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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遣,又有他的撑腰,谁敢不听的安排,而且他确实在帮陈鸣、袁则渊很快取得他们的信任,如此,要让张歌下令灭绝燕柯很是简单。
    但他着实不想去思索这件事情,越是明白越是觉得恐惧,如同公孙回琴曾经说的那般,是被利用还不知晓。
    “应该是袁将军。”
    公孙回琴挑眉“袁将军?你认为是他?”
    “陈鸣这人我不会看错,但袁将军这人…他收留燕柯杀手花久言关在军中,而且,他还是魏王的亲信。他想诬赖我,这很正常的。”
    公孙回琴淡淡一笑“你觉如此便是如此吧!死无对证也好。不过,你真已下定决心?”
    “是。”云长青深深吐了一口气“曾经我不负王侯不负君王,可他对我不仁不义,将我逼上了绝路…如今,我想负尽那些负我的人。”
    “嗯。君上现在有何大事已不寻你去商议,可是府中有何卧底泄露了事情?自上次弹劾一案来看,王府鱼目混杂。”
    “此事不急,留着他们还有用。”
    两人聊了回事情就分路回去了,等云长青到了王府时,看见门口大树下立着一个人粗布麻衣带着帽子的男人,他瞥了一眼就要进去。
    “贤亲王。”大树下的男人跑上前去却被门卫拦下,很是着急的看着他“自己人啊!王爷。”
    云长青回身看着他,此人左脸眼部有一块像是糜烂的黑疤,看着极为恶人,五官还算端正,就是一身臭味、衣衫褴褛。这种人与他是自己人?
    男子理理衣裳,但没有取下遮脸的帽子,说道“容九,容九。”
    姓容?云长青道“哪有红葵向阳开?”
    容九道“就在此地候君来。”
    云长青了然,示意他们放人,带着入了书房。
    “你来唐国作何?”
    容九眼珠子转了一下,才道“属下奉命前来为王爷办事的。”
    云长青冷冷一笑,说道“办事之前先去换一套衣裳,顺便洗干净,用什么东西将你的脸遮住。一个时辰后来书房。”
    “是。”
    容九走后,云长青召来徐闻,在书房问了些,才确定红葵容胤确实派了一人前来,他这才对容九没有猜疑。
    一张银色狐形面具,遮掩嘴唇以上的部分,一头青丝仅被一根黑色发带挽着,修长结实的身子笼着银色衣裳,瞬间看起来就是赏心悦目了,那及刚才那般看着只想走远点。
    云长青看着容九,围着他左右前后走了一遍,若不是看过这人的面目他会以为是个不错的人物,只是,怎么看这个人的嘴唇似乎不同。
    “现在,你可以说说来唐国的目的了。”
    容九道“回王爷,属下远来唐国是受国王之命,前来为王爷分忧的。”
    “舅舅还是担忧我没有下定决心吗?不放心我办事。”云长青质疑道。
    容九摇头“国王的意思是让王爷替他除去心腹之患。”
    云长青目光冷厉,坐回椅子上才说道“我知道。”
    “那属下就放心了。”
    “你个属下,说话的语气未免有些不合分寸。”怎么着这个人不是太招人喜欢的。
    容九嘴唇轻扬,散出一丝丝冷冽在书房之内,带着点嘲笑说道“王爷与唐君情深意厚,旁人比不得的,若不让个人提醒点,怕是久而久之,王爷会忘了自己到底是那方人。”
    “有些事情你个下属过问不得,本王与君上之间谁也挑唆不了。”云长青冷下了眼睛,死死盯着眼前的容九。
    容九点头“希望王爷以大事为重,属下随时听后王爷安排,告辞了。”
    等容九消失在书房内后,云长青起身拍拍手,隐藏在梁上的张枫无声落下“王爷,有何安排?”
    “这个人有些碍眼,杀了。”
    “王爷,他可是红葵派来的,是否还需斟酌一番?”
    云长青不屑的说道“有能力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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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帝都某客栈内。
    陶墨端着饭菜步入一间房间,进去后小声关上门,对立在灯下的沈英说道“殿下,华贵妃已经见过贤亲王,并将你交代的事情办妥,半个时辰后,她会亲自前来与你道别。”
    沈英道“嗯。司徒大人有消息传来吗?”
    “有。据确切消息,主君将于今年十二月来唐国会见唐君。”
    沈英转身,看着陶墨,他知沈琰为何会来唐国,是想再给他几个月时间把事情处理好回武国,若是不回,既有肯能把他人给绑回去。但如今…“还有何事吗?”
    陶墨道“另外则是假太子夏月寒。”
    “做了二十多年的太子,应该真将自己当成武太子了,”沈英坐下拿起筷子准备吃饭,“放手让他做,暂时不必管着他。另外就是,在武国查探我的人可有消息?”
    “有,此人说自己叫寒非,并未说是唐国人,但从他饮食起居之上看得出,是唐国人。现如今,已被拿下关在将军府中。”
    “寒非,看来长青早已经怀疑我了,就是不知,他到底知是不知?”说来,沈英有些无力,不敢直接挑明询问也不敢直接坦白,怕事情裸/开都完了。他可以将诸国放在棋盘上任他安排,但唯独云长青他没有。只要想起他为了云长凌三次对自己下毒手,心还是忍不住发涩的疼,他没有经历过太多的感情,对云长青的就那么直接单纯而清澈,很渴望得到,很渴望一直留着。
    陶墨暗叹,道“殿下,早日回去吧!于贤亲王而言,你已经走了;于云长凌他们而言,你已经死了。有些事情,牵扯太多不利于成事。”
    沈英轻叹。
    饭后不久谢酒独自过来了,两人立在长廊上望着天上的孤月,谢酒说道“走了这一圈,孑然而来依旧孑然而回。将军,你能回去,我也就放心了。”
    “我走后,你自己小心,呼延律会留在孤霍台,有何事寻他。”
    谢酒轻笑,看向沈英的侧脸,说道“将军,其实,你心里还是有酒儿的位置对吗?”
    “对,但只是师生之情。”
    似乎听多了谢酒已经在这句话里找不到难过,依旧含笑如初“将军待酒儿的教育之恩,日后,酒儿会十倍回报。你放心回武国,唐国这边我会继续帮你,有何事需要我的,尽管传话。”
    “好。”沈英侧身看向谢酒,轻轻一笑,道“孩子出世之后,好好教他,无论如何,你是云长凌明媒正娶的妻子。有我武国在,锦月亚兰再有太后撑腰也凌驾不到你头上去,哪怕有一日你身份被识破,他们也奈何不了你。”
    谢酒点头“将军,有件事情我可以问你吗?”
    “你问。”
    “孩子出世之后,可不可以叫云慕?我要让孩子一辈子记着是你给了他娘亲一世的光荣。”谢酒认真的望着沈英,希望他能答应,就算不答应她也会这样的,可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