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立即走过去。
推他。
“孟歌?我是谢小早。”谢小早叫他。
他抬起头。
一张脸苍白的可怕,有一种透明的可怕,额头上一层细细的汗水,一双眼眸里尽是痛苦之色。
谢小早心中一颤,他果然遭受到香气的袭击了!看来,他正承受着痛苦!而且没有走出来,因为他抬起头时,一双眼虽然都是痛苦,但是却没有看到她时的震惊。
他还在自己的梦境之中!
立即倒出一个解毒丸,将解毒丸塞入他的口中,“解毒丸,能让你尽快的从梦境中走出来。”他到底是陷入了什么梦境中?竟然神色间如此痛不欲生?即便是头疼欲裂时,也未曾见他如此狼狈。
解毒药的药效比较慢,她刚才也是用了一些时间才得以清醒,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在梦境中痛苦。
“不能离开我。”
他痛苦间呢喃出这五个字。
不能离开他?谁不能离开他?他心里果然有一个人?谢小早深深看着他,心中叹息一声,看来又是一个被情所伤之人。倒是这段时间没从他的口中谈论过那个人。
谢小早耐心的在一旁等待,只要解毒药发挥了作用,他就能很快的清醒过来,在痛苦中停留不了多久的时间。
正好她也休息一下。
“不!我不是!我绝不是!没有……没有……没有……”
谢小早惊住,他怎么突然痛苦又增加了?他内心深处究竟放了什么?怎么人会如此……如此陷入对自我的厌恶之中不可自拔?
“没有……不可能!”
“不是肮脏的!”
“绝不是!”
谢小早心下一沉,抓住了他的手腕,说道:“放松些!孟歌,听的到我说什么吗?放松一些!这是你的梦,不是真的!快醒来!”
然而,他好像什么都没听到,捂着头,痛苦的埋头在双膝之间。
谢小早心下一酸,“孟歌?”
他究竟经历过什么?
“真让你找到西齐国二皇子了!咦,他这是怎么了?哦,陷入梦里了,这是梦到什么了?”杨文恒走了进来,疑惑的盯着孟歌看,一脸的好奇和探究,恨不得一下就能看出来孟歌的内心世界。
最好能掌握点儿什么秘辛。
谢小早扭头看向杨文恒,低声道:“滚出去!”
“你这是对孟歌也动心了?是怕被我看到他的狼狈?哎呀,这你就不懂了吧?我们这种人,生来就不是什么正儿八经的好人,身上都是有秘密的。”杨文恒完全不在意她的无情,不过还是在她的目光中一步步后退。
就在他即将退出去时,沉入梦境中的孟歌突然再次开口,“现在的情况是你筹划的?”
声音冷静且冷霜感十足。
清醒了!
谢小早眼前一亮,忘记将手收回,依旧紧握住他的手腕,“醒了?”
孟歌抬头,手刚要动,发觉她正在握着他的手,忽然想起来他刚才沉入梦境中有些不受控制的样子,梦中有人突然握住了他的手,坚定不移。
原来,是她。
他低头盯着她的手有些失神。
谢小早忽然意识到还抓着他,立即放开。
“怎么说呢……这事儿一时半刻说不清楚,等日后有机会我再解释解释如何?”杨文恒眼神闪烁道。不管怎么说都是他理亏这事儿解释不了那么清楚。
这二人一起看过来的眼神,怎么看怎么吓人,怎么看怎么觉得毛骨悚然。
“那个……我也是一时糊涂,算我欠你们两个的,行了吧?我这人很少欠人的,这件事情你们记下吧,以后找我讨回去。”杨文恒唉声叹气的说道。
被人抓个现行的理亏,他发誓这是他人生第一次!要多尴尬有多尴尬,要多无语有多无语!
哎。
都是命啊。
“其他的事情稍后再说吧,我们大概要在这里待整夜,一直到天亮才能出去。我刚才一路找来,想过无数的可能,这里很多事情是没办法解释的,不知有多少一模一样的山洞,而这个地方按照他所说,一个月只出现一次,更是稀奇。”谢小早简单的向孟歌说着。
孟歌缓缓站起,听到她的话后点了点头,“原来如此。”
“每一个进入这里的人都会闻到一种古怪的香气,这种香气容易令人陷入梦境不可自拔。若是没有解药的话,或许会一直饱受折磨到天亮。你……还好吗?”谢小早温声询问。
刚刚看他的样子有那么一点儿吓人,他们认识这段时间以来,从未见他如此。
孟歌摇头,“无碍。”眼眸深深的凝视着她,梦中出现的那个人,是她……应该是她。
有一种被拒之门外感觉得杨文恒,忽然感觉自己被他们忽略了,他们两人似乎眼里只有彼此,根本就不看他一眼,他这是招谁惹谁了?
无语至极的翻了个白眼。
早知如此,就不该……哪有那么多的早知如此。
“你有没有受伤?”孟歌上下打量了她一眼,见她没有受伤,只是身上有一些灰尘后放了心。
谢小早摇头笑道;“我无碍。”
“你们两个人是不是忘记还有一个人在这里了?”杨文恒忍不住出声问,他这么大的一个人站在这里,他们怎么好像彻底忽略了他?连个眼神这一会儿都不扫过来?
不知道他在这么个地方也很心慌也很无聊吗?
虽然提前吃了些解毒药,但是……曾经在这里经历过的一幕幕,对他而言还是太过吓人。
谢小早瞪了他一眼。
“你们在刚才已经碰见过了?”孟歌抓住了重点。
谢小早轻轻的笑了一身,“是,不过怎么碰见我的,应该问问他,他最清楚。”
杨文恒一脸黑线,嘴角狠抽,下意识的想要踩机关逃出去,有多远逃多远。因为他发现孟歌突然转变的眼神有些吓人。
那眼神似乎在看要抢他女人的情敌,那种势必要杀了情敌的感觉。
“这个嘛……这个嘛……以后慢慢解释,我是一时被猪油蒙了心,刚刚不也说了,就当我欠你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