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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九十一章 二元判断
    上课期间,从广播突然里传出由摩尔斯电码编织而成的挑战书,为了防止入侵者肆意伤及无辜,凌星夜独自一人前往艺术楼应战。
    在舞蹈教室,他见到了此次入侵校园的敌人之一——灰姑娘。
    灰姑娘使用诡异的“水晶鞋”诅咒,迫使凌星夜行动能力大打折扣。
    就在凌星夜准备发起反击的时候,作为舞台特效的火光突然变成真实火焰,灼伤他的脸颊。
    这让凌星夜十分意外。
    舞蹈教室安装了一套全息投影设备,用来制作舞台特效,以便于学生们排练各种舞蹈。
    直到刚才为止,凌星夜都以为灰姑娘只是为了“舞会的华丽演出效果”,才借用了教室的特效装置。
    但现在看来,这恐怕是为了隐藏她真正的攻击采取的手段吧。
    听名字就知道,灰姑娘使用的魔法来源于童话故事“灰姑娘”,所以才会有“水晶鞋”这样诡异的象征。
    但是……凌星夜在脑中迅速回忆灰姑娘的故事,始终没有找到可以跟“火焰”相关的地方。
    不仅是火焰,突然在天花板上出一片剑林,从凌星夜头顶落下。
    这也是全息投影构成场景,但凌星夜却不敢掉以轻心。无暇顾及灰姑娘,他挥出飞刃横扫头顶的剑锋。
    可是没有任何触感反馈——果然只是投影……
    上百柄利剑落下。
    刺啦!身上的皮肤被剑刃所伤,出现道道血痕。
    “南瓜马车的老婆婆,请赐予我南瓜变作的马车,载我前往目的所在……”与此同时,灰姑娘也没有歇着,继续咏唱出童谣般的咒文。
    一架很有童话风格的南瓜马车出现在舞台当中,径直冲撞向凌星夜。
    凌星夜操纵丝线,及时将自己的身体拽开,闪过南瓜马车的撞击。
    凌星夜只感到一阵棘手,敌人的实力不能算太强,但是却十分擅长“对人作战”,招式小巧而精准,且异常有效。
    再加上这掩人耳目的“舞台特效”,即便是凌星夜也感到一阵头疼。
    更关键的是,这只是敌人之一。从挑战书的用词来看,敌人显然是复数的。
    不论处于怎样的原因,肯定还有其他敌人隐藏起来躲在暗处。
    “正在操纵全息投影装置的就是你的同伙吧?”凌星夜问道。
    一边躲闪来自敌人层出不穷的花式攻击,凌星夜一边发起反击。
    飞刃纵横交错,编织出密集的刀网朝灰姑娘笼罩而去。
    但灰姑娘却凭借着舞蹈般优雅的动作,从容不迫地避开每一道斩击。自始至终,哪怕身上的洋装都没有受到一丝伤害。
    哪怕没有同伙,灰姑娘也已经是相当难缠的敌人。
    “这是我的舞会,只有我和王子殿下的舞台。”灰姑娘说道,“快来跳舞吧,让我见证您的舞姿!”
    说着莫名其妙的台词,灰姑娘没有透露半点有关同伴的事情。
    凌星夜放弃从她口中获得情报的打算,忍受着脚部的不适继续与其周旋。
    两人很有默契地将战斗限制在舞蹈教室之内,没有造成额外的破坏。
    但严格来说,是主场作战的凌星夜更加束手束脚,投鼠忌器。
    不想惊扰正在学校上课的师生,也不想对教学楼造成严重破坏,以至于实力被封印大半。
    高速而激烈的对战持续了近十分钟,凌星夜身上伤痕累累——虽然都是些不严重的皮肉伤,但看上去十分狼狈。
    灰姑娘脸上露出失望的神色,正当她准备开口说着什么的时候,下课铃声响起。
    外边骤然喧嚣起来,大量学生从各自教室涌出,校园顿时变得生机勃勃。
    凌星夜和灰姑娘对视一眼,默契地收手,灰姑娘主动拉开距离,从窗口方向离开舞蹈教室。
    这也是挑战书中约定好的“游戏规则”。
    脱离战斗,凌星夜扳正趾骨,一边脱下沾血的上衣,和破损的鞋子一起打包,丢到外边的垃圾箱里。
    接着,凌星夜溜到更衣室,换上运动服,再出来的时候,就看到不知火瞳正等在门口。
    “星夜!”不知火瞳靠过来,抽了抽鼻子,“你受伤了?”
