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似有些事情与前世不同。
但又冥冥之中自有定数。
这一世谢小早虽然还活着,但是南宫默记忆中没有了谢小早,即便是知道已经成亲了,对方是谢小早,但对谢小早的记忆也是停留在很久很久以前,如同前世那般,谢小早这三个字对他而言,应该就是已经不需要记在心里的人。
可偏偏不知为何,他又与前世不同,在他心底,似乎依旧有谢小早的身影。
若是遇到巫生了,她心里的疑惑就可以解除了。
大概还有几个月,她应该也会再见到上官寒,想到前世她与上官寒的纠缠,便有些头疼,如果上官寒看到她了,会不会就此纠缠?
真是一个麻烦的事情。
特别棘手。
……
几日后。
科考之日。
上千人进入考场。
这一考就是整整三日的时间。
在这三天里,所有人都不得出入,但凡是想要出入的人,都被视为放弃。
就连家人都不可送饭进来,官府同意配送饭,不够丰盛,但可以填饱肚子。
这三天对于所有参考之人都是一个考验。
往年在考场上,有些人经受不住巨大的压力晕倒了,又有人想要趁机买通考官,有的人运气不好被发现,一生都不允许出入官场。
千人中只有几十人留到最后,可以想见,竞争有多激烈。
“加油,放轻松,莫要压力太大,此路不通,还有其它的路。”谢小早温声说道。
盛厉点头,“好。”
“我刚刚问过了,不让我们过来送东西,你们只能吃些里面的饭菜,但是可以自己带一些东西。这里面装了一些点心,还有果子,都是他们允许带进去的。”秦四娘将一个包袱递了过去,“里面还装了几件衣服。”
盛厉接了过来,“谢谢。”
“他们说不让带鸡腿,怕味道太香,会让其他人注意力不集中,只能我留下来自己吃了,好可惜。”小桃无奈,一大早就去买,结果买回来又只能自己吃。
“无碍,日后再吃吧。”盛厉说道。
不停的有人已经进去了,时间快到了。
盛厉见状,立即说道:“三日后再见。”
“去吧。”谢小早点头。
待盛厉进入考场后,谢小早离开时看了眼四周,前来送考生的人极多,这里的每个人都有许多的期盼,期盼经过科举,让家族地位提升,给自己谋一个花团锦簇的前程。
每一张脸都很鲜明。
她摸了一下自己经过易容的脸,轻笑一声,“我竟然也有一种家长的紧张和期待了。”
“什么?小姐?”小桃没听清。
“走吧,去那边茶楼休息片刻,然后三天后再来。”谢小早指了指远处的一家茶楼。
茶楼在远处,而且只有一家,与考场遥遥相望,这时期茶楼里的生意应该爆棚了。
天香茶楼。
与想象中的生意爆棚有些差距,茶楼里人很少。
店小二见到他们几人脸生,便介绍道:“茶楼里,不可以点茶,只有一种茶和几种点心,一共是二十两银子。”
“嗯。”谢小早点了下头,人不多正好,可以多休息片刻。
小桃撅了撅嘴,扭头对秦四娘说:“怪不得这里没几个人,原来是因为价格太高。”普通人哪里能受得住?不过就是喝点儿茶和吃点儿点心而已,就要二十两银子!
跟着店小二去了二楼,然后坐在了窗边。
正好面对着考场的方向,虽然距离远,但是因为地势高,又是在二楼,正好可以看见考场内。那密密麻麻结连在一起的小房子,在这个距离来看,的确是很狭小,心理素质低一点儿的,很容易扛不住压力挺不过去,又或者会发挥失常。
坐下后,也不用点东西,店小二直接将茶水和点心送了上来。
这家茶楼倒是有意思,这么大的一家茶楼,不让客人点东西,而且一桌收二十两银子后,没有额外的收费。
店小二将东西放下后,说道:“茶水喝光了可以再加,不会再收费的,点心不够吃也可以再额外送上来一份。”
等店小二下去后,谢小早品尝了一下茶水,上好的茶,有种茶叶淡淡的香,但凡是喝过上等茶叶的人,时间久了自然能分辨出上等中等和下等来。
又尝了尝点心,味道也极佳。
二十两银子,物有所值。
秦四娘和小桃吃了以后赞不绝口。纷纷催促卫宇也坐下来吃几口。
卫宇摇头,“我向来不喜欢吃,你们吃吧。”
“希望盛厉能够如愿以偿高中!老天保佑!”小桃祈祷道。
秦四娘笑道:“以盛厉的学识,一定会高中的。到时候,我们准备鞭炮庆祝吧。”
“三日后准备热汤热饭,他三天三夜在考场应该无法合眼。”谢小早说道。浅尝了一口茶水,目光再一次的投放到考场的方向,心思又有些飘散。
茶叶淡淡的香味,飘在房间中,似乎也有一种平定心境的作用。
喝几口茶,再吃几口点心,倒是很闲适。
此时此刻,相隔三个房间的一个雅间里。
“盛家少爷应该换了身份混在这些考生当中,殿下,我们根基浅,这些年来经常势力盘根错节很复杂,我们若是找人查的话,一定会惊动其他人。虽说最近有谋士要投靠,但……他们怕是怀有其它目的而来。”凌空沉声禀报道。
接着,凌空又道:“依照殿下的命令,暂时没有将平阳王府的势力接收过来,毕竟短时间内,他们应该不会听从殿下的命令。而且……据说现在他们都听从平阳王妃的命令。”
“平阳王妃?”孟歌挑眉,脑海中有隐约的影像,但是却完全不清晰,他记得谢小早这个人,也知道他娶了她,但是自从娶了她之后,便再无瓜葛,以至于此刻关于她的记忆几乎没有什么。
“是。”凌空又接着问道:“需要让人去查查她吗?这些年来,我一直在西齐国,从未离开过半步,手中的人对殿下在北赵国的一切也只是道听途说,了解并不多,对这位平阳王妃知晓也不多。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