挤到前边去送死。
卓夫人看见那朱粲扑向马车,当场就晕了过去,由队伍里几个后勤的女兵照顾着,好不容易醒转过来,见夏婶儿将子衣和君然直扛到这里来,才安下心来,嘴里不停地念着:“佛祖保佑!两个都平安,都平安。”
子衣坐在石头上,君然为她擦去满脸的尘土,不停地轻抚她的后背,过了一会儿,子衣终于缓过气儿来,胸内的气血也停止了翻涌,说话的声音也能大了些。便将那后勤的头儿叫了过来,问她营队里可有没有弓箭。那头儿回答说有,但是不多,子衣吩咐她全部取过来。
子衣请夏婶儿先将卓夫人背到密林里,找个野草茂盛高深的地方藏起来。而后,握了君然的手,微笑道:“我呆会儿去教训教训那魔王,君然先去安全的地方休息一会儿,等我回来,好吗?”
君然关切地望着她:“子衣确定有把握吗?”
子衣点点头,又附在君然耳边悄声道:“君然不给子衣一点奖赏以激励子衣的斗志吗?”
君然面上微微一红,轻咬贝齿,蜻蜓点水似的,在子衣脸颊上轻轻一吻,柔声道:“呆子要记得活着回来。”
子衣得到佳人一吻,顿时心花怒放,望着夏婶儿回来将君然也带到密林中藏起,胸中涌起万千勇气,只觉此时就算去赴死也无憾了,哪怕敌人再厉害,也有信心打他个落花流水。
20巧除魔王
应子衣要求,后勤士兵把没上战场的女兵里射箭技术好的,全叫了过来。子衣把弓箭分给她们,然后将她们分成三组,每组排成三行,埋伏在战场旁边三个方向,第一行弯弓搭箭瞄准目标,第二行箭在弦上准备替补,第三行提箭在手随时准备替换第二行,只等子衣发出信号,就众箭齐发,三行依次替补。
安排好埋伏后,子衣又将伙头和她的下手叫了来。子衣打量了一番,心道古代的厨子也吃这么胖,难怪人唤她俩大胖姐和二胖姐。
“你二人上过战场吗?”
“回潇先生,我们是厨子,没上过战场,不过,若需我二人杀敌,绝不会皱一下眉头!”
“很好。今次你俩将立一个大功!”子衣点点头,对她俩耳语一番,二人即刻眉开眼笑而去。
几个女兵依照吩咐,将子衣抬到了正在缠斗的人堆边,两个厨子将准备的东西也抬了过来,放在身后,然后分立在子衣两侧。从朱粲出现到此时此刻,只不过是一炷香功夫,地上已躺了十几个男兵,旁边那个救过自己一命的女兵受了重伤,正在接受包扎,见子衣过来,勉强挣扎着道:“请潇先生赶紧带小姐和两件宝物先离开这里。”
子衣胸有成竹地笑笑,摇摇头道:“我尚未给魔王点颜色看看,怎能轻易离开?”
那女兵眼睛一亮:“愿听先生差遣。”
子衣见张千的副将,名唤王猛的,刚被甩到场外,又从地上爬起来,血红着眼睛就要再冲上去。子衣着人将他架到自己跟前来,王猛一边挣扎着一边嘶吼:“放开我!我要过去杀了那狗娘养的!”
伙头大胖姐突然上前“啪啪”使劲甩了他两个巴掌,王猛愣了一下,恢复了点理智,怔怔地看着子衣。
“两位女将军现在在前面杀敌,这后方就是我说了算,现在我是你们的老大!你要是想报仇就给我乖乖地听从命令!听我的话,保证让你们杀个痛快!”
“真的么?”
子衣“啪”地一下照他的头又拍了一下,“军队里是这么回答长官命令的吗?”
“是!大人有何吩咐?”
“立刻把你的人全部叫回来,撤出战圈!”
“这……”
“大人的吩咐,你照着做就是,新兵蛋子,不知道听从命令吗?”伙头凶凶地道。
“是。”王猛立时没了底气。
“本大人保证让你们杀了那魔王,而且要你们一个一个活的好好的!快去!”
“是!”那王猛虽还有些犹豫,但照吩咐去将那些男兵们都撤下去。
子衣见又问那女兵:“战场上可是鸣锣收兵?”
那女兵立刻明白了子衣的意思,吩咐旁边一个女兵,开始“乓乓乓乓”地敲起锣来。
那些正在打斗的女兵,听到收兵的信号,都愣了一下,但毕竟是训练有素,久经沙场,知道服从命令的重要性,立刻撤退。转眼间,战场上只剩下红拂和李秀芳,两人均已负了伤,听到鸣锣也吃了一惊,回头发现是子衣坐在那里,红拂道:“秀芳,走!”即刻跳出战圈。
李秀芳本以为子衣已经丧命,此刻见到子衣好好地坐在担架上,面上不仅喜了一喜,一愣神间,朱粲又一掌劈来,秀芳仓皇后退,倒在子衣脚下,子衣和厨娘赶紧将她扶到担架上抬走。
“朱粲!”子衣厉声喝道,“你看看我是谁?你刚刚不是想杀了我吗?”
朱粲此是就象一头浑身血淋淋的野兽,不停地杀戮让他的理智丧失殆尽,正当他狂热地战斗时,却发现整个场地上,只剩下一个离自己只有五米远的子衣,两个胖胖的厨娘,和站在子衣身后手拿长枪的王猛。
子衣向前跨了一步,骂道:“朱粲,你个乌龟王八蛋,胆小鬼,刚刚那马车上的箭是我让射的,你的手指也是我让人砍的,怎么样?你不是想杀我吗?我现在不是照样活的好好的!”
“哈哈哈!老夫纵横沙场几十年,还没哪个敢说我胆小!你一个黄口小儿,刚刚侥幸逃脱,竟在这里胡说八道,你不打听打听,这全天下的人,有哪个不是听到我的名字就吓的屁滚尿流的?”
子衣慢悠悠地道:“是么?你若不是贪生怕死,会丢下你的军队一个人逃到这荒山野岭吗?你看看你,弄的人不象人,鬼不象鬼,在我眼里连条野狗都不如!亏你是什么一方霸主,我呸!汝竖子耳!给我舔脚都不配!今日若不能擒了你,我就不是潇子衣!”
“你找死!老子就算受了伤,杀你几个人毛还是绰绰有余——”朱粲白森森的牙齿一咬,“哼,老子看你细皮嫩肉的,比娘们的皮肤还好,今日就拿你做我的晚餐!”话音未落,整个人就一跃而起,扑向子衣,血淋淋的手掌已如饿虎般抓来。子衣微笑着又向后退了一步。
只听“唰唰唰”一阵响,一阵密集的箭林射过来,将空中毫无防备的朱粲当成了活靶子,朱粲惊慌之余,扑闪掉对准前胸的箭,但仍然被射成了刺猬。心下一慌,一口真气提不上来,朱粲便往下直落。就在这当口,又听“哗啦”一声,子衣身边的伙头,将身后那滚烫到极点的一锅热油,全部泼在尚在半空的朱粲身上,朱粲顿时感到火辣无比的巨痛,一只眼睛瞬间烫瞎,脸上、脖子上起了无数的水泡,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伙头的下手二胖姐将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