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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那样惹人注意。看他们的神态,很放松,不像装的。少年人的世界总是从各种道听途说和不着调的传奇话本中建立起来,往往生硬刻板,充满了莫名其妙的阴谋论。齐奇觉得自己仿佛有毛病,不然怎么会闲着琢磨一群陌生人还琢磨不出个所以然来。
    齐奇其人,武功稀松平常,耳不聪目不明,江湖经验也十分之不丰富。正经江湖人如王老二被盯了那么久还没反应无非就是想看看他要干什么,奈何齐奇什么也没干就盯了半天。
    所谓山不就我,我就山;敌不动,那我动。王老二拿着酒壶起身向齐奇走过来,一屁股坐在齐奇旁边,也不说话,就看着他。
    齐奇脸圆圆的,皮肤白皙,一看王老二这样顿时有些手足无措的低下了头,从王老二的角度看过去,就是一个一眼就看得透的小傻子,被人看看就脸红不知道说什么那种。不由放松了警惕,想要打个招呼。
    齐奇低着头,内心狂呼我日你个仙人板板,盯着老子又不说话,我该做什么我为什么要坐在这要不我干脆起来走掉算了老子最酷……
    “小兄弟一个人?相逢是缘,不妨认识一下。我姓王,行二,不知你如何称呼?”
    “王老二”齐奇脱口而出又觉不对,连忙改口“王二公子,在下齐奇”
    王老二点点头,倒了一杯酒递给齐奇“兄弟,先干一杯酒,从此是朋友!”
    齐奇“……”什么鬼啊,王老二看起来正经,怎么和不着调的李叔一个套路。
    齐奇接过酒杯,干了“二哥说得对,喝酒不能推!”出门在外,场子不能输,贯口我也会。
    王老二嘴角露出一丝笑,拍拍齐奇的肩膀,说“江南一带我走过几回,郭县附近我还算熟悉,郭家庄的郭老爷住在附近”
    齐奇“我也知道这个,郭家庄最近办寿宴,我就要去那里”
    齐奇身体力行的诠释了什么叫嘴快脑子慢,说完才反应过来自己一句话功夫就被套光了底细,好在他心大,转念一想,觉得算了,反正说出去的话不能收回来。
    王老二觉得自己真碰到个小傻子,懒得继续套磁,打算随便说说风景就算了。
    相传有当代戏曲词作大师路过江南,感慨此处女子多娇,风景温柔,写了首曲叫《水中戏》,说得是他和渔女在舟中达成了生命的大和谐。里面有一句“此夜微涛动月华,山间草木发,重重叠叠如衣天边挂,年少云高,揽天河入画。”
    那是醉死温柔里隐约露出的少年意气,大概所有年轻人,无论是饮酒者,还是作画者,都满心向往了广阔天地。
    齐奇喝了两杯酒,看着王老二的下巴,越发技痒,脱口而出“二哥,你也去郭家庄吧,给我当模特,我给你银子”
    、小师弟和镖师(二)
    王老二非常爽快的答应了齐奇的邀请,说“既然如此,那就答应你吧。为了朋友,麻烦点又算什么。”
    齐奇听了很感动,并且主动把自己一半的银子给了王老二,说二哥先拿着,既然是朋友了,就千万别客气,不能光麻烦你。
    王家镖队一行人和齐奇结伴上路,三天后到了郭家庄。这三天里,齐奇和王老二相谈甚欢,齐奇为王老二做了一副画像,中途极力劝说王老二脱了上衣,以露出肩膀的线条,并在劝说之余亲自动手,在被王老二推开之前眼疾手快地看到了他左肩膀上有颗红色的痣。
    到了郭家庄,郭老爷在正厅与他们见面。
    郭老爷十分热情好客,对齐奇表示热烈欢迎,说“真是英雄出少年啊,齐公子在郭家庄千万别客气,就当是自己家!”
    王老二进了门,径直找椅子坐下,自己倒了杯茶喝完。然后向郭老爷打招呼,他说“大舅”
    郭老爷笑呵呵的答应,说“自己去玩吧,等我下午忙完了晚上再聊”
    齐奇和王老二一起向客房方向走去,齐奇问“你是郭老爷的大外甥?”
    王老二“不是,二外甥”
    齐奇“你骗我”
    王老二说“没有,真是二外甥”
    齐奇“我说的不是这个,你之前都不说,装成是被我邀请来的,其实你本来就要过来”
    “对”王老二沉默了一下,说“我只是没说,不是骗你”
    齐奇“那你今晚就脱了上衣让我画,不然我就告诉你大舅,你半夜来我屋里脱衣服,证据就是我知道你肩膀上有痣!”
    “脱了你就不再怪我骗你?”王老二看齐奇点头,说“好,脱”
    是夜,齐奇走到王老二门外,没注意到郭老爷在稍远处的小径,也朝着这边走来。
    齐奇推门进去,把纸笔铺在桌上,对王老二说“自己脱”
    王老二脱了上衣,坐在床上。
    屋外郭老爷亲眼目睹了一出月下柳梢头,人约黄昏后。只看见齐奇熟门熟路的进了他家老二的房间,然后听见他家老二特别听话的脱了衣服!
    郭老爷觉得自己老了,忘记了自己本想和二外甥聊聊天,落寞的转身离开。
    第二天中午,寿宴正式开席,席间宾主尽欢。寿宴结束后,郭老爷表示,来者是客,不嫌弃的就留下来住两天。齐奇问王老二“你会留下来吗”
    王老二说“会,但是你最好尽快走”
    齐奇“你让我走我就走吗,你都收了我的银子,现在居然要赶我走?”
    大部分客人走了之后,齐奇还是住在王老二房间旁边,并且每晚去推他房门。
    齐奇连着推了三个晚上,郭大舅失眠了三个晚上,为自己的二外甥感到头疼。
    第四天晚上,郭大舅提前去了王老二房间,问他“齐奇留在这里是为了你吗?”
    王老二“是”
    “你应该劝他走”郭老爷表情有点担心“他武功一看就不行,留下来会有危险。你们既然是朋友,怎么能让他涉险?”
    “我劝过了,他不听”王老二很坚定的说“告诉他会有危险,他也不会走。我不会让他出事。”
    郭老爷正色道“老二,老大来信说,明天会过来,信上还写了那群人会紧跟着他过来。你要准备好”
    王老二点头“我知道了。”
    巳时,一般是齐奇过来的时候,现在已经巳时过一刻。一般来说,一个人每天都有规律的做一件事,哪怕他内心觉得这件事不够重要,但是当这个时间节点到来,而自己却不能像往常一样做事的时候,多多少少会有种习惯被打破的焦躁。
    正如此刻,王老二已经觉得多和大舅聊了一刻已经很给他面子了,他说“大舅,晚安,明天见”
    郭大舅被突如其来的送客弄得有点懵,但很快反应过来二外甥是想去找那个姓齐的小子。他感觉自己今晚占领二外甥的计划失败了,此时再硬留下来没话找话显然是尴尬的,于是就干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