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朝宗还是光说不练,“我真的走了啊!”
“……走啊你倒是!”
陆朝宗左右看了看,飞快地凑上去亲了一口。
南渠吸了口气,“你干嘛!这里全是邻居。”
陆朝宗眨眨眼,“又没人,我这不是舍不得吗。”
陆朝宗朝他比了个打电话的姿势,一步三回头地下楼梯,南渠靠在门边一直看他离开,直到看不见人为止。他打开面板看了一次进度,陆朝宗这样子看起来是喜欢极了他的身体,里面什么样他不清楚,可是这92的进度说明一切。
系统早些时候给他透露了一件关于攻略对象的选择方式,是依据双方互相的好感来作为判断。系统道:“这是相对的,如果他的进度走到了七十,那就说明你对他的好感也不低于六十了,虽然你看不见自己的状态,我却能看得很清楚,你的情感波动,心理变化……”
所以这也是为什么,他面板里多了好几个人可攻略对象,可是进度就是不往前走,比如常宁,一直都是维持着30没再动过,徐导对他也很喜欢,可是进度也是30多,怎么样相处下去,怎么样讨好对方,都不如自己对陆朝宗笑一下涨得厉害。
他关了面板,回想起前两次任务。
南渠躺床上睡了个回笼觉,中午是南岳叫醒的他,“我熬了粥,起来吃早午饭。”
“你们今天不拍戏吗?拍完了?”
南渠喂了口放了盐的白粥,点点头,又想到下午可能要被陆朝宗召去侍寝py,扯谎道,“下午还要拍戏。”
“你们剧组忒坏了。”南岳呛了一下,粥煮糊了,只能将就充饥。他很少下厨,煮个白粥都是稀罕事,连煮泡面都嫌烦,要不是看南渠累着了,心中有愧,怎么会淘米煮粥。南岳看了他一眼,道,“我早上迷迷糊糊听到你和谁在说话来着……?”
南渠顿了顿,“……我打电话呢,吵到你了?”
“清晨打电话你开外放?”
“……不小心,累糊涂了。”
虽然他这么解释,可南岳显然有些怀疑,只恨自己为什么没有听到动静就起床看一眼。
果然,饭点刚过,看似是来自剧组的号码响了起来,南岳听到他哥哥对着电话那头说,“嗯嗯,我马上就下楼。”
“就走啦?”
“嗯,”南渠蹲下身穿鞋,“我晚上看情况回来,你自己……别吃泡面,煮粥用电饭煲,加点五谷什么的,有一键煲粥的。”
“……早点回来。”
等南渠走后,南岳从沙发缝隙里拿出几枚安全套,他哥衣服兜里怎么会有这东西呢?
是女朋友还是……南岳走到窗台,他向下望去,正好看到南渠出了单元门,一辆黑色路虎停在他面前,他拉开车门坐了上去。南岳静静看着车子开走,车主多半是个男人,是李斯特?不像啊……那还能是谁?
车子开向的地方并不是陆朝宗的公寓,而是酒店,“我上次不是跟你说的那个好莱坞团队吗?都住哪儿呢……过几天才正式开始面见演员,咱们这是去走后门的,英语忘多少了?”
南渠道,“交流没问题。”
陆朝宗说,“要是这事儿成了咱晚上去翻校墙?”他总惦记着南渠那身校服的模样,几次探班次次都勾起他的火苗,学校教室暑期装修了一部分,还有一部分维持着原样,高讲台,挺宽,下面有缝隙,躲个人没问题,自己完全可以坐在那儿,拿着教棍什么的……陆朝宗不自觉地瞄了眼南渠的下身。
“……”收着他的视线,南渠咬咬牙,“行。”
那个来自好莱坞的大制作团队,没来几个人,南渠却认得那五十多岁的络腮胡导演,看见的瞬间就想了起来,愣在原地,“你怎么没告诉我是亚伯拉罕!”
“别紧张,他人很随和的。”
这位导演,拿过金球奖,拿过奥斯卡提名,拍的戏是真正意义上的“大制作”。特效都要砸个上亿美元的那种商业片,一部戏能筹备十年的大导演。
南渠有点怀疑他这后门走得靠不靠谱。
“嘿,约翰,好久不见。”陆朝宗热情地同对方拥抱,接着介绍道,“这是南渠,你可以叫他西蒙,他是很优秀的演员。”
“你好,”亚伯拉罕和他握手,他是标准的白人长相,皮肤发红,高,瘦,上了年纪却没发福,头发花白,戴着猫头鹰式的眼镜,“我总在亚当嘴里听到你的名字。”
陆朝宗的英文名,就是亚当,一个很普遍,许多家庭都给孩子取的名字。
“虽然他总是夸你,不过这件事我们得严肃对待,你要通过考核才有机会,明白吗?”
南渠点了点头,陆朝宗在桌子底下拉他的手,“让他演那个机器人角色吧?我发誓他绝对是最合适的。”
在亚伯拉罕的电影剧本里,有一个需要华人面孔的机器人角色,一个认为自己是人的人造生命,是剧本中一个很短,却非常让人印象深刻的片段。
陆朝宗一开始给南渠物色好的,就是这个角色。
“他没看过剧本,也不知道什么角色,现场让他试一下给你看怎么样?”陆朝宗看着亚伯拉罕,捏着南渠的手指紧了紧,他知道南渠肯定不会有问题的,就算有问题他也得想办法让亚伯拉罕改主意,毕竟可是赌上了晚上的教室师生扮演py!怎么可以出差错!
第38章 10
南渠最终以金手指征服了亚伯拉罕,用完金手指随之而来的虚弱让他脸色看上去不太好,陆朝宗扶着他的肩,“去休息?”
亚伯拉罕原本邀请他们俩吃晚餐,陆朝宗礼貌地拒绝道,“谢了,下次吧。”
他在酒店开了间房,将人扶到床上躺着,摸了摸他的额头温度,“有点烫,不会发烧了吧?”
南渠有气无力地抬起眼皮看他,“不是发烧,我休息会儿就好……”用共情的时候,每个角色的第一次体验都会有这样的后遗症,多来几次就没事了。
陆朝宗坐立不安地找到了医疗箱,把电子温度计放到他腋下夹着,“先量量看,不行我就叫医生来。”
“没那么严重,”南渠说,“我不是还答应你晚上去翻学校墙吗……你先点餐,我睡一会儿。”
陆朝宗道,“你不舒服我们就不去,下次也行,学校假期那么多,总有空的。你先睡吧,我等会儿叫你吃饭。”他看着南渠阖上眼帘,注视了他发白的嘴唇一会儿,帮他拉好被子后又调节了室内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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