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唯一嗤笑道,“能比货物重几斤几两?”
南渠涨红了脸,“肯定是要重许多的!”
被儿子这样嘲笑,南渠二话不说就狠下心买了系统商城里调养身体的药,装维生素瓶子里,给自己吃,也给赵唯一吃,过了一段时间,果真身体好了不少,上楼至少不会累得双腿打颤。而赵唯一,则是身材抽高了些,和那些大他许多的工人们站一起,不看稍显稚嫩的脸,几乎没人知道这不过是个十五岁孩子而已。
也不知是不是强身健体的药吃太多了,赵唯一晨勃得厉害,南渠不知道别的孩子是不是像他这样,但他记得自己这个年纪的时候,也最多一周一次,不管它也就过去了,而赵唯一是一直硬着,偏偏他还忍着不去碰。
南渠担忧地问,“唯一,你那些工友有教过你吧?你自己知道怎么办吧?”
赵唯一道,“我不找女人。”
“……”南渠无言,好吧,不找总比找好些,他又道,“改明儿我上街买几部碟片,放给你看看。”
赵唯一看着他,“我看过,我知道怎么做。”
“那你怎么不……碰呢。”
赵唯一闭上了眼,没有接话。
他常常在梦里梦见那种场景,他不记得自己有看过同样的片,可梦里的滋味让他感同身受。那是两个抱在一起的男人,或许其中有一个是自己,赵唯一总是做同样的梦,却不理解为什么会这样,明明以前看正常的电影也会有点儿反应,特别想找个什么东西来蹭。
现在则非常奇怪了,他喜欢男人,可偏偏他那便宜爸爸屁股长得特别好。
赵唯一知道自己这样不对,可他控制不住,谁叫他身边,看来看去只有爸爸一个人能看呢。
南渠可不知道赵唯一被不知不觉养歪了,他只是一心想着代替原主补偿他,而拼命地赚钱,甚至于差点儿去问系统有没有黑银行账户的商品卖。而赚来的钱,又几乎都存了下来,因为赵唯一几乎不怎么花钱,不买衣服也不上外面吃饭,不请客不玩乐不泡妹子,坚持着三点一线的生活。也没什么爱好,喜欢看汽车杂志,喜欢修理东西,比如出租房里那个坏电视,就是他一个螺丝刀给修好的。
特别聪明一孩子,学了初中那么丁点儿物理,啥都会修。
南渠每天无事的时候,就在小本上记录,末日需要什么,要买多少大米,多少调料,多少方便面,巧克力,老干妈……而这些都需要多少钱,他还打算快末日的时候就刷爆信用卡,顺便去借点贷款之类的,把需要买的都放空间里存着,最好能存上活一辈子不愁的储备粮。
甚至于每次路过加油站,南渠都会仔仔细细地看汽油从哪儿冒出来的,有没有偷的可能性。
他打算到时候带着赵唯一往海上跑,租一艘船,上那种荒无人烟的小岛上生活,以躲避末日。
时间过得很快,赵唯一不再拘在仓库当搬运工,也渐渐跟着人跑货,一趟下来三四天,有时候长,就是一周,多的时候能一次挣个千把块。
赵唯一拿了钱,就放到床头,留给他爹。
南渠不解,“钱你干嘛不自己存着?我给你开个户……就当给你存老婆本。”
赵唯一却摇头道,“我不娶老婆,都给你。”
南渠犹记得,原著里围着赵唯一转的莺莺燕燕多得很,也没怎么见他搭理谁。
他有些担忧,这孩子该不会是因为他母亲所以对女人有阴影了吧,这可怎么办?!
南渠的担忧不是没有道理的,一天他想放电影看的时候,dvd机却吐出来一张纠缠的碟片,仔细一看,是两个欧美男人,夸张的肌肉绞在一起。
南渠怀疑自己看错了,没有取出碟片,又点了播放。哪知道的的确确就是自己想的那样,赵唯一为什么会看这种片?!南渠焦虑地想着是不是自己哪里教错了,“系统,这是我的锅吗,他本来不是gay的啊,原主里他不是还有个白月光嘛!”
系统斩钉截铁道,“是的,不用怀疑,就是你的锅!”
南渠大怒,“管我什么事!”
钥匙在锁孔中咯噔一扭,门咯吱一响。
赵唯一和南渠眼神对上后,又瞥向了电视机。
接着坦然自若地走过去,把茶几上的遥控器拿起来,正欲按停止的时候,想起什么似的,问道,“一起看?”
“……”南渠连忙摆手,“不……不,我不看这个,你……”南渠欲言又止,满眼担忧,“你怎么会看这个的?”
赵唯一平静地应道,“别人给我的。”
“啊?!”南渠警觉起来,“谁?!”
赵唯一按了停止播放,又调到了电视频道,看起了家庭伦理剧,回答道,“老马给的。”
老马?南渠想了想,似乎是带着赵唯一跑了几次物流的人,三十多岁的男人了,有妻有子,是个大烟枪,把赵唯一带的也抽上了烟。
南渠忍不住提高音量,“他给你,他为什么给你?”
赵唯一挺直白,“他想上我。”
南渠气得直发抖,赵唯一勾了勾嘴唇道,“不过我没同意,我觉得我只能是1。”他蹙了蹙眉,“而且老马那样儿……”赵唯一摇摇头,盯着南渠看,有些失神道,“爸你也三十多了吧,怎么像二十的,你那天来找我……就是这模样,一点儿没变。”
南渠没被他转移注意力,食指戳了戳他的脑门,“我跟你说,以后别跟这人来往,同性恋还娶妻生子现在还想找未成年约炮!这人人品有大问题!”
赵唯一眯了眯眼,“我知道。”
没过多久,南渠就在附近居民口中听到了大新闻。
说小区里有个姓马的,在物流公司开货车的,被老婆以骗婚起诉了,原因是有个小b找上门来了,他老婆一开始以为骗子,后来一看她老公反应就立刻想明白了。
南渠总觉得,这事情披露得有些蹊跷,按理说,老马隐藏了那么长时间,没道理会犯这种错。
可别人家的事儿,他也管不着,不过也叫他松了口气,谁知道这人会不会丧心病狂对他家宝贝儿子干些什么事呢。
出了这样的事,老马也没脸在公司继续呆了,辞呈都没递人就走了,而赵唯一接手了老马开的那辆车,南渠总看到他公车私用,一边儿对着反光镜吐烟圈一边儿目无尊长地对他的老父亲道,“上来。”
十七岁的男孩子了,皮肤在外头奔波晒出了古铜色,南渠一和他站一块儿,就好似吃到了黑白巧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