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蓝说:“我想好好练一下柔道,以后万一碰到坏人了,我好打得过。”
窦美林不以为意地笑了:“哪里有那么多坏人。你练习可以,但是要把握分寸,不要伤到自己了。”
“嗯,我知道的。”邬蓝说。
窦美林替邬蓝擦完药酒回去,张军杰问:“蓝蓝伤得严重吗?”
窦美林说:“今天练柔道摔狠了,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我看着都疼。谁那么狠心啊,也下得了手!”
张军杰说:“小凯说是小锋摔的。”
窦美林不解地拧起眉头:“啊?小锋那小子吃错药了,蓝蓝跟他吵架了?”
张军杰摇头:“不是,说是蓝蓝非要跟小锋对练,还不让小锋放水,她说这样才能进步。我看她是不是受人欺负了,才这么发狠。”
窦美林脸上带着忧虑的神色:“刚刚蓝蓝也在说,万一碰到坏人了,她好打得过。”
张军杰想了想:“难道她碰到坏人了?不行,我得问问她去。”对于邬蓝这个女儿,张军杰是很宝贝的,女儿长得这么漂亮,学习又好,人又懂事,简直就是他的骄傲,他可不许别人欺负他女儿。
窦美林拦着他:“算了,明天再问吧,她已经睡下了。”
这一晚,邬蓝做噩梦了,梦里一条阴险的蛇将她死死缠住,那种无处可逃的恐惧紧紧攫住她,邬蓝在梦里跟那条毒蛇奋斗,她不断地暗示自己,是假的,这是个梦,快醒来,快醒来,但是她却没有力气挣脱,最后她想起自己的柔道动作,一个踢腿,然后猛地一个过肩摔,将那条蛇狠狠摔翻在地,自己也一下子从噩梦中惊醒了过来。
邬蓝睁开眼,急促地喘息着,她发现自己浑身都被汗湿透了,想着刚才那个噩梦,这个梦在上辈子曾惊扰过她很多年,她用了好几年的工夫,才使自己走了出来,重生之后,她就彻底摆脱了那个噩梦,没想到如今又开始做了。邬蓝捏紧了拳头,用牙齿咬住手背,不断安慰自己:别怕,别怕,现在什么都不同了,她不会再在同一个坑里摔两次,她会战胜那个恶魔,并彻底摆脱他。
后半夜邬蓝再也睡不着了,从床上起来,拿着一本,慢慢地使自己平静下来。
第二天一早,张军杰关切地问她:“蓝蓝,你最近是不是遇到坏人了?”
邬蓝知道自己让父母担心了,她摇摇头:“没有,就是看到新闻报道说,最近发生了不少抢劫事件,都是单身女性,我防范一下。”
张军杰自己是个警察,自然是知道这些的:“嗯,那你自己小心点,尽量不要一个人走,不要去偏僻的地方,有事情赶紧告诉爸爸。”
“我知道。”
邬蓝骑着车去上学,已经是春末了,小城显得一片葱茏,到处都是绿意,一切都充满了生机和活力。邬蓝打着哈欠,精神萎靡,跟这景象完全不搭。
进校门口的时候,人比较多,邬蓝的车龙头一拐,撞到了另一辆车的车龙头,对方赶紧从车上下来了:“邬蓝,你病了?没精打采的样子。”
邬蓝一扭头,看见了杜礼柏,她从车上下来,打了个大哈欠:“没睡好。对不起啊。”
杜礼柏只是笑了笑:“没关系。你还会失眠啊?”
邬蓝看着杜礼柏:“昨天看了个恐怖的电视,做噩梦了。”
杜礼柏勾起嘴角:“原来你也有胆小的时候。”
“我什么时候胆大了?”邬蓝不满地抗议。
杜礼柏说:“我觉得你胆子一直挺大的。”而且总是一脸淡定的样子,似乎从来都是波澜不惊。
“那要看是什么事,其实我挺怕鬼的,还怕蛇。”邬蓝老实地说。
两人一路说着话推车进校园,引来周围的女生一阵艳羡。杜礼柏现在是学校里最风云的人物,校草非他莫属,又是超级学霸一枚,用后来人的话说,他就是典型的高帅富男神,长得帅、有气质、学习好、家境好,学校里起码有一半以上的女生将他当成梦中情人。
两人正走着,后面响起了自行车铃铛,邬蓝没有理会。有人在后面叫她:“邬蓝!”
邬蓝听见那声音,颇有些不情愿地回头,看见了郑文彬,没有理她。郑文彬踩着车追上两人:“礼柏你和邬蓝认识?”
杜礼柏说:“认识很多年了,怎么了?”
郑文彬说:“怎么没听你说起过。”
“我交什么朋友,还要跟你报备吗?”杜礼柏不高兴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