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我能问问你们在干什么吗？”伊里斯忍不住用力抠手指，搅动着被她抱在怀里的床单，“恩，奎泽尔医生还有怀特医生？”
    “还有这是哪里？”若非记忆开始缓慢回笼，她甚至以为自己再次穿了。这儿显然不是什么好地方，比之前她待着的疗养院还要差劲，看上去房间里连个电视机的都没有，更别提电脑了，这让她瞬间有了想要逃跑的念头。
    啊，好歹之前的病房跟普通医院挺像的，还有数字电视能看。
    可惜伊里斯发现，自己对于空间的感知没有问题，就是无法调动那种如臂指使的能量。
    就在她以为外面的人照例不会给她什么信息的时候，一个轻柔的女声打破了些许沉寂的气氛。
    “初次见面，简·诺尔小姐。”看似平整的墙面向两边打开，露出了一个小巧的电子屏幕，里面的内容很少，只有一个女人的头像，大概就是这个与她说话的医生吧。“请平静一下您现在的情绪，由于刚才的状况我们不得不给您打上一个高分。”
    “高分？”伊里斯疑惑地重复着她的话，“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为什么那么奇怪？总感觉阴森森的，不像是什么正规机构。”
    “这里是伊丽莎白·阿克汉姆综合疗养机构，位于哥谭。”看着女孩还是疑惑的眼神，女人不得不叹了口气，反正总会知道的，不如直接告知真相还能在这个孩子这里博得些好感，也方便了接下来的相处不是么。
    “在外面它还有一个更加著名的名字，阿卡姆。”
    “阿卡什么？”“阿卡姆。”
    “阿什么姆？”“阿卡姆。”
    “什么卡姆？””阿卡姆。”
    可疑的沉默和奇怪的气息弥漫在几人之间，奎泽尔医生不得不考虑在女孩的病例上再添上几笔。
    一旦接受这个设定就很带感了呢。
    伊里斯恍惚地在通话结束之后，坐在自己的床上想着，扯了扯自己身上合身服帖的橘黄色的制服后，她终于开始在脑海里仔细回想关于阿卡姆的信息。
    这个建筑在蝙蝠侠系列的漫画电影里都得到了浓墨重彩的描绘，里面关押的病人不仅都是严重的精神病而且还犯下了可怕的罪行而被蝙蝠侠逮捕归案，这让她不适地摸了摸手臂上开始泛起的鸡皮疙瘩。据说阿卡姆原身的确是一个综合医院，但是在收纳了大量的精神病人之后，最后连医院的院长也变成了精神病，导致了它向着重度犯罪倾向和具有精神类疾病罪犯的收治中心的转型。
    然而伊里斯并不是漫画党，她也只是看过几部著名的电影而已，比如她知道蝙蝠侠的死对头小丑就被关在这个地方。虽然不知道他有没有越狱，在观看电影的时候也一度叛逆过喜欢这种另类的反派，但是说她叶公好龙也好，一想到这样一个角色有可能在她的身边她就有点瘆得慌。
    何况，她可不是那种会乖乖待在这里坐以待毙的人。
    得想个办法跑出去，仅仅一个小时，伊里斯就坚定了这个信念。
    “队长，您的所有信息都已经解冻，并且关于上次的申请也已经通过了。”
    晨练结束归来的史蒂夫刚刚进入自己在复仇者大厦里被分配的办公室，就有机械的助手送来了被他遗忘了许久的报告书。
    由于老友霍华德的强烈要求，史蒂夫在得知自己的身份信息还没被注销时，心里的活动复杂混合着感动。然而被冰冻的资料并没有那么好复原，仅仅是年龄这一条就惹得他们折腾了几天才定下了结论。史蒂夫不可否置地看着自己的两张身份证上显示的不同年龄，忍不住有些抱怨着办公人员的不靠谱。
    他该怎么使用这两张身份证就变成了史蒂夫要去纠结的难题。