    “放心吧,些许外伤,还在恢复能力范畴之内。”凌星夜说道。
    “敌人很厉害吗?”不知火瞳心痛地看着他,“大家都很担心你。”
    凌星夜说了“去去就回”,结果直到下课都不见踪影。
    “的确是可以用‘麻烦’来形容的家伙呢。”凌星夜眯起眼睛,“尤其是在这种地方开战的话……”
    “需要我帮忙吗?”不知火瞳问道。
    “不用担心,你只要安心回去上课,并且安抚好班里同学就行了。”凌星夜说着,把少女拥入怀中。
    低下头,两人额头相触。
    “咦?”不知火瞳露出一丝惊讶的神情,然后轻轻点头,“好,我明白了。”
    十分钟的课间时间很短,预备铃已经响起。
    仿佛担心迟到,不知火瞳匆匆赶回教室。
    凌星夜则收拾心情,赶往隔壁的校医院大楼。
    “第二回合开始之前……”凌星夜轻声自语,“首先让我找一具傀儡——傀儡师登上舞台,怎么能没有傀儡呢?”
    ——目标是医务仓库的那具医用人体模型。
    ……
    新的战场在篮球馆,两道身影如灰色的闪电和旋风,在场馆中间不断碰撞。
    篮球馆也有类似全息投影的设备,但灰姑娘却并未使用。此时的她只是吟唱着童谣般的咒文,发出的攻击虽然依旧奇诡,却单调好猜许多。
    灰姑娘也没有完全依靠魔法术式,更多的时候,像是一个敏捷点满的战士,贴着凌星夜近身格斗。
    而凌星夜也没有继续使用飞刃,而是手持两柄手术刀,与敌人展开惊险刺激的贴面舞。
    两者之间的战斗超出人类肉眼所能跟踪的极限,在外人看来,就像是两团灰影在场地中间相互碰撞。
    突然,灰姑娘抬腿踢出,趁势拉开距离。
    “傀儡!”灰姑娘脸色难看。
    近距离打斗这么久,竟然一直没有发现对面只是一具傀儡!
    难怪“水晶鞋”诅咒似乎没什么效果。
    “真狡猾!”
    “你也是啊。”傀儡口中传出凌星夜的声音,“攻击手段单调多了——你的同伙呢,之前就是他藏在暗处配合你一起攻击的吧?”
    稍微停顿一下,凌星夜接着问道:“现在他人呢?”
    灰姑娘面不改色:“哼,谁知道?”
    “没有否认,”凌星夜说,“看来你们是两人行动……所以入侵学校的,只有你们两人吗?”
    灰姑娘笑着:“当然不是,这只是你发现的人数。”
    “no!她在说谎,只有两人。”耳机里传来不知火瞳的声音。
    凌星夜点点头:“只要找出另一个敌人的下落,就可以收网了。”
    他之所以束手束脚,就是因为敌暗我明,担心敌人的同伙狗急跳墙,拿学生们当人质。
    所以才拜托不知火瞳,找班里同学帮忙,辨别灰姑娘说的话是真是假。
    “预见未来”的下位分支能力——level3“二元判断”。
    只能分辨对方有没有说谎,进行“yes or no”的二元判断,但准确率高达百分之九十九!
    正是因为有这个能力,凌星夜才拒绝了让不知火瞳冒险接近敌人的计划。
    既然确定入侵者只有两人,还在能够处理的限度之内;凌星夜不再犹豫,决定速战速决,先解决眼前的灰姑娘。
    就在这时,远处突然传来爆炸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