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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2章 罚
    就是庄皎皎这样的人,一时间也没想到最合适的方式。
    她显然不是个脾气外露的人,所以发火也不会太狠。
    接受是不可能的,堂姐往堂弟屋里送人,她当自己是平阳公主吗?来送卫子夫来了?
    “怎么不说话?虽说啊,你是小户人家庶女出身,但是如今你是睿王妃。就要有皇家的规矩气度。可不能做出那小气样子来。”端悫公主见庄皎皎不说话,越发得意起来了。
    不过这话从她嘴里说出来,真是……恶心他妈给恶心开门儿,恶心到家了。
    口口声声小门小户庶女,口口声声皇室规矩气度。
    就她?
    啊呸!要不是先帝的女儿,她连庄家粗使丫头都不如!
    庄皎皎笑了笑:“公主这般想叫我收人,可见十分关心我们的家事。”
    “只是今日,换个旁人送来,我纵然不喜欢也就接纳了。倒是没想到,是端悫公主送来了。”庄皎皎说着说着,就不笑了。
    “如何?本公主送来,你倒是不要了?”端悫公主不高兴。
    “公主非要留,我自然要的。只是为先帝与端懿皇帝悲伤。他们尸骨未寒,去世尚不足一年。就算是守孝也要二十七个月。官家的皇子们尚且还未伯父与长兄忌讳着呢。端悫公主身为先帝唯一的女儿,竟都已经忘了。”
    庄皎皎摇头,面色也难看起来:“庄家是门户不大,我也确实是庶女出身。可这孝道两个字,我是懂得的。便是我庄氏府上一个粗使的扫地的,也该知道亲生爹爹过世,该有三年大孝。没得上蹿下跳,不管不顾起来。”
    这话就说的比较狠了,端悫公主面色难看的很。
    猛然站起来,又是怒又是恼,脸色跟调色盘似的。
    “好你个庄氏,你敢辱骂我!”端悫公主胸膛起伏:“你不就是善妒么,还说的什么好听的!”
    “你是个什么东西?你也配吗?要不是官家喝醉了,能选你做六郎的妻子?仗着肚子里有块肉,倒是威风起来了!就你这个肉,还指不定生不出来呢!”端悫公主怒骂道。
    庄皎皎不想跟精神病互骂,正要叫人送客就见赵拓大步流星的走进来了。
    他显然是着急,大冬天的,额角居然见了汗。
    一进来就将端悫公主拉的一个趔趄:“赵慎,你是不是想死?”
    方才那几句话,他老远就听见了。
    要不是这人身份实在是……
    他真想一脚踹死她!
    “六郎!”端悫公主受伤的叫了一声。
    “滚!你配叫我?你是我什么人?滚!日后再来我亲手将你打出去!”赵拓怒道。
    他生的俊美,平素虽然也是多情的面庞。叫人看着心生欢喜。
    可是一旦发怒,那也是叫人惧怕的。
    赵慎哪里还敢再说什么,只是怨毒的看了一眼庄皎皎就走了。
    带来的人自然也是带走了。
    “没事吧,叫太医看看?”赵拓问。
    “没事不用叫了。”庄皎皎道。
    “啧,平时多聪明一个人,这时候不看太医?”赵拓瞪她。
    庄皎皎失笑,明白他的意思了:“闹大了不好。”
    “不绝了她心思,日后再来你还能拦着?”最好叫她再不能来。
    庄皎皎只好应了好。
    于是不多时,陈太医就来了。
    请脉之后,就说了几句叫庄皎皎平复心情的话。大意就是气着了。
    庄皎皎只能受着,其实当时肯定是气,可明知道对方是个精神病,慢慢也就不气了。
    动胎气是没有的。
    哪里就那么脆弱了?
    送走太医之后,庄皎皎道:“我倒是也没什么事,只是这赵慎委实是又蠢又毒。这时候赶着送人,怕是就盼着我出事呢。”
    问题是,赵慎自己难道不知道,弄死庄皎皎这府里也没她的地儿啊。
    可她就是要作死啊。
    反正宗旨就是看着你们不高兴,她就高兴了。看着你们出点事,她就笑死了。
    损人不利己,小人,还猥琐。
    心眼毒还脑子不好。
    占全了。
    先帝也不知是怎么了,就有这么一个女儿,偏还身体不错的样子。
    “哼,我饶不了她。”赵拓往后一靠,心里比庄皎皎可生气多了。
    万一自家大娘子一时气着了呢?
    “好歹是先帝的女儿,你也顾及些。没得叫人说你们才做了皇子呢,就不容人了。”主要是这一点。
    先帝就留下一个女儿一个孙子了。
    这两位做什么事,不能不顾及。
    赵拓不说话,不过点了个头。
    当夜无话,次日一早,赵拓老早就去上朝了。
    他一般不去,又不是什么高职位的,按照他的官职来说是没资格上朝的。
    不过如今是王爷了,就有了资格。
    可有资格也可以不去啊,没什么要紧事就不去嘛。
    今日一早去,自然有有事的。
    当朝,就参了驸马凌阳候马进一本,说他内徳不休,管妻不严。
    凌阳候昨日就知道了这件事,于是此时也不敢分别,跪下就求官家饶恕。
    “是臣无能。”
    没人不同情他的。
    摊上这么个公主,好好的人也毁了。
    自有无数言官出来参端悫公主,这位公主做的荒唐事,那真是……太多了。
    益王忽然出列:“臣当初见先帝给凌阳候与端悫公主赐婚,本以为乃是珠联璧合。竟不想原本是怨侣一双。凌阳候马氏祖上有大功。驸马本人也是进士出身,实乃人才。却因婚事拖累至此。臣斗胆建议,倘或实在不和,倒不如另觅佳偶。”
    这是劝和离。
    官家坐在那听了半晌了,昨儿的事他也有耳闻,本来也只是个小事。
    但是今日这么一看,这端悫公主做的糊涂事太多,满朝都嫌恶。
    再说这马进也确实得用,这一来二去的,倒是真的叫耽误的厉害。
    他还是晋王的时候就感慨过。
    不过直接就说叫端悫公主和离也不好听。
    他才做官家多久呢,上来就叫先帝的公主与驸马和离?
    好说不好听。
    不过这件事,也不能不管。
    最后只能安抚了驸马,安抚了睿王,又赏赐了睿王妃。
    再责令端悫公主闭门思过一个月。好好怀念先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