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文彬完全没把邬蓝的威胁放在心上,看着左右的房间:“邬蓝你住二楼那个房间对不对?太好了,咱俩以后就是一墙之隔了,我住在左边那间屋子,以后我直接在窗口跟你对话好了。”
邬蓝瞥了一眼自己的房间:“不是,我住在三楼左边那间。”
郑文彬说:“你就别骗我了,那个房间的窗台上种了那么多花,一看就知道是属于你的风格。”
邬蓝咬着牙说:“谁说我喜欢花来着?那是我弟的房间,你尽管吵吧你。”
郑文彬将信将疑:“真的?”
“当然,我骗你干什么?”
郑文彬甩甩胳膊:“也没关系,反正以后我们就是邻居了,俗话说远亲不如近邻,咱们近水楼台先得月,以后多多培养感情。”
“你胡说八道什么,不懂就别乱用。”邬蓝说。
郑文彬笑嘻嘻的:“没关系没关系,反正就是这个意思,以后我就是公主你的骑士了,我是随叫随到的。”
邬蓝无语地扶额:“我不是什么公主,你也别自诩什么骑士。你放心好了,我是不会有事麻烦你的。”
晚上窦美林回来,兴冲冲地跟邬蓝说:“蓝蓝,蓝蓝!”
邬蓝从厨房里出来:“怎么了,妈?”
窦美林说:“咱们家新来的邻居居然是帮过咱家忙的郑行长,也就是你郑阿姨的大哥。真是够巧了。”
邬蓝说:“我早知道了。”
“哦,你今天遇到郑阿姨了?”窦美林将包摘下来,挂在衣帽架上。
“嗯,遇到杜礼柏了。”
“小柏放假了啊。”窦美林说,“真是太好了,没想到居然和郑行长做起了邻居,那咱们可要搞好关系,以后要贷款什么的也方便。”
邬蓝说:“妈,以咱们家现在的资产,要贷个款还不容易吗?”
“话是那么说,但也有个以防万一嘛。”窦美林说,“对了,刚才郑行长在门口跟我说,他家儿子今年上高三了,成绩很差,主要是基础差,想给他补课,让他考个专科之类的,听说你的成绩很好,让你给他补课呢。”
邬蓝一脸讶异:“妈,没搞错吧,让我给他儿子补课?他都高三了,我才高一,我给他辅导什么呀?”
“我也这么说的。但是郑行长说他儿子从小基础就没打好,从小学教起都可以,还可以给你补课费,十块钱一个小时。”窦美林看着女儿,“蓝蓝,你要不去教教他?”
邬蓝心想,这到底是谁的馊主意啊,这郑文彬小学都没学好,他怎么不干脆回娘胎里重新锻造一回再出来。“杜礼柏已经放寒假了,他的成绩比我好得多,他们还是表兄弟,怎么不去找他教去,来找我干嘛?”
窦美林皱眉一想,对啊,杜礼柏不是更合适的人选吗?“那妈已经答应了,要怎么拒绝他?”
邬蓝说:“妈,你就说我胆子小,怕跟男生接触,不敢教他儿子。”
窦美林再一想,可不是嘛,那小子都高三了,女儿这么漂亮,少年男女,在一起保不齐会出点什么事,女儿上次可是被那个姓朱的王八蛋吓得好不容易才缓过神来,这次可不能再大意了:“我知道了,回头妈就去跟郑行长说去。”
过了几天,邬蓝从外面上完柔道课回来,看见郑文彬可怜兮兮地挂在墙头上,看着邬蓝:“邬蓝,你见死不救,太冷酷无情了吧。”
邬蓝推着自行车站在院子里:“我怎么见死不救了?”
郑文彬说:“我想让你给我补课,结果你把我推给了杜礼柏,他就是个魔鬼教练,居然逼我背乘法表,这也太侮辱我的智商了!”
邬蓝忍不住噗嗤笑出了声:“不是你自己说你的小学基础不牢的嘛,这也怪不得他。要是我,我还要你从1数到100,默写韵母表和声母表呢。”说着便心情大好地推着车往车库去,杜礼柏可真有一套,高手啊。
郑文彬脸色变得非常好玩:“邬蓝,你太让我伤心了,我再也不跟你玩了。”说完在墙那头隐去了。
这郑文彬一向不着调,脾气也跟个小孩似的,比张凯还活泼调皮,真好玩。
晚上的时候,郑文彬坐在窗台上弹吉他,大冬天的,他也不怕冷,开着窗呼呼地吹冷风,对着邬蓝这边大声唱:“村里有个姑娘叫小芳,长得好看又善良,一双美丽的大眼睛,辫子粗又长……”
邬蓝在屋里隐约听到外面的歌声,心说,真够老土的,这唱的哪跟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