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竟不知该如何应对谢小早和谢小战,怎么才能将他们都解决了。到现在她都不清楚,究竟害文武的人是谁,总觉得有一个人隐藏在暗处一直针对着他们,也许是谢小早姐弟,也许是一个她到现在都找不到甚至是不知身份的人。
老爷说会找到那个人,可几天过去了依旧没什么消息。
突然发现她竟是什么都无法掌控了。
就连府中的下人都已经改变风向。
王嬷嬷走了进来,在郑娉的身边小声耳语了几句。
正愁眉苦脸的郑娉闻言,忽然现了喜色,两眼放光道:“好!很好!老天开眼了!这回绝对不会出任何差错,我儿受的苦遭的难我要让那贱人的儿子也要承受!否则,怎么对得起我儿?王嬷嬷,着手准备!有没有说什么时候?”
王嬷嬷立即点头,“说了,就今明两日。”
今明两日?
好!
“快去准备!趁着所有人不注意,让他们的人进来将人带走。”郑娉兴奋不已,总算有一件能让她高兴的事情了。
“是。”
……
书房。
谢长东趴在桌子上睡了好久。
谢小早已经进来有一会儿了,结果被很多人称之为战神的谢长东一直没有察觉,依旧沉睡。
她直接坐下了,想着他叫她来究竟是为什么事。
“嗯……”谢长东有些不舒服的嗯了几声,才疲惫的从双臂中抬起头来,见到谢小早在时有些恍然,紧接着清醒了。
似乎是熬了一夜又白天没有休息,谢长东有些老态和疲态,竟是比刚回来时老了许多。
最近将军府的确发生了很多事情,换做其他人必定一时半刻承受不了。
“来了。”
谢小早点头,“嗯。”
“来了有一会儿了?”谢长东问。
“刚到。”
谢长东点了点头,有些忍不住的打了个哈欠,从主位上走了下来,然后坐在了她的一侧。
这是父女二人很久一来挨的如此近。
谢小早心下防备。
“这些年来为父亏欠了你,父亲是男子,也是将军,需要带兵打仗,常年不在家,没办法护着你们姐弟,为父因为许多事情缠身,你能体谅为父吗?哎,是为父亏欠了你们啊。也是为父对郑娉太过信任,以至于她这些年来对你们姐弟各种亏待,这几日为父想的很多,你即将要出嫁了,平阳王府其实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简单,为父担心你进去后会摸不清情况。”谢长东一副慈父的心态缓缓的说道。
谢小早低着眼眸,心笑,真的是有陷阱。
“过几日平阳王的叔伯就会回来,到时候怕是平阳王府要被他们掌控了,你在平阳王府必定寸步难行,知道平阳王的叔伯为什么要回来吗?平阳王病重,活不了多久,他们回来是要霸占平阳王府。小早,你一向单纯,怎是那些豺狼虎豹的对手。等着平阳王死了,你又该何去何从?我听闻消息,他的叔伯暗地里筹划,等待抓住机会在平阳王死后,拉着你为平阳王殉葬,这世上有许多阴暗的事情是你无法想到,也是无法接触到的。”
谢长东见她一直低着头沉默,说到殉葬时,她的睫毛似乎在眨动,心知她是怕了。
又继续道:“为父怎能眼睁睁的看着你去死?几日来为父一直在想着这件事,茶饭不思,耗尽心血,终于知道该如何让你挣脱泥沼。”
谢小早抬头看他,眼眸深深,问:“爹如何帮我?”
“为父进宫见了皇上求了恩典,皇上承诺只要你日后到了平阳王府,听从皇上的一切安排,皇上会让你安然离开平阳王府,甚至是将平阳王府交到你的手中。小早,这是你唯一的机会了,错过这次机会,日后你必定会后悔。”谢长东语重心长道。
这么为她着想?
怕是这些话是皇帝让他说的吧?
就是为了将她变成一颗可以真正利用的棋子?
皇帝当真是打了一个好算盘。
可惜,皇帝多是多疑且善变,她若是信皇帝不如信南宫默。
见谢小早依旧沉默,谢长东再一次叹息一声,温声询问:“是不是怕了?放心,有皇上在暗中护着你,你绝对不会有事。就算是平阳王的叔伯也无法伤害你。”
“平阳王待我真心,如若他死了,我愿意为他殉葬。”谢小早低着头说道。南宫默会死,母猪都能上树!
闻言,谢长东变了脸色,全然没有刚刚的慈父温和样子,厉声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你竟然如此不将为父放在眼里了?为父的话你竟然无动于衷,听不入耳?”
谢小早抬眸看向他,双眸清明,似乎看破一切,声音同样透着一些冷意和坚决,“我既然要嫁给平阳王为妻,自然要与他同进退,他若活我活,他若死我死,夫妻同心,而且我已经做了决定,若是他的叔伯想要伤害他,我一定会护着他。至于皇上,请爹替我转达谢意,谢谢皇上为我着想,如若平阳王府真的发生了什么我无法处理的事情,我一定进宫乞求圣恩。”
这一席话将谢长东堵的哑口无言,嗡了嗡唇,半天不知该说些什么,只能长长的叹息一声。
“看来你想错了,皇上只是关心平阳王,怕平阳王府的那些人伤害他,只是想知道平阳王的病情甚至是府中的那些人有没有怠慢他。并非是让你背叛平阳王,一切都是为了平阳王好。况且,日后小战入朝为官,若是惹怒了皇上,小战如何在朝堂上立足?”谢长东又是语重心长了。
这么听来,倒是有些令人动摇。
谢小早眸子微动,唇角一勾,似乎信了他的说辞,有些犹犹豫豫的点了头,“爹说的有道理。”
谢长东眼底浮现喜色,点头笑道:“小早长大了,变得明事理了。放心,为父如今在家中一定会为你们姐弟着想。以前的事情不会再发生了。”
“好。”
心头大事解决了,谢长东长长的呼出一口气,忍不住又打了个哈欠,止不住的疲惫,“最近府里发生的事情太多了,为父怕是其它国的探子隐藏在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