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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脸,“那种事,我是因为爱你才做,不是因为要你弥补什么。”
    云雨之欢,他当然愿意,可他不想白杨用这种方式来解决问题。只要他说没有,他当然就信,何须交圌媾证情?
    白杨可怜地看他:“那你现在不爱我了?”
    “不是,”世安笑着吻他,“等你这部戏拍完了,想做什么,咱们就做什么。”
    白杨脸红了,他隐约有点期待秦淮梦快点儿拍完。
    他现在也会觉得,所谓公众人物,确实是要牺牲一些自己的生活,公众人物确实活得风光,可也活得身不由己。
    白杨卷着毯子,趴在世安怀里,世安问他:“钟越是不是去法国了。”
    “是啊,你听说了。”
    “嗯,我听李总说,钟越会参加你们这个电影的配乐工作。”
    ——要不是钟越去法国,世安还真不知道自己在国外有数套房产,李念跟他提了一句,他才想起来去查。
    金世安的父母确实能挣钱,两个人离婚了,各自带了钱财房子走,而世安名下还有国外或大或小的几套房子。
    巴黎这套,据说是金海龙当年送给夫人王圌静琳的结婚纪圌念。房子不大,难得在巴黎城区,装饰得也十分精致。
    夫妇离散,这套房子,王圌静琳也没有带走,连同其他几套海外房产,一起留给了金世安。
    世安便让钟越在他这套小寓所落脚。
    “小钟真的很厉害,”白杨趴在他胸口,玩他的睡衣扣子,“好像张导合作的那个作曲家挺喜欢他的。我原来以为他会做歌手的。”
    钟越正在法国,跟随张惠通的御用法籍作曲家阿那托尔,为《秦淮梦》打造电影音乐。阿那托尔最初和张惠通一样,对这个毫无名气的业界新手心中存疑,张惠通看了履历更觉得可笑,“他刚演过臧援朝的片子,还拿了天龙男配,放着好好的戏路不走,转行做配乐?”
    李念陪笑:“好不好,我不自夸,张导听听他的作品,这是他专门为秦淮梦写的。”
    张惠通听了,阿那托尔很快也就听到了。所谓名帅识将才,这位颇负盛名的配乐大师,听过了钟越的小样,立刻致电张惠通。
    “让这个孩子来法国,我要见他。”
    张惠通无奈,只和李念说:“这事被臧援朝知道了,他要打上门来的。”
    李念只是笑:“演戏作曲两不误嘛。”
    张惠通叹气:“我却希望这些年轻人专注一些,一样精胜过样样沾。”
    钟越在他的作品里,十分取巧地展现了东方元素,这是阿那托尔最想要的。他在西方电影圈子一向轻车熟路,但东方元素,他还没有尝试过。
    他希望从这个年轻人身上得到一些灵感,也想把自己的一些经验,传授给后辈。
    见了钟越,他更觉得喜欢,毕竟爱美之心不分种族,钟越哪怕只是个草包,阿那托尔也愿意把这个漂亮男人放在身边当缪斯,更何况这个来自东方的美貌青年,有着行内人一眼便知的横溢才华。
    钟越口吃,但到了国外反而便利,他不会说法语,只能用简单的英语交流,而阿那托尔也懒得和他讲英文。两个人用钢琴谈话,一个人圌弹一段,另一个人再把自己的想法弹出来。
    钟越在大学时兼修过琵琶,随身带去了法国。他很聪明,知道怎样获取同行的目光。阿那托尔对他万分喜爱,他紧紧地拥抱这个漂亮的东方青年,左脸右脸来回吻一遍。
    “我的孩子,你真是个天使。”
    钟越不懂他在说什么,也知道法国人就是这样热情。他腼腆地对阿那托尔笑着,心里茫然地想,为什么每个人对他,都比李念温柔。
    拿了天龙奖的那天,李念对他确实非常温柔。他是个孤儿,没有父母,获奖感言连“感谢我的父亲母亲”也无从说起,于是只好诚实地说:“我要谢谢,我的经纪人,李念先生,谢谢,臧援朝导演,谢谢,我的朋友,白杨,和我的助理,毛从鑫,还有,支持我的,粉丝们。”
    他没有提金世安,因为怕给白杨惹麻烦。
    他的世界如此单调,连感谢的人都可以一言道尽。
    白杨和世安无暇也不方便去北京的现场观礼,都在看直播。等钟越和李念回到南京,他们在世安的别墅里给他热热闹闹地庆贺了一番。
    回去的路上,李念却说,“不该说那么长的感谢致辞,你就谢谢臧援朝就可以了。怎么还把我放在臧援朝前面。我不是交代过你什么事情先把臧导放在第一位吗?”
    钟越没有说话——凭什么?臧援朝对他是有知遇之恩,可那也是李念争取来的。
    因为臧援朝名气大,所以就应该对他感恩戴德,要他胜过自己所有感情?
    他在世安家里喝多了,白杨带着几个助理轮流灌他,李念把他送上楼,他把李念拉进门,反手关上门。
    “我拿奖了。”钟越说。
    李念好笑地看他,“做得很好,以后还会拿更多奖,臧援朝很喜欢你。”
    钟越扯开领口的扣子,“是不是,应该,给我奖励。”
    “可以,想要什么?”
    钟越盯着他,不说话。
    李念了然地笑笑,屈膝在他面前跪下去。钟越知道他要做什么,他感到无比厌恶,他推开李念的头,“不要这样。”
    “那你想怎么样?”
    李念很有耐心,声音也十分温柔,钟越拿奖了,如他所愿,所以现在钟越想做什么,他都可以纵容。
    钟越还是不说话。
    李念看看他,帮他脱掉礼服,“想玩什么py?还是我先伺候你洗个澡?”
    钟越忽然翻手按住李念,把他按在桌子上,李念被他猛然制住,口中的烟掉在地上,钟越掐住他的脖子,冷淡地看他。
    “你,是不是以为,我不敢这样对你。”
    李念抬起眼,眼里毫无感情,既看不到害怕,也看不到失望。
    钟越的手慢慢松开,又再度抓紧,他按着李念,向他唇上吻过去,李念想推他,他松开李念的脖子,按住他两只手。
    李念用额头死死抵住他的嘴唇,“只有这个不行,怕了你,其他什么都可以,只有这个不行。我真的不行。”
    “我会治好你。”钟越说。
    而他终究没有再吻下去,他拉起李念,把他扔在床上,他迅速地脱了衣服,而李念躺在那里,随他摆布。
    这是场无趣的性圌事。钟越被酒顶着头,尽情任性地做了个够,过去他幻想过无数次的各种动作,各种姿势,他全部做了,也不管李念是不是愿意接受。
    最后他对李念毫无抵抗的态度感到厌烦,他抓圌住李念的脸:“主动点。”
    李念也就骑在他身上,殷勤地迎合他的一起一落,钟越咬着他胸前两粒凸起的红晕,“叫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