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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顿,食指朝下,隐晦地指了指裤裆。
    “……操”陈楼小声的骂了一句,扭开脸把胳膊架到了车门上,往外看着。
    “真的。”关豫有些急。
    “知道,”陈楼头也不回的说:“闭嘴。”
    关豫的情况他一开始猜过,然而结果太过匪夷所思,连他自己都觉得不太可能。可是现在看看,竟然真的是。
    关豫是正儿八经的回来了。
    他的身体、智商、记忆、性格,甚至连生活轨迹,都和上一世一模一样。唯独多的是那几年的记忆而已。相比之下陈楼忽然就少了一点安全感,他从没遇到过关豫的这些情况,看起来是没有被约束的,这样虽然看起来很好,但是也让他忍不住担心,感觉自己像是个冒名顶替的假货,万一哪天被上头发现了,再给“调剂”回去。
    到时候挑灯夜读了好多天,研究生也白考了,职业规划白做了,万一这期间看上个小鲜肉,恋爱也白谈了。
    “你这情况,严重吗?”陈楼想象了一下那种感觉,忽然觉得很不是滋味,回过头看着关豫问:“也不是什么事都得我跟着吧。”
    他上一世和关豫滚了床单后,还挺腻歪的,虽然早不记得都干了些啥,但是绝不至于每天就上个床。
    “也有不用你能行的时候,”关豫想了想说:“比如咱那个后的第二天,我应该带你去吃西餐来着。”
    陈楼立马看了前面开车的司机一眼,见对方没察觉,点了点头,压低声问:“然后呢?”
    “没有然后了啊,”关豫说:“那天岑正给我带了份外卖,我试着吃了吃,吃进去了。”
    陈楼说:“……”
    关豫说:“还有,我不是买了辆车吗。”
    陈楼愣了愣:“你还买车了?”
    “之前买的,你忘了?”关豫不可思议的看他一眼道:“你这都什么破记性啊!你是不是连我一块给忘了。”
    “小豫是今年2月份买的车,”老司机听着俩人说话云里来雾里去的,这会终于听懂了一句,见有分歧,忙抬头从后视镜里看了俩人一眼,帮腔道:“雷克萨斯。”
    关豫瞅了瞅陈楼,哼道:“想起来了吧……我不是买了辆车吗,按说前天应该开车带你出去逛街的。”
    陈楼想起来了,关豫是有辆车,只是他不常开,和家里闹翻脸后又被收回去了。
    陈楼问:“然后呢?”
    “……然后你不在,我自己开,嘿,四个轮子都转!”
    陈楼:“……”
    老司机:“……”
    “……你是不是傻!”陈楼叹了口气,见快到宁珊家了,道:“你还是闭嘴吧。”
    宁珊家前面有个小窄道,车子开不进去,陈楼把自己的伞递给她,嘱咐道:“路上慢点,看着水洼,我看你进楼栋了我再走。”
    “好,”宁珊接过伞,迟疑地看了关豫一眼,欲言又止的说:“要不老师,你来我家吧?”
    关豫立马抬起头盯着她。
    宁珊抿了抿嘴,鼓足勇气说:“老师你可以住我哥哥那屋,明天雨就停了。再说你这些天一直接送我,我哥哥一直想找机会谢谢你呢。”
    她见陈楼挑了下眉,眨了眨眼睛说:“但是他只有下班了才能有空打电话,我上次跟他说我模拟题考了八十分他一直不信,非要说亲口问问你……老师你能帮忙接个电话吗。”
    陈楼讶异的看她一眼,笑了笑。小姑娘还真是聪明,知道用求助的方式留人了,如果换个时间,这样的邀请还真挺难拒绝。
    关豫已经急眼了,冲人喊:“怎么哪都有你呢!烦不烦,快走快走!”
    “你这人真讨厌,”宁珊竟也气哼哼的说,“你才烦,你居心不良!品行不端!装腔作势!为富不仁!”
    关豫震惊了,一巴掌拍在副驾驶的座位上怒道:“……我t白拉你一路啊!”
    “假仁假义!”宁珊立刻回道。
    “这样,我把你送回家吧,”陈楼感觉像是看着两个小孩在吵架,有些好笑,对宁珊道:“你哥今天方便打电话吗?”
    宁珊连忙点了点头。
    “行,”陈楼拉开车门,跳了下去,“走,我跟他说一声,说完再回来。”
    “我也跟着。”关豫说着话 就要开车门。
    宁珊已经在下面撑开伞了,见状立刻堵住门:“我们家不欢迎你。”
    ——
    被拒绝的关豫趴在车窗上看着陈楼和一瘸一拐的小姑娘越走越远,小姑娘取得阶段性的胜利显然十分得意,仰着小脸和陈楼说话。陈楼撑着伞,大半边都稍稍向她那边倾斜着,自己露了个半肩膀在外面,没出两步就湿透了。
    “……傻,”关豫心气不顺的盯着俩人还挺般配的背影,感觉被火拱地一下一下的难受,想了想不过瘾,又踹了一下前座,骂道:“傻逼!”
    “那个人是谁啊,总爆粗口,”宁珊抬着脸看陈楼:“老师你要是遇到麻烦了你就说,我和嘉嘉姐都会帮你想办法的。”
    “行,”陈楼笑了笑,看她进楼道后自己转过身收了伞,跟在后面往上走:“你们这是回迁户吗?”
    “嗯。”宁珊按下电梯,看了看周围的样子,叹了口气道:“我们家原本在这里是独家独院,住的挺好的。后来开放商过来,拿着政府的规划书,说的天花乱坠。我哥当时不同意拆迁,那会儿这里都已经涨到八千一平了,更何况我们这样的独院本就稀少,但是我妈听了人家的蛊惑,自己把合同签了。”
    这一块是c城的市中心,虽然陈楼不是本地人,却也知道当时在这片能独家独院的,祖上多半是富室豪家。
    “后来呢?”陈楼问。
    “后来拆迁的时候,我们家原本有四百平,他们却只给我们算了七十平,就算了一间厢房的面积。”宁珊咬着嘴唇,“我妈后来知道上当了,跟人理论不成,又去市政府静坐了半个月,都没用。”
    新小区渐渐落成,住进的是豪门新贵,原本的钟鸣鼎食之家彻底没落,连同着这片土地上的一点标志一块被埋到了地底下。宁珊从小被当做名门淑女教育,之前即便家里并不宽松,在那样的门院里成长,也自有一番气质。
    只是祸不单行福不双至,她妈一趟趟的拦着各路领导往自己家里领,指着原来的旧照片哭诉求情,无奈有人看上的却是一旁的小姑娘。
    当年宁珊才高二,被人在楼下拦住的时候慌不择路的逃走,一转弯就撞上了一辆疾驰的摩托车。后来她的一条腿跛掉,好歹也躲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