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几次他被某人月夸下坚硬的东西戳到,就会用脚去揉,半阖着眼睛警告道,“把你这东西看老实点,硌着我脚心了,要是晚上不小心踩断了可别怪我。”
“%……(¥……(*(……”
操!你这死家雀是故意的!
瞿城咬着牙跟在心里暗骂了几句,不明白为什么刚才明明他掌控了全局,最后还是糊里糊涂被这只孔雀制得死死的?
他狠狠地摸了磨牙,被徐辞年折磨的上天下地,强忍着不适闭上了眼睛。
两个人迷迷糊糊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拥抱着睡着了,深夜的山林里格外寒冷,徐辞年在睡梦中却觉得异常暖和,好像身边搂着一个不断加热的烫壶,不断的往他身上扑散着热气。
他舒服的哼了一声,往热源的方向又靠了靠,连眼睛都没睁开就准备继续睡回笼睡,可是这时候他隐隐感觉到身边的“热源”在发颤,很轻微的颤动连带着被子也起起伏伏。
徐辞年越想越觉得不对,倏地坐起来,透过窗外的隐约的亮光看到了瞿城通红的脸,伸手搭上额头一抹,滚烫的吓人。
“瞿城,瞿城?你醒醒。”
他伸手去推他,瞿城却紧锁眉头没有什么反应,全身滚烫的厉害,显然已经烧了很长时间了。
想起这家伙在山林里把唯一的外套披在他身上,自己在穿着短袖在山里淋雨,又想起临睡之前他不正常的体温,徐辞年的瞌睡虫瞬间全醒了。
平时瞿城虽然刚硬的像块坚固的石头,没病没灾健壮的很,但是个人就会有个头疼脑热,更何况两个人刚经过了一场惊心动魄的逃亡,这家伙又冒着严寒淋了雨,不长病才怪了。
“瞿城,醒醒,我带你去医院,你这个样子肯定不行。”
瞿城被他晃的终于找回了一点意识,皱着眉头摆了摆手,嘶哑着说,“……我躺一会儿就好了,你别怕,你过来让我抱抱,太冷了。”
“你这个样子少说也有三十八|九度了,硬挺着有什么用,万一烧成白痴我可不管你了。”
徐辞年心急如焚,可嘴上仍然硬的要命,瞿城闷笑一声,咳嗽了两声,“我真……咳咳……真没事儿,盖着被子睡一觉铁定好了。”
说着他伸手就搂住徐辞年,贪婪的汲取他身上的温度,高大的身体缩着,像是抽干了全身的力气。
在徐辞年眼里他一直坚硬刚强的像一座不会倒塌的大山,如今突然变成这个样子,让徐辞年措手不及,担心的手心都出汗了。
他稳了稳呼吸,抱起瞿城给他包上所有的被子,起身站起来,“你在这里等我一下,我去隔壁找老爷子要点药片。”
“下雨……别去。”瞿城伸手抓住他,结果却捞了个空。
徐辞年推开大门就想出门,这时门外由远及近的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他往外看了一眼当即瞳孔一缩。
瞿城虽然病得厉害,但是警惕心一点也没少,此刻也听到了雨声中夹在的脚步声,当即强撑着身子坐起来,“是不是他们追来了?”
“该死的,他们来的可真是时候。”徐辞年攥紧拳头,胸膛急促的起伏了几下,脑袋在这一瞬间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