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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5章 不过棋子(第3更求订阅)
    面对如此仗势欺人的任长生,这位宗主大人也没办法。
    江湖之上,拳头说话,人家不跟你讲仁义道德,不跟你说那些世俗道理有什么办法?打又打不过。
    “任大人……果然还是深明大义的。”
    宗主大人极为违心的说了这样一句恭维的话。
    “那是,毕竟你们这些小辈,起来也不容易,身为前辈自然应该退让包容。”
    任长生是打蛇随棍上,丝毫不理会对面脸色,反正败坏的是牛锐利爷爷的名声。
    跟他任长生有啥关系?
    牛锐利轻咳一声,站了出来。
    他怕如果他继续在后面听着二人谈话,恐怕自己爷爷九泉之下也不得安生。
    “宗主大人,那件事情您说过要等您出来之后再商议,如今您也提前出关……”
    “择日不如撞日,趁着现在赶紧把事情办了吧。”
    牛锐利道。
    剑心宗主奇怪地看他一眼。
    “你不对劲。”
    什么叫做趁着现在赶紧把事情办了吧?这话说的如此暧昧,宗主大人不禁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牛锐利挠挠头,似乎也察觉到自己此言有些不同。
    “宗主,还请您弄清楚真相,还我剑心宗弟子一个清白!”
    那先前直接被打入地下的老妇人按捺不住了。
    自己在剑心宗如此多年,为何要被如此欺负对待?!这不公平!
    “瞎嚷嚷什么?若是不服气的话再来跟老夫比划比划!”
    任长生喊道。
    那老妇人就差气的冒烟。
    比划比划?拿什么比划?境界修为差了一大截,这时候冲去,岂不是自己找死?
    见那老妇人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任长生乐出了声。
    “一群软蛋瓜怂,也就是靠着你们掌门撑撑宗门的脸面,若是要靠你们,还不知道会沦落到哪等三教九流!”
    说句实在话,这些人里面,也就只有那剑心宗的那位宗主还能被瞧得上眼。
    其余人在任长生的眼中,不过是一剑一个的酒囊饭袋,不成体统。
    “咳咳……那个……爷爷,咱们还是先说说我的事吧。”
    牛锐利出声提醒道。
    他怕若是再不阻止这位口出狂言,恐怕对方走了之后,自己在这剑心宗的卧底任务会难熬的很。
    或许其他人对他不敢明着来什么,但是暗地里使使小绊子还是可以的。
    抬头不见低头见,闹得难堪,任长生可不会管擦屁股,到头来吃苦的还是他。
    “哼,你这小子也是不识相。老夫帮你出头,你还叽叽歪歪,不会是在这里呆久了,也成了怂蛋了吧?”
    面对任长生的质疑,牛锐利没有辩解。
    只是默默地提醒了一声,那件事情确实是他干的。
    理亏的也确实是他。
    “哦这样啊,我还忘了。那这样的话我就不多追究他们了,但要是他们以后谁还敢对你不客气,你也别客套,不用给爷爷留面子,我看看谁敢动你!”
    任长生只想赶紧把牛锐利找个理由送走。
    逐出宗门是不行的,毕竟这老爷子虽然年纪大,但是无论外貌还是脾气都跟半大的小伙子一样火爆。
    宗主可不能保证逐出了牛锐利,剑心宗是否还有安生日子。
    “那你也别墨迹了,要问赶紧问,我孙儿修炼时间有多宝贵你知道吗?”
    面对任长生如此霸道的话,宗主也只是擦擦额头上的冷汗,笑道。
    “其实我也相信,牛锐利做出这种事情也是有背后隐情的,毕竟这孩子确实老实,但是事情既然做了,多多少少也要承担一些责任,您说是吧?”
    这一番谄媚的笑,哪里像是在兴师问罪?分明是在委曲求全讨好对方。
    老妇人以及众弟子都想不明白,为何宗主要如此。
    虽然平日里,这剑心宗主也算是极好说话,但是从来没有面对哪位前辈是如此做派。
    今日份的宗主大人,很不对劲。
    “那倒是,他拿了你们宗门的什么东西?”
    任长生问道。
    “也不是什么重要的宝物,只不过拿走了我宗门的浑天灵石,好在已经追回。既然追回了,那也就没什么好追究责任的了,毕竟水人无过呢?”
    宗主道。
    任长生听闻这番言语,莫名叹息一声。
    “你们几个都先去别的地界看看,让我跟这位宗主大人,好好单独说两句。”
    顾长安点点头,带着悬镜司一行人走远了去。
    而那些剑心宗的却很没有眼力见,还站在一旁。
    “怎么?莫不是还要老夫请你们离开?”
    如此反问一句,那些剑心宗的人好似才反应过来,化作一溜烟跑走。
    等到闲杂人等都走开了,任长生看向宗主,笑道。
    “小罗,怎样?老夫如今这幅模样是不是来连你都大吃一惊?”
    “是啊,谁能想到,当初京城赫赫有名的白衣大人,竟然真的有卷土重来的那一天,还是以众人都未曾想到的姿态。”
    这宗主像是换了个人一般,淡笑道,全然没有先前那诚惶诚恐的感觉。
    “方才那几位之中,想必是中间那年轻人吧?”
    “是他。顾长安,他的名字现在也算家喻户晓了,半点不输我当年。”
    宗主摇摇头笑道。
    “岂止是不输你当年,甚至还犹有过之。”
    当年的京城白衣虽然也是年纪轻轻便背负盛名,却未曾有如此待遇。
    青阳州一洲之长官,年纪轻轻官至于此,还有何求?
    “此次前来莫不是为了他?”
    宗主道。
    一个牛锐利,虽然剑心通明也是个好苗子,但却也比不上一位神体,何况还不是一般的神体。
    “不错。此子就在不久的未来要执掌我青阳州悬镜司,自然需要一些准备,我留在剑心宗的东西自然就只能留给他了。”
    任长生道。
    谁能想到,在江湖上拥有不小影响力的剑心宗竟然也不过是任长生的一枚棋子。
    他就像是一位拿着镰刀准备收割春天种下稻谷的老农。
    如自己布下的一枚枚棋子,如今到了发挥作用的时候了,渔网下了许久,该进来的鱼儿都进来了,也到了该收网的时刻。
    等到鱼捕完了。
    就到了换一个人继续上场捕鱼的时候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