    “上次的申请......”他无语地看着审批下来的文件，上面是对于他申请在华盛顿安定下来的回复。效率的确有些慢了，美国队长的主意在这段时间已经有了不小改变，他拿出了查阅好的房屋的详情，准备再给他们写一份报告书。
    “再给自己的一次机会？”他无奈地笑着，眼里是对于改动的计划报以的期许与期盼，“希望这次他们的速度能快一点吧。”
    他打算住回自己在布鲁克林的老街区。
    一个月的时间很快地过去。
    时间很好地化解了伊里斯在某种情绪上的焦躁。阿卡姆的生活比她想象里的还是要好一些的，毕竟诺尔先生再不理会自己的这个女儿，他在某些方向也不会亏待了她，诺尔先生巴不得伊里斯能在里面吃好喝好睡好，然后不要出现在他的眼前晃荡。
    阿卡姆隐去了背后的犯罪阴影，韦恩集团的高科技设施令她惊叹。
    所以就在双方都配合的情况下，伊里斯的小日子过得舒坦极了。
    她不需要和其他病人一样定期查询精神状况，也没有什么必要的劳动让她完成，毕竟她在这儿的身份是病人而不是罪犯不是吗。
    “出去做什么呢？”所以女孩显得有些迷茫。
    为什么要给她一次又一次的机会？
    伊里斯难得得把很多东西都放在一块儿思考，得出的结论让她有点悲伤。
    “恩？奎泽尔医生？”
    下午两点，年轻的医生准时推门而入，带着给女孩的例行小甜点。
    这段时间以来，同她交流密切的也就只有这位哈莉·奎泽尔医生，金发的女士带着她颇有学术气息的圆框眼镜，被她自己改动过的白大褂显露着哈莉的好身材，例行公事但又不古板的作风，这让伊里斯对她很有好感。
    她总觉得这个脾气好又风趣的医生有些......耳熟？
    所以在面对奎泽尔医生的时候她总会用一种探究的好奇。一来二去，在她愿意开口的情况下，相处多了，两人也就熟悉了。
    一开始的失控过去，剩下的几天内伊里斯自认为，她是刷足了医务人员们对于她【乖巧】的印象，这从他们对于伊里斯放松的监管态度中就可以看得出来。
    看着女孩一如既往平静但是面部肌肉的颤动却暴露了她心里活泛的想法，心理学满分的哈莉笑而不语。
    这些日子一直是由她在负责同伊里斯的接触，高校毕业的哈莉在接触中忽然就对这个女孩产生了兴趣。原本她手下只负责着一个病人，那就是这所机构特聘她的理由，让她倍感痴迷的小丑，J先生。
    小丑的心理世界对她而言是璀璨的瑰宝，也是让她变得无可救药的毒`药。
    某天下午，被称作简·诺尔的女孩的情报清清楚楚地摆在她的办公桌上，纽约疗养所对她的诊断只是时段性的精神分裂。
    然而她可不这样认同，原本意兴阑珊的哈莉是打算向往常一样推给顺位的医生。但是恰巧那天例行的巡查中，女孩表现出的能力让她好奇。
    几日的接触下来，哈莉就感觉到了不对劲。翻遍了案例，她都没能找到如同伊里斯一般，将世界观构筑地如此与真实贴切的第二人格。寻常的精神分裂症，大多是因为外部刺激与环境刺激而造成的自身性的保护，往往他们的认知都不会完整，只会对引起精神变化的事物重新组建他们的思维活动，所以第二人格会与之前所表现出来的主人格完全相反也是正常。
    伊里斯却从来都没有明确表现出她认知范围内简的存在，像是对她而言完全不相干的陌生人一般。而在两个人格存在的情况下，患者表示与同自己的交流才是最常见的。
    在伊里斯和简身上她看到了太多的不妥，若非不能，她都想看看这个身躯里是否装着两个灵魂。
    作者有话要说：　　对精神分裂症的说法大部分都是胡诌的，补案例和某些心理学专家的论文补的我有点想去清醒清醒。。。
    晚上可能还会有一章吧，不过不是正文是番外！
    ☆、第20章 【番外脑洞】查尔斯的早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