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发女人似乎很害怕他爷爷,低着头,手放在身前紧紧的捏着,咬着嘴唇,眼泪都要流出来了。
我饶有趣味的看着她,有些想笑,没想到刚才凌厉干练又凶巴巴的小女人被她爷爷一句严厉的话就骂的要流眼泪了。
我冲她笑着说:“你说不说?不说我说了啊。”
她猛地抬头,咬着嘴唇,凶狠的看了我一眼。
当时她眼眶里满是热泪,强装出一副凶巴巴的样子,让人感觉有些可爱又有些忍俊不禁。
老者冲我说,年轻人,你不用怕她,说就行,她到底对你做了什么?
我笑了笑,说,爷爷,是这么回事儿,我吧,跟我朋友谈好了要收购几个煤矿,结果钦儿
“钦儿是你叫的?!”
短发女人冲我大声喊了一声,试图打断我。
老者狠狠的瞪了短发女人一眼,厉声道:“你给我闭嘴!”
短发女人哼了声,跺了下脚,把头扭到了一旁。
老者冲我说,你接着说。
我看了眼短发女人,笑了笑,冲老者接着说,结果钦儿早跟这几个煤矿的矿主签好合同了,所以我们就没法做了,她知道这件事之后觉得不好意思,强烈要求我入股。
她听到我这话,立马扭过头来看向我,满脸的不可思议,似乎不相信我会帮她。
我看了她一眼,脸上有些狡黠的一笑,心想帮你是有条件的,接着说,“我不肯啊,毕竟这东西这么赚钱,但是她说她正好没太多的钱,想让我当大股东,她跟着分一点利润就行了,这弄得我不好意思了,所以就不肯,结果她非坚持,我俩就因为这事儿闹得有些不太好。”
短发女人越听脸色越难看,神情有些近乎咬牙切齿的看着我。
我看向她的时候眼神有些不经意的一挑,颇有些得意,心想,不把你要杀我的事儿说出来就不错了,但是煤矿我必须得坑过来。
白衣老者听完也是一愣,语气不相信的问我:“就这事儿?”
我点点头,笑着说说,就这事儿,不信您问问钦儿。
白衣老者问我,你跟钦儿是什么关系。
我笑着说,朋友。
白衣老者点点头,问短发女人道:“钦儿,他刚才的话当真?”
短发女人一脸怒色,恶狠狠的看着我,骂道:“听他胡说,那几个煤矿分明是”
她还没说完,我趁白衣老者目光全聚在她身上的时候,冲她做了个“赵子储”的口型。
她看到后话说到一半顿时停住,突然脸色一变,挂上笑,改口道:“那个煤矿的确是我签的,但是爷爷,你知道的,我没钱,所以想让王雨帮帮我,他老是推脱,我还以为他不肯帮我呢,但是没想到他是为了我好,是我误会他了。”
白衣老者听完点了点头,面色威严,说,确实,你没什么钱还搞什么煤矿啊。
说着他抬头看向我说,小伙子,要不这样吧,你要是经济允许的话,煤矿就由你来收购吧,让钦儿也入个份子,到时候你看着给她点分红就可以了,这里的世道儿颇有些不太平,开煤矿要没根子是开不长久的,你放心,外人要是知道这煤矿是我们严家的,绝对没有敢来惹麻烦的。
我点点头,笑着说,那就多谢爷爷了。
短发女人一脸憎恨的看着我,恨不得当场把我生吞活剥了。
她越生气,我反而越高兴,挑着眉得意的看了她一眼。
就在这时这时桌上的电话突然响了,老者接起来之后喂了声,不知道对方说了什么,他皱了皱眉头,然后抬头看向我,说,门口有人来闹事儿,说是来找你的。
我赶紧走过去,说,可否让我接下电话,我跟他们说一下。
老者把电话递给我,我接起来冲那头喊了声,接着就听到了宝强的声音,大哥!你有事没?!要不要俺杀进去救你?!
听到宝强的话,我顿时心安了不少,冲他笑着说:“不许闹,在外面等着,我一会就下来了。”
挂了电话之后,我冲老者笑了笑,说:“爷爷,我跟钦儿关系很好,到了这儿却没来看您,是我的不对,这样,我今天有事先回去,等我回头有空再来看您。”
白衣老者点点头,说,好。
接着他把手里的项坠儿递给我,叹了口气,说让我记得回去打听打听林怀安,要是打听出来什么的话,记得跟他说一声。
说完他给我留了个联系方式,说有事儿让我给他打电话。
我点点头,说,我记住了,爷爷。
说着我突然灵机一动,冲老者道,爷爷,您有没有个信物给我,如果日后我见到这个什么林怀安,可以把这信物拿给他看看,让他知道您是谁。
白衣老者点点头,说我考虑的很周到,说着他走到办公桌那儿,打开保险箱,从里面取出一个小盒,递给我,打开,里面放着是一片金叶子,不过造型很别致。
他冲我说,这金叶子只此一片,见到它,便知道是我了。
我郑重的点点头,收起来,说了声爷爷再见。
白衣老者扭头冲短发女人道:“钦儿,送送小雨。”
短发女人这才不情愿的瞪了我一眼,没好气的说,走!
白衣老者说,钦儿!你这是什么态度!人家不是你的朋友嘛!
短发女人轻声咳了下,脸上浮起笑意,温柔的冲我说:“王雨,请吧。”
我很满意的点头笑了笑,背着手大步的走了出去。
出了门之后短发女人气的踢了我一脚,她穿着那种很厚重的军靴,所以这一下给我踢的感觉腿都肿了,摸着腿嘶嘶的看着她,一脸的怒意。
她得意的哼了声,说:“走啊,我的朋友,你愣着干嘛,我送你下去啊。”
我缓了下,站起来,拿手指着她,说,忘恩负义,刚才我都没告诉你爷爷你要买凶杀人的事儿!
她没好气的说,你还坑了我的煤矿呢,咱俩扯平了!
说着她扭头就走,嘴里嘟囔道,爷爷真是老糊涂了,竟然让这小子这么轻而易举的就把煤矿骗过去了。
我苦笑着摇了摇头,心想,你爷爷才不老糊涂呢,不只不糊涂,反而精明的很。
其实刚才我和短发女人是在演戏,白衣老者也是在演戏,配合着我们演戏。
虽然我不知道他具体的身份,但是他能住在这种地方,可以猜到绝对是人中龙凤级别的人物,在这种人物面前耍这种手段无异于鲁班门前耍大斧,所以我们俩的那点小把戏他在一开始就已经看穿了,大致也猜到了什么事儿,之所以配合着我们演,是他也不想让我说出来他孙女雇凶杀人这事儿,如果说出来,他就无法收场了,以他的为人和地位,当然得惩治自己的孙女,但是他舍不得,所以便来了个借坡下驴,把煤矿让给了我,一来是顺水人情,二来是当做我的“封口费”,让我把他孙女雇凶杀人这事儿埋到肚子里。
而他那句严家会罩着我,一来是买个人情,二来也是一种警告,严家能罩着我,自然也就能弄垮我。
不过这件事总算弄妥了,我的心里也就松了口气,这次来的主要任务解决了,而且还攀上了严家这么一个大靠山,值了。
我跟着短发女人到了门口之后,就看到崔老板和宝强带着一大帮人在门口等我,周围几个实枪荷弹的士兵正警惕的看着他们。
我出来之后宝强他们立马迎了上来,满脸的兴奋,宝强不知为啥,竟然哭了,冲我说:“那啥,大哥,吓死俺了,俺还以为你死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