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我们此时飞机下面全是勾勒着巨大黑影的山峰,周围数里之内都是黑漆漆的一片,很明显此时我们已经处在了深山里。
而远处群山环绕的巨大盆地上此时有点点亮光,巨大的探照灯扫向天空的时候强劲的光束直入夜空。
我当时可以看出来,这是一片很大的类似军事基地的地方,足足有数千平米。
这里跟雷歇和黑蟒所在的基地完全不同,这里的建筑很少,最边上有着两栋三层小楼,在小楼两边搭建着十几个军用帐篷,其他地方则是大片大片的空地,摆放着不同的设施。
基地周围全是由数米高的铁丝网围成的防护网,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铁丝网上肯定有着数千瓦的强电流。
在基地的最左侧,整齐摆放着一个个很大的铁笼子,跟集装箱差不多大小,铁笼子不知道关着什么生物,时不时的动一动。
等飞机飞近了之后我才看清铁笼子里的生物。
我忍不住张大了嘴巴,铁笼子里关的竟然是人!一个一个的大活人!
不过笼子里的全是男人,没有一个女人。
他们身上的衣服非常的少,基本上都只穿着一条内裤。
山里的气候向来是昼热夜冷,加上晚上湿气很大,他们此时一个个的都缩在笼子里抱着身子瑟瑟抖。
直升机缓缓的落到中间的空地上,接着我就被人给推了出来,带着我往前走。
我现当时下落的不只有我们一架直升机,还有好几架跟我们一样的直升机从四面八方飞来,落在中间的空地上,飞机落地之后都有人从飞机上被押下来。
不过其他飞机上的人要比我们飞机上的多,他们基本都是两到三个人。
我们大概十多个人一起被压着往前走。
我抬头看了看,我们所走的方向竟然是那一排铁笼子方向。
那几个士兵模样的人把我们押到了一个空的铁笼子跟前,接着就见从远处走过来两个军官模样的人。
走在最前面的人穿着浅绿色的军服,头上戴着一顶贝雷帽,高眉骨,皮肤白皙,看模样应该是欧美人。
到了跟前之后看了我们几个一眼,点了点头数,然后点点头。
他身后的短军人赶紧走过去把空着的铁笼子打开,然后冲我们嚷了几句,指了指自己的衣服,又指了指旁边一个铁笼子里的人,也不知道他啥意思。
他见我们站着没动,掏出腰上的匕,一把抓住最前面一个皮肤黑,头微卷的东南亚人,匕往他身上一割,接着撕着他的衣服把他的衣服撕开,露出健硕的上身。
他接着指了指那人的裤子,手指点了点头,似乎是示意他脱裤子。
卷男当时有些害怕,稍一犹豫,接着把裤子脱了,只留下了一条内裤。
短军人一歪头,示意让他进笼子里面去。
卷男低着头进了铁笼子。
后面的人一见,也学着他的样子开始脱衣服。
我看了眼旁边拿枪指着我们的几个士兵,也开始缓缓的脱起了自己的衣服。
我脱掉上衣之后立马感觉一阵凉意袭来,身子不由的抖了一下。
我们所有人脱掉衣服之后,他们把我们全部赶紧了笼子里面,接着短军官把铁笼子门锁上,跟着贝雷帽转头走了。
其他士兵也都跟着撤走了。
我们这里面的十几个人顿时小声的议论了起来。
我也不会说他们这边的话,所以也不知道他们说的什么,只是抬头看着他们。
我当时现了一点,这帮人的身材全部都十分的不错,身体看起来挺健壮的,肌肉线条很好。
当然,我的也不比他们差到哪里去。
当时跟我一样没说话的还有第一个进来的那个卷男子,他看起来也就二十出头的年纪,自己一个人窝在铁笼子角落里,低着头,不知道在干什么。
我伸手摸了摸一旁的钢筋,现钢筋足足有婴儿的手臂般粗细,十分的坚固,根本就弄不断。
那帮人商量了一会,就涌到了铁笼子门口那里,接着伸手拽那把锁,使劲儿拽了两下,也没拽开,然后蹲下身子,想要找石头之类的东西砸锁,但是找了一会也没有什么现,地上全是砂砾土。
我扭头看了眼旁边的铁笼子。
他们离着我们大概七八米远,笼子里的人都靠在一起,缩着身子在睡觉。
我抬头观察了一下周围,现基地的四个角上有四个很大的高塔,高塔上都有功率很大的探照灯,每个塔上起码有两到三个人影在警戒。
我当时进来的时候也没注意这基地里面有没有6地上的出口。
我不知道抓我们的这帮人是干什么的,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抓这么多人来关在笼子里,我也不知道我还能活几天,我只知道我此刻很困,眼睛都睁不开了。
我身子一歪,蜷缩在笼子的另一角,让自己的身子不要碰着旁边的钢筋,接着沉沉的睡去。
一晚上我都没有怎么睡好,笼子底下的钢筋虽说基本都没入土下了,但是和砂砾混在一起还是非常的硌人。
而且晚上时不时的传来直升机的轰鸣声,他们不知道从哪儿抓来的这么多的人,源源不断的往这边送来。
到了天快亮的时候,我也睡不着了,索性坐起来靠在钢筋上呆。
早上的山风吹来,冻得我瑟瑟抖,紧紧地抱着身子。
其他的人也都66续续的醒了,看起来睡的也都不好,眼睛里满是血丝,一脸痛苦的议论着什么。
等到太阳升起来的时候,基地里的气温才慢慢的升高了,感觉没有一开始那么冷了。
本来以为早上会有早餐,但是等了一上午,也没有人送吃的过来。
到了中午的时候太阳挂在正中,基地里的气温陡然上升,晒得人身上难受,水分也极具的散失,我感觉自己口渴的厉害,但是依旧没有人送吃的和喝的来。
其他人也都比我好不了哪儿去,大家的肚子都咕咕的叫着,看出来饿的非常的难受。
我以为一天就给我们一顿饭,等晚上的时候就送吃的喝的来了。
但是太阳都落山很久了,还是没有人来送任何吃的喝的。
我们笼子里的人终于忍不住了,有几个人站起来拽着钢筋,大声的冲外面呼喊着什么。
我起初还担心他们的安危,但是他们喊了半天,也没有人理我们。
那些全副武装的士兵从旁边走的时候看到不看我们,直接当没听见。
夜深了之后,我才知道他们压根就不会来给我们送任何东西,我索性也就死心了,舔了舔嘴唇,躺在地上睡觉,想着睡着之后就不会感觉到饿了。
一晚上我还是没怎么睡好,到了第二天起来的时候我感觉自己已经饿得不行了,浑身没劲儿,胃缩成了一团,饿得生疼。
笼子里其他人再次站起来冲外面大声的呼喊,依旧是没有人给我们送吃的。
旁边笼子里的人压根连叫都没叫,一帮人虚弱的靠在笼子上闭幕养神。
这一天也跟昨天一样,没有任何人来,我们这帮人也已经整整两天两夜没吃饭了。
说起来我已经两天半没吃饭了,那天陈参带我去基地的时候给了我点吃的,我从基地出来之后再也没有吃饭。
到了第三天的时候,我们这边的人也没有人起来喊叫的,因为已经没有力气了。
我扭头看了眼一开始跟我们进来的卷男,见他依旧缩着身子,抱着腿,头埋在膝盖里。
他这个姿势已经保持很长时间了,我立马感觉不对,喊了他身旁的人一声。
那人一戳卷男,卷男身子一下摔到了一旁,嘴唇苍白,面色铁青,似乎