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方御璟冷笑了两声,瞪了一眼,从牙缝中挤出了几个字:“当朕傻子?”
……我就是把你当傻子,我也不敢回答是呀。
“陛下,这雨露恩泽的事情毕竟不是归我管,我怎么能拿陛下你当诱饵!”
方御璟的目光在我的脸上停留了片刻,把放在扶手上,拦住我去路的手抬了起来,付在了背后,直了身。
顿时落在我身上的压迫感松了许多,但我还是不敢掉以轻心。
“雨露恩泽?”方御璟念了我话中的那四个字,带着浓浓的不屑。
“雨露恩泽,不过是像马匹那般为了诞下子嗣,一时快活罢了。”
我默,诶!
方御璟居然还知道有种马这个说法,不得了了,我顿时感觉这后宫将会这么一直的旱下去了,本来都是一块块肥沃的田,但老天不下雨,牛都不耕了,都荒了这一块块的好田地……
到底方御景怎么回事,居然一点也不像个有欲/望的正常男人,倒像是守身如玉的三好男人,不乱x,不乱来,不乱……这还没想出来。
方御璟背对了我,走回他的位置上去,道:“后日出发前,一百遍《女戒》。”
“嗯……嗯!?”我瞪大了眼睛看向了方御璟的背影。
方御璟转过了身,像是看笑话一样看着我:“不然太后你真的以为朕会一直这么好的打发。”
好打发你妹啊!
我他妈是不是因为下辈子讨债讨得频繁了,所以这上辈子,也就是现在,才会被烦回来!
我怔怔然的走出了大元殿,外头冷得让人发抖,我的心更是拔凉拔凉的。
“娘娘,你这是怎么了。”挽香打起了伞,把落下的雪花挡住了。
我抿着嘴的看着春夏秋冬这几只白眼狼,几只白眼狼非常有默契的都退了一步,典型的做贼心虚。。。
我两眼汪汪的看向挽香,憋出了句:“哀家待她们如初恋,她们却待哀家如草芥!”
挽香:……
挽香呵呵的笑了下:“娘娘你初恋还真多……”
我瞪了眼挽香,拉上吉祥的手:“咱走,不理会这几只没心没肺的白眼狼了!”
居然连贴心小棉袄的挽香都学会埋汰我了!
已经到了元月,离春节也没有多少日子,这去一趟幽州等三地,不算待在幽州等地的时间,就这路途都已经用了半个多月,更不用说在这些地方都会停留数日,所以这春节前肯定是赶不回来的了。
我就是纳闷了,作为一国之主,连过个年都不在皇宫,这样真的好吗。
但我敢肯定,方御璟还是会好评如潮,简直就是五星的好评加晒图。
回安懿宫的路上,北风那个吹,就如同我现在的心情,瓦凉哇凉的,一百遍的女戒,我他妈到底是犯了七出之条的那一条!
……想了想,我还真的犯了搬弄是非这一条,而且还一点也不冤。
夜晚,因为我知道今晚方御璟肯定是要过来的,毕竟后天就要出宫了,这一走就一个多月,这子君是他的心头宝,他不来安懿宫才是奇怪了,故我便早早让挽香下去休息了,暖水袋搁在腿上面,两只手都没有停下来,我这是一边干着抄书的活,一边摇晃着摇篮。
我真的很生气,很生气,要劳资抄书,能不能早点过来带着孩子!
这一整年下来,我的书法简直就是突飞猛进,就这水平,都可以到街上摆地摊给人家写春联了!
就在我怨念满满的时候,有人三重一轻的敲了敲窗户,这人也没谁,就我刚念着的那个,非常的不情愿的放下笔,上前去开窗户去。
现在我已经学会关窗户了,毕竟这是皇宫,危险才大,估摸着方御璟也是担忧子君的安全,也没有说什么,算是默认了我把他的那扇窗户给关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