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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趣的股东们只会大量释出,啧啧啧——」程奕汉咋
    舌,「还好叔叔您有先见之明,才没有被拖累了。」
    「那……那如果照你说的,我把生意交给泰盛,岂不是肉包子打狗?」郭百柏急得差点结巴,那笔生意可是他下半辈子
    的心血。
    「不用担心,依杜尹的行事作风,他绞尽脑汁也会保全与叔叔的合约,如果真的支持不下去的话,卖掉其他下游的公司
    是最好的方法,他不会不知道。」程奕汉巨细靡遗分析,稍稍安抚了郭百柏的情绪。
    程奕汉暗自窃喜,因为他避重就轻的言论并没有被发觉。
    杜尹一向自大,就算穷途末路也不会卖掉曾属于自己的东西,如此固执的念头只会让他陷入更大的债务。
    这一点是在他赫然发现联营网内一家早已连续亏损三年的子公司所得到的结论,这世代可说是逐月更新,一时的落后便
    注定永远跟不上时代的脚步,纵然联营网看似风光,其中也是有几项不得不没落的部分。
    「叔叔,其实泰盛本身的营运已经出了状况,在农历年过后会逐渐显现出来,不到半年,真相一定会浮上台面!」
    他加油添醋,惹得郭百柏脸色凝重。
    「那你呢?你也在联营网内,不怕受到波及?」郭百柏反问。
    果然姜是老的辣,无奈他早已将所有疑问设想过解答,程奕汉徐徐回应,道:「我既然已经知道泰盛会出包,当然会预
    先对付,叔叔不必挂心。」
    被轻描淡写带过,郭百柏不甘心又问:「什么方法?」
    此刻,门外响起敲门声音,服务生端着佳肴上菜,让两人间陷入一片沉寂。
    满桌的料理,程奕汉率先动筷。
    「叔叔,这里的海产是最新鲜的了,您尝尝。」
    郭百柏皱眉,有些不耐地提醒,「你还没回答我刚才的问题呢。」
    程奕汉笑了笑,意有所指道:「这鱼啊,今早还在海里悠然游着,怎会料到自己会被渔夫捞起?牠自以为大海辽阔,却
    偏偏中了陷阱,这是牠目光短浅的错。」
    郭百柏闭口不言。
    「以为自己在海里畅游,实际上早已被渔夫盯住了,网一撒,只有大鱼逃不掉,其他小鱼嘛,自然会从缝隙溜走,继续
    存活。」程奕汉挟了一口鱼腹肉到郭百柏盘里。
    方续言道:「小鱼有小鱼的本事,牠跑走后只会警告其他同伴别靠近渔船,叔叔不用为小鱼担忧。」
    这是在暗示什么?大鱼与渔船套上谁的名字都有一种莫名的恐惧。
    郭百柏看着面前与杜尹差不多大的孩子,却发觉程奕汉心机彷似深了一层,他自以为阅人无数,现在似乎吃了这孩子一
    个闷亏。
    也罢!后代的争夺就让他们自己去玩吧。
    郭百柏将那口鱼肉吞进肚里,当作是还了凯裕电子上一届程老板的恩情。
    这顿饭他吃得索然无味,程奕汉却感觉美味无比,如今,一切都逐步按照计画进行,要不了多久必然打散了那个狗屁联
    营网。
    要彻底压垮杜尹,只缺最后一根稻草了!
    ???
    年节时的阳光是罕见的,今日从清晨开始,杜尹就发觉气温比前些天上升不少,他在露台上望着远方隐于大厦后方的一
    丝丝光亮,那是一向浅眠的他睁开眼便会看到的景象。
    他缓缓穿戴整齐,唯有股市休市,全国不上班的时候,他才可以逼迫自己放慢步调,不去联想过多的工作内容。
    依照往日的习惯,他会为自己冲泡一杯黑咖啡,因为他觉得舌尖尝到的苦涩与自己心境不谋而合,有一种聊以安慰的作
    用,可这些日子他望着咖啡冒出的热气总在犹豫,喝与不喝之间好像主宰了截然不同的结果。
    宽敞的房子只有他独自一人生活着,物质上的享受看起来是如此奢华,心里却只是一亩贫瘠的耕地。
    打好领带,穿妥外衣,杜尹离去前瞧了一眼桌面上摆置的父母合照,像在看一幅图画,勾不起他多余的情感。
    「早安。」简单却充满丰盈情感的问候。
    顾彦宏早已等在楼下了,他从不在意杜尹几时会下楼坐车,只是静静的等待杜尹走入他的视线。
    看眼前的男人散发出一股孤寂的霸气,每每都让他心情澎湃难以平复。
    「彦弘,你今年也不回老家吗?」杜尹问,盯着车窗外彷佛被净空的假日街道,只是在寻求一点声响让他别陷入情绪的
    空白。
    「嗯。」顾彦宏含糊应了一声,偷偷窥探杜尹的神情,有欲言又止的矛盾。
    ──心中对他的憧憬又如何能说?
    「令堂昨天打给我办公室电话留言,要我放你几天假回老家相亲,我答应了,晚点儿等活动结束你就能先回去。」杜尹
    的语气平平淡淡。
    车身晃了一下,顾彦宏踩了几秒煞车,又继续往目的地驶去。
    「不需要。」
    三个字后又是一片沉默。
    这让杜尹回忆起幼时的某天,爷爷过来关慰他班级的成绩,问他一堆问题,而他只是淡淡说了句「不需要」,他太明白
    那是基于他孤儿的身分才有的善意,叛逆的心态让他言不由衷,其实当时他比从前都还要高兴。
    「总不能让你被我耽误了。」杜尹扯出一抹笑容,他猜,顾彦弘心里是渴望的。
    「别胡思乱想,我待在你身边就够了。」顾彦宏那双握着方向盘的手捏的更紧了,心脏开始激烈跳动。
    这话让杜尹忍不住回了视线,随即苦笑道:「难道你真甘于这种现况?
    他一直以为顾彦弘之所以与他做爱,也不过是因为寂寞罢了,在这个人情冷暖的都市,互相取暖,不论男女,谁都没有
    对错。
    「别理她,改天找机会我会再说明一次。」顾彦弘有些不耐地说着。
    而事实上,他压根也不在意自己亲人们怎么想,他始终只想陪伴在杜尹身边,日复一日,就在无数次的身体交合下,这
    念想快要无法抑止。
    要说明什么?
    杜尹不明白,也不愿深究,自从归国接手泰盛以后,他与顾彦宏每日相见,心中当他是好伙伴、好部属,也许有时候这
    男人还是个好床伴,但就只有这样,再无其他。
    有时听到几句暧昧的言词也让他有些诧异,但一看见顾彦宏比他还要冷静的眼神,便确信这只是他会错意的错觉,久而
    久之,两人之间保持着既强烈又平稳的关系。
    可他哪里知道那只是顾彦弘害怕被拒绝的伪装?
    杜尹没有再开口,直到抵达目的地——大学医院附设育幼院。
    这是一所成立近半世纪的育幼院,当初由某知名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