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庆从袖口中拿出了密信。
然后将密信隔空抛向了孟荣海,“父皇好好看一看吧,儿臣真的希望上面写的每一个字都是假的。
可儿臣却不得不相信,亲眼所见,震惊至极。
父皇,儿臣……哎。”
眼睛一红,被伤透了心的样子。
孟荣海看到信上的内容时,整个脸部肌肉似乎都在紧绷,黑的可怕。
这信里的内容都是真的。
都是他这些年想方设法隐瞒的,不想让任何人知晓的,为何……为何会变成眼下这般?
是因为他有两个好儿子!这两个好儿子联合起来一起害他!早知如此,就不该宠幸女人!也不会生了儿子,来谋取自己的位置!还有孟歌,不被他掌控也就罢了,不顾他的意愿娶了一个乱七八糟的女人,现在又联合孟庆一起谋他的位!“你们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孟荣海忍着心中滔天的愤怒,若不是有这么多人在,他当真会亲自去抓住他们二人的脖颈,要了他们的性命!孟庆和孟歌相视一眼。
然后还是孟庆先开口,依旧是被深深的打击伤害的样子,其实多半虽然是装的,但也有一些是真情实感,毕竟叫了这么多年的父皇,自小培养的父子情深,虽然这段日子让他对父皇心中更多的是恨,却也难免被伤了。
“父皇难道是怀疑我们吗?
如果是我们提前知道了这一切,我们宁愿所有人不知道,毕竟这可是皇家丑闻!是要让天下贻笑大方的!是要让我们西齐国成为四国中,最令人不齿的!于我们而言有什么好处?
父皇为什么要做这种事情?
为什么要残害无辜之人?
他们何错之有?
父皇这些年来表现的爱民如子都是假的吗?”
孟庆一连几问。
问的孟荣海的脸越来越黑。
这个时候大臣们都不敢说什么,说来也怪,平日里对皇上忠心耿耿的几个大臣今天晚上都在这里,但是出奇的没有人站出来。
反应快的,现在已经想好了退路,那就是两位皇子不论是谁想要争皇位,今天晚上他们都会推一把!说来奇怪,二皇子看着好像对皇位没什么觊觎之心呢?
皇上这帝位,是不保了!“大胆!你竟敢质问朕?
谁给你的胆子?”
孟荣海怒喝一声,愤怒不已。
孟庆垂首不语。
“你们还站在这做什么?
滚出去!朕有话要对他们兄弟二人说。
今日之事,你们就当做没有看到,若是有半句泄露出去,朕决不轻饶。”
孟荣海看向一众臣子,寒声命令道。
一众臣子,胆战心惊。
封口?
然而这个时候一众臣子都不敢动,都在看着孟庆和孟歌兄弟二人,只要他们的一句话,今天晚上他们就推翻孟荣海。
察觉到一众臣子的视线,孟荣海大怒,“都没听到朕的话?
朕是皇帝,还是他们兄弟二人是皇帝?
不论今日你们知道了什么,朕依旧是西齐国的皇帝,这一点没有任何人可以撼动。”
帝王之威显露无疑。
所有人都不可思议的看着他。
今日发生的这种事情,还有隐瞒多年的那种秘密,是不打算解释一下了是吗?
众臣面面相觑。
眼下的情况,让门前的老鸨还有两个小倌都惊的快要掉下巴了,特别是两个小倌,刚才还在不停的喊疼,以及以为自己活不下去了,但是现在身上的疼已经麻木了,再加上见到了眼下的情况,两个小倌震惊过后,意识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他们伺候了皇上?
他们伺候了皇上?
不是伺候那些乱七八糟的人,而是九五之尊的皇帝?
这……可皇上不是爱民如子吗?
但刚才在他们面前的皇上,就好像魔鬼一样!就算是没被打死,也会被吓死。
但现在不知道为什么,忽然觉得刚刚被打的好像可以祖坟上冒烟了,那是皇帝在打他们啊!而且,他们还伺候了皇帝,这可是……以后拿出去说,都会让人羡慕的!“真的是皇上啊。”
小倌没忍住,开口一问。
这一问,点燃起了孟荣海的杀戮之心。
这种事情,绝对不能被更多的人知道!“杀了小倌楼里的所有人。”
孟荣海寒声命令道。
这是他一贯以来的做法,一旦发现有人探查到他一丁点儿的秘密,就必定要除之而后快。
话音落下。
一众臣子的心彻底的悬了起来,几乎是同时高喊,“万万不可!”
皇上能杀了小倌楼里的人,自然能杀了他们。
因为能做出这种事情的皇上,怎么可能会饶了他们?
这是草菅人命!“父皇怎能如此!他们都是无辜之人,怎能轻易被杀了?”
孟庆皱眉,一脸的不认同。
孟荣海身形一震,目光中藏有凶光,他此刻已经被孤立!他们这是要造反!阴恻恻的开口:“你们要造反?”
虽然他的秘密被所有人知道了,但不代表他要失去费尽心机得到的一切!臣子们都大着胆子看着孟荣海,这时候必须有人站出来先开口,“皇上,不是臣等人要造反,而是皇上今日所作所为着实……不该是一国之帝王所做出来的,如此草率的草菅人命,这不是明君所为!若今日当真看着皇上草菅人命,臣等还有何颜面面对西齐国百姓?”
“皇上这些年来已经欺骗了所有人,难道还想要再欺瞒天下吗?
臣等不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没看到,小倌也是一条人命,怎能轻易处置?
一个偌大的小倌楼在一夜之间被毁灭,可想而知明日京城内会有怎样的传言!皇上当真要看到西齐国因为皇上而毁了吗?
其它三国会不会趁着这次机会而攻占我西齐国?”
“大皇子,二皇子,今日必须要给黎民百姓一个说法。
否则,难以安民心!今日我们能知道这些事情,明日这些密信会不会整个京城的百姓都会收到一份?”
“深思则毛骨悚然!”
“大皇子,二皇子,此时你们还有什么可顾忌的?
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西齐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