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玖觉得，自己的确怀疑林衍和莫桑的关系不仅仅是合作那么简单，但怎么也没想到，林衍居然是莫桑背后之人。
    “没错！我有一次看见他们在房间里秘密的谈话，不知道在聊些什么，但是莫桑对林衍的态度分明就是下属对上级的态度。”
    莫怀担心黎玖不相信，急切地解释着。
    黎玖摸了摸下巴，陷入了沉思。
    还真是没看出来，林衍居然藏的这么深？
    祁景辞也眯了眯眸子，眼中有暗光划过。
    “你还知道什么？”祁景辞问道。
    莫怀仔细的回想，忽然，他仿佛记起了什么，“莫桑手里，好像有林衍想要的东西。”
    “什么东西？”
    “我也不大清楚，不过好像是……石头？”
    黎玖蹙眉，“石头？”
    莫怀露出一个不大确定的表情。
    “应该是，毕竟莫家的矿产都掌握在莫桑的手里，不过说起来，那种矿石的样子我以前从来没有见到过。”
    祁景辞问：“什么样的？”
    莫怀挠了挠头，面色为难，“我当时也是偷看，没怎么看清楚，只知道那石头上好像带着纹路。”
    带着纹路的石头？
    等等！
    黎玖眸光猛地一变，脑中飞快闪过些什么。
    石头……林衍……钱氏？
    钱毫？！
    几乎瞬间，黎玖脑海中那些琐碎模糊的线索全都连上了。
    那石头，恐怕是……
    黎玖垂下眸子，脸色阴沉得仿佛可以滴出水来。
    修长细白的手指紧握，发出细微的声响，周身的气息变得压抑。
    该死的，她怎么才想到？
    早在她查出林衍和钱毫有关系的时候就应该警觉的。
    这个林衍，还真是好样儿的！
    敢在她面前做这种事！
    黎玖深呼吸几次，让自己的气息平稳下来。
    害怕被瞧出一场，黎玖下意识地瞟了一眼祁景辞，却发现后者此时也是微垂着眸子有些出神。
    “祁景辞？”黎玖试探地叫了一声。
    祁景辞回过头，神色已经恢复到之前的样子，“嗯？怎么了？”
    黎玖轻叹一口气，道：“没什么，时间不早了，我们先回去吧。”
    祁景辞点点头。
    至于莫怀，看在他提供了这么重要的线索的份儿上，黎玖暂且没把他交给祁景辞，而是让人把他带走了。
    两人出了酒吧，外面雨已经停了，空气里还带着潮湿的气息。
    景一斜倚在车前盖上，弯着身子抽烟，见他们两个出来，立马把手上的烟掐了。
    “爷，夫人。”
    “回酒店。”
    “是。”
    一路上，黎玖表现的十分安静，什么话也没有，一直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
    祁景辞察觉到她有些不对劲，问道：“怎么了吗？”
    黎玖抬头，眼神迷惑，“啊？”
    “从刚才莫怀说完那些话之后你就一直沉默着，怎么，他的话有什么问题吗？”
    祁景辞双眸望着黎玖，他说这话时语调平静，没什么异常，然而却无端有种试探的感觉。
    黎玖自然而然的脱口而出：“有问题，而且问题很大。”
    “哦？”
    “林衍这个人，虽然我和他接触时间不超过一个星期，但也了解他是个不折不扣的利益主义者，他成为莫桑背后之人，想必也为他出谋划策了不少，做这些只为了一块石头，怎么想都匪夷所思啊。”
    闻言，祁景辞垂下眸子，嘴角微扯，为自己刚才脑中那一闪而过的怀疑感到好笑。
    怎么可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