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稍微吃了点东西,麻药劲儿过了之后,我右脚脚踝处就传来锥心的痛感,我问军师我的伤怎么样,以后会不会走路有困难。
军师摇摇头,说:“医生说要是锻炼好的话,恢复到以前的水平没问题。”
这时一旁的赵子储双手抱在胸前,幽幽的开口道:“你只要安心的养好伤,等出了院,跟着我练一个月,保准你比以前还能跑能跳。”
我忍不住咧嘴笑了笑,感觉听到大白腿脱落危险之后我整个人心情都非常的好。
我问他们什么时候来的,军师说我进了手术室韩逸就给他们打了电话,他们立马开车赶了过来。
我扭头冲韩逸笑了笑,说:“韩兄,多谢了,要不是你,我估计就被那人开枪崩了。”
韩逸笑了笑,说:“幸亏我当时没跟那几个人缠斗,怕你们有危险,就开了辆车跟上了你们。”
这时军师突然开口道:“那个杀手怎么会知道你们一定会从那个路口走。”
韩逸站直身子,面色严峻道:“这事应该是早就设计好的,因为其他的三条路都出了车祸,全部堵车,只有那一条路能走。”
军师扭头看向我,眉头紧锁,说:“宋瑶养父的死也是他们一开始就策划好的是不是?他们知道这段时间你不会来省城,但是宋瑶养父一死,你们两个肯定会来。”
一旁的赵子储点点头,说:“对,那个医生是被买通的,不过就是不知道是常远清的人还是金家的人干的。”
我眯着眼看着天花板,缓缓道:“不管是常远清还是金家,都已经不重要了,他们两家都会为今天的事情付出代价。”
军师轻声道:“好了,现在先别想这么多了,等你养好了伤再说。”
我扭头看向军师,道:“现在医院里安全吗?”
军师点点头,说:“安全,这家医院竹叶青正好有股份在里面,你出事之后她调派了大量的人手过来,而且你们三个这一块住院区域已经被单独封锁了起来,不会有外人进来。”
我点点头,问道竹叶青呢。
军师说竹叶青今上午来看过我两次,见我没醒就走了,因为她还要去处理警局那边的一些事情,说晚上再过来看我。
我点点头,轻轻的叹了口气,感觉自己亏欠竹叶青的实在太多了。
晚上吃饭的时候我就让赵子储用轮椅推着我去了大白腿所在的加护病房,医生不让进去,我只能隔着窗户看看她。
大白腿安静的躺在病房里面,好似睡着了一样,胸口随着呼吸一起一伏的,头上包着厚厚的绷带,嘴上罩着呼吸罩。
看到她的样子,我分外的心疼,不知不觉中眼里含满了泪水。
我轻轻的伸出手,触碰着窗户,满脸深情的看着她,多么希望能进去轻轻的摸摸她的脸。
我在外面看了好一会,军师轻声提醒我道:“小雨,差不多了,你该回去了。”
我这才回过神来,把眼角的泪水拭去,接着问他道:“军师,医生有没有说她多久能醒来?”
军师冲我道:“这个没说,医生说要看她的恢复状态,可能比宝强要晚几天,毕竟她撞到了头部。”
我点点头,接着问道:“那她的脑补有没有什么损伤?”
军师摇了摇头,道:“做过脑磁共振了,医生说没有发现有明显的损伤。”
我听完这话才放下心来,点点头,说那就好。
说完我恋恋不舍的回头看了眼病房里的大白腿,这才让赵子储推着我走了。
我没有直接回去,去看了眼宝强,宝强也跟大白腿一样,躺在病床上昏迷着。
看完之后我就直接回了病房,回去之后没多久竹叶青就来了,看我醒了才放下心来,关切的问我身上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我笑了笑,说:“姐,你弟弟我身体好着呢。”
竹叶青笑了笑,接着恨恨的骂道:“常远清和金老这两个老不死的,早晚有一天要让他们血债血偿。”
我笑了笑,轻轻的握住她的手道:“姐,这阵子真是麻烦你了。”
她白了我一眼,道:“你跟我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笑着说:“等我和宋瑶结婚,你必须是贵宾,我们俩得好好的感谢感谢你。”
一提到宋瑶,她的脸色一变,问我道:“瑶瑶的事儿你知道了?”
我点点头,道:“知道了,我去看过她了,她很好。”
竹叶青叹了口气,道:“但愿她能早日醒来。”
这时一旁的军师伸手轻轻的推了她一下,她抬头看了眼军师,脸色一变,立马不吭声了。
我当时见状,笑容微微一滞,看了军师一眼,问道:“怎么了,你戳我姐干嘛,是不是有什么事儿瞒着我?”
竹叶青赶紧摆摆手,笑着说:“瞒着你什么啊,我们能有什么事瞒着你,我这不是希望瑶瑶早点醒过来嘛。”
我看了眼军师,冲竹叶青道:“军师说了,瑶瑶这两天就能醒过来。”
军师面色沉稳,道:“不错,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她过不了多久就能醒过来的,你刚才也去看了,她挺好的。”
我点点头,老感觉哪儿不对,但是又说不出来,他说的对,我去看过了,大白腿确实挺好。
竹叶青告诉我这个医院有她的股份,现在我们住的这层楼已经戒严了,让我放心在这里养伤就行,医院周围她也已经派好了人保证我们的安全,剩下的事儿先别让我操心,她和军师会竭力查找常远清的罪证。
过了大概有两天吧,宝强就醒了,他身体好,恢复的也快,不出一个星期就能下床走路了,白天没事就跑我病房里面来看我。
大概又过了一个星期,他基本上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我也能拄着拐杖自己下地走路了。
但是唯独大白腿迟迟没有醒来。
这段时间我每天都要让赵子储推着我来看她,每次都要在病房外面呆上一段时间,自顾自的跟她说着话,告诉她户口本我已经让韩逸去取过来了,等她醒过来之后我们就可以去民政局登记了,登记完之后我们就尽快把婚礼办了,到时候我一定要让她风风光光的过门。
我每天去都要说这些内容,跟她憧憬我们的以后,因为我知道她生前最期待的就是跟我结婚,所以我希望我说的这些能早日催她醒来。
但日复一日,她已经安安静静的躺在那里,胸口一起一伏,没有丝毫醒来的迹象。
过了大概三个星期之后我突然意识到不对了,要是按照军师说的,她应该早就醒来了。
那天我只有韩逸自己在陪我,我起身拄着拐杖说要去厕所,他说陪我去,我说不用了,这么近,我自己能行,让他帮我削个苹果,我一会回来吃。
他点点头,说行。
我出了病房之后没有去卫生间,而是直接坐电梯下了楼,到了楼下我直奔护士台,问他们宋瑶的主治医生在哪儿,她们查了半天才帮我查出来,然后我叫了一个护士带我去。
到了一间办公室里面,护士敲了敲门,开开门之后,冲里面一个四十多岁的女子道:“刘医生,这个病人找你。”
她认识我,我进去之后她上下打量我一眼,说:“王雨,恢复的不错嘛。”
我笑了笑,说还行,然后问她:“医生,我想问您个事儿,我未婚妻宋瑶怎么还没醒,她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医生皱了皱眉头,道:“怎么,他们没跟你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