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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能用这种办法?没有其他办法了吗?”
    舍弃熙儿还是尹珩,无论哪一种都不是季宁愿意看见的。他烦躁的来回踱步,半晌对孜滕说:“就不能用其他人的?”
    孜滕坚定的摇头,季宁直接杀气腾腾的阴沉了脸。
    季宁的维护尹珩看在眼里,此时尹珩再不会怀疑季宁对他的感情。他上前安抚季宁道:“你先别急,且听孜筠如何说。”
    孜筠连忙附和解释道:“这心头血肉并不会危急阁主的性命,只需一指甲的心头肉辅以一碗心头血即可。只是阁主可能伤了元气,需要修养生息半余月罢了。”
    “心脏有多少血能流?一碗血还不会要他命,你在逗我玩呢?”
    季宁没被安抚到,反而更生气了。
    孜滕赶忙用手比了个小小的圆,很是无奈,“碗只有这么大,当真不会害了阁主性命。”
    季宁看着沾一起的两根手指,还是不太高兴。尹珩拍拍他肩膀道:“我不会有事的。”
    季宁抿抿唇,终究没再说什么,只是还是很不高兴就对了。
    之后熙儿被孜筠要走了,尹珩也被他要求跟着走,留季宁一人在安排好的寨子里忐忑不安。
    他打开窗户,已经数不清第几次望向窗外天色。直至日落黄昏,脸色青白的尹珩被抬了回来,季宁赶忙让人将他安置在床榻上,然后把人都赶了出去,侍候什么全部自己上手。
    等尹珩疲惫的睡去以后,季宁脸色沉重的走出竹寨,抓着其中一个巫蛊师问:“我女儿如何了?”
    那巫蛊师道:“蛊虫已清,只是还需要泡一天一夜的药浴清除残余的蛊毒。”
    季宁狠狠的松了一口气,面色也缓和了不少,他真心实意的向巫蛊师道:“如此多谢了。还请转告孜筠一声,本座定当好生感谢,亦为之前的鲁莽失礼道歉。”
    那巫蛊师笑了笑,“教主不必介怀,孜筠并未与教主计较,你这话我还是会跟他传达一番的。”
    “多谢兄台了。”
    季宁向巫蛊师拱手,目送他与其他巫蛊师离开。
    心头悬着的两件事都放下了,季宁难得的笑了,只是笑容未存留多久。他唤来影一,对影一吩咐道:“你速速去京城,让师傅计划加快些。成南王一日不死,本座便一日不得舒坦。”
    “是。”
    影一迅速领命离去,季宁站在竹楼的台阶前负手而立,夜风刮落竹叶,翩然飘忽的随风漫天飞扬。
    季宁想到尹珩虚弱的模样,忍不住咬牙,凌厉的杀气肆意,靠近他的竹叶均被无形的利刃切割得破碎。
    他冷冷的看着骤然落地的竹叶,仿佛在透过它看谁,凶狠而残暴。
    “汪呜……嗷……”
    正在他想事入神时,微弱的狗叫声吸引了他的注意。
    夜幕下,一双泛着幽幽绿光的眼眸正防备的盯着他,隐约能看清那是一条小奶狗,有着和狗蛋一样的黄色毛发。
    小奶狗伏着身子,浑身毛发炸起,对着季宁呲牙咧嘴。
    季宁看着它有一瞬间恍惚,他仿佛有回到了那个大雪纷飞的大年夜。
    “过来。”
    季宁朝它招手,也不知为何,竟有些紧张。
    奶狗呜呜的叫唤着,似乎在迟疑。
    “狗蛋,过来。”
    季宁放柔了气息,缓缓迈开步伐向它走近。
    小奶狗随着他的逼近在后退,却有没直接转身逃跑,而是试探性的朝他嗅了嗅。
    季宁在离它一丈远的地方停下,对它说:“你若愿意跟我那你日后就叫狗蛋,若不愿便走吧,我不会伤害你。”
    季宁不得不承认自己卑鄙,把一只奶狗当作狗蛋的替身,但这只奶狗实在跟狗蛋长得太像了。
    他不确定这奶狗有没有狗蛋那么聪明,能听懂他说话。然而下一秒他却展颜一笑,因为那只奶狗竟然慢慢的走到他脚下,就像曾经的狗蛋一样绕着他转圈,短短的尾巴轻轻的摇了摇。
    “汪呜~”
    季宁蹲下身将它抱起,柔声道:“好狗蛋,我们回家了。”
    说着,眼角竟不受控制的湿润了。奶狗疑惑的歪着头,不明白刚刚还笑着的他怎么突然就哭了,犹豫了半晌,它伸出舌头舔了舔季宁的脸。
    季宁身体微微一僵,眨眨眼又恢复如常。他摸了摸奶狗的脑袋说:“我会对你好的。”
    比对狗蛋更好……
    第56章 五六:正文完结啦!
    伤了元气的尹珩在床榻上缠绵了大半余月, 季宁劳心劳力的侍候着他,连吃食也亲自动手。这卧床期间,两人之间情愫进展飞速,一举一动间均是腻人的甜味。
    而熙儿体内余毒未清,小老头刀子嘴豆腐心,最后将熙儿接手了过去。他清完熙儿体内的蛊毒, 又觉得还不够放心,竟将一只鬼面蛊王养在熙儿的心脉里。
    起先季宁怎么都不肯,孜筠与小老头万般保证这鬼面蛊王对熙儿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可使熙儿百毒不侵万蛊不噬, 又征得熙儿同意, 他才松口答应了。
    再次返回京城的影一时常来信,野心勃勃的成南王拿到虎符后果然质疑过真假,但拿到真虎符的皇帝却早已暗中给川蜀大军下了密诏。
    拿着假虎符的成南王成功调动了川蜀大军,于是便迫不及待的下令川蜀大军秘密前往京城,意欲趁皇帝不备急速逼宫叛变。
    “真不知该说他傻还是该说他太傻。”
    季宁轻笑着,内力一震,手中字条顷刻间化作细碎的粉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