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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拍他手背:“这一段路都有监控,对方不会这样肆无忌惮。”
    小郭摇头:“再走几十米就出监控范围,看来对方有备而来。”
    唐严拿出手机正要打电话,小郭却大吼了一声:“坐稳!”
    车身被撞得整个偏了路线,擦着护栏滑出一大截。
    云碧海耳边全是滋啦啦的刮铁声,全身不可遏制颤抖着缩起来。身侧人一把将他抱住按在胸前,瞬间温暖罩住了他全身,他怀疑耳边是否还听到了对方的心跳。
    小郭骂了一句甚麽已经不可考,他还剩下的记忆里是自己一直被牢牢抱住直到巨大的碰撞与嗡鸣声带来的黑暗。
    呻吟痛呼着醒过来,云碧海觉得自己全身像被拆开来又胡乱组装回去一样。
    鼻子先闻到医院特有的消毒水味,眼前是白乎乎的墙,云碧海确认现在应该安全,是以放松下来的疼痛更令人难以忍受。
    他身边没有其他人,单人病房的床头有个空荡荡的花瓶。
    云碧海尝试着感知了一下全身,还好似乎所有部件尚在。
    举起胳膊来看看,五根手指头与手臂都没有缠绷带,摸摸脑袋也是如此。
    看来伤不重。
    云碧海乐天的想。
    正要努力起身,护士推门进来帮他:“云先生你自己一个人时不要乱动,左腿骨折需要静养。”
    云碧海一怔,仰头看看,嚯,膝盖下包得严严实实:“与我一同的另外两人呢?”
    “司机才包好头就急匆匆走了,另一位运气不太好还在icu。对了,有位黄秘书和陈助理已替你们办好住院事宜。”护士按响床头铃请医生过来诊查。
    医生检查后正和气的交代他注意事项,蠢悦已推开门,抱着小宝泪奔到他床前。
    “哇——小云云你这是闹哪样,差点吓死本宝宝有木有!你说好好出个门怎麽就撞车!”陈小悦一脸鼻涕眼泪,小宝嫌弃的冲他脸吐泡泡。
    医生皱起眉头来:“这位家属,不要大声喧哗,这里是医院,病人需要理想环境有助康复。”
    蠢悦立刻禁声,眨巴着眼睛十分委屈。
    待医生走后云碧海才接过小宝来亲亲他脸蛋:“你怎麽来了?”
    “我不来谁来!”陈小悦哼哼两声抹了一把脸,“就知道你这妖孽死不了,白白骗我流眼泪。要记得请我吃好吃的!”
    “是是是。”云碧海胡乱应声却又道,“你去看过唐先生没有?”
    “唐先生伤得真重,还在icu观察。你睡三天才醒,他不知道要多久。”
    云碧海一愣:“他到底伤到哪里?”
    “各种医学名词我是不太懂,但全身都包着,特别是撞到了头。”
    小宝突然大声哭起来,云碧海才惊觉自己抱住他的手狠狠收紧了:“对不起小宝,不哭不哭。”
    蠢悦接过小宝来哄:“难道受伤会感觉迟钝?你才醒,我来抱就好。”
    云碧海用力掐了自己一把:“事情怎麽处理的?”
    蠢悦歪着头:“我听黄秘书说本已报警,但老克里斯先生说后面的事情不是我们该管该问的了。”这就凑过来压低声音神神秘秘道,“你说会不会是有人买凶杀人,唐先生有甚麽隐藏身份,这件事关系国际和平宇宙安危之类?”
    若是以前云碧海一定嘲笑他只会看岛国动漫,但如今一时竟不能完全反驳:“也许。”
    “诶说起来,你们那天是要去干甚麽?对了,那个司机是谁?据说他清醒着送你们来又用医院电话联系黄秘书,但我们来时他居然不见了。难道他是外星特派地球联络员?”蠢悦撅起嘴来两眼发光一叠声的问。
    云碧海正要开口,病房门第三次被推开,唐孔贞娴女士领着两个警察一路进来。
    蠢悦张大嘴:“你,你你你是——”
    唐孔贞娴女士只斜他一眼,寒光立即将蠢悦冻成冰雕。她冲云碧海微微点头:“少年仔,又见面了。”
    云碧海也点头:“这个样子实在不方便迎接。”
    唐孔贞娴紧紧皱眉:“别在意这些。我问过医生你现下已经清醒可做警方笔录,但若你希望更多休息我也能体谅。我绝对不放过那一家子狼心狗肺不是人的东西!”
    云碧海一愣,大概目光太过直白,唐孔贞娴女士顿时面上又红又白低喝道:“他认不认我有甚麽关系,我总是他母亲,那是我儿子!他现在躺在那里不能动也不会和我说话吵架,你以为我要做甚麽?!”
    云碧海呃了一声:“我愿意向警方说明情况。”
    唐孔贞娴女士身后两位警员过来出示证件后方开始询问。一人询问一人记录,先是个人资料,随后逐步深入。
    “你与唐严的关系是?”
    “唐先生是我雇主,我在他处做暑期实习。有学校院系开出文件可做证明。”
    警员点头要了他系主任李教授电话。
    李老头儿真对不住,又给你添麻烦了。
    云碧海在心中默默致歉。
    警员又问:“七月二十三这天发生的事你还记得多少?”
    云碧海道:“早上唐先生说要出门,我们坐车行了一段后司机说有人追踪,后面不知为甚麽就撞上来。之后我昏迷到今日醒来。”
    警员记录下来:“你们要去哪里?”
    云碧海略有踌躇,那警员皱眉:“云碧海你不可作伪证,也不可知情不报,这分明一桩蓄意谋杀。请你慎重考虑。”
    云碧海连连摇头:“不不,只是我真不知道。唐先生并没有说,他平时也不喜欢主动交代甚麽。”
    警员一想这大学生也不过是打工,受这横祸也挺倒霉,遂缓和下来:“那司机是谁?”
    云碧海再摇头:“我以前并未见过这个人,但他与唐先生认识。”
    “他叫甚麽?”
    云碧海再度摇头:“他没自我介绍,唐先生也没说,只叫他一声王,黄,或者阿光阿广?抱歉,我实在记不得了。”
    警员笔下顿了顿才又道:“据你所知唐严可与人结怨?”
    云碧海噗的笑起来:“他是个编剧,很多时候在家抱怨有观众投诉他不让男女主角在一起地老天荒。”
    警员也笑了一声又咳嗽:“我是指私人恩怨。”
    云碧海老实的摇头:“我只负责照顾小宝,别的所知甚少。”
    警员换个方向:“你可记得当时追踪你们的车辆是何样?”
    云碧海皱起眉来认真思考:“在后视镜里随便看过一眼,似乎是辆灰色车子,但型号之类没看清。当时境况紧急,我吓得要死,还是唐先生护着我。”
    “他倒真是护着你。”记录那个警员啧啧两声,“据说送来时他将你整个护在身下,若不是他恐怕你如今也躺在icu。”
    云碧海觉得鼻子一酸忙转头看着警员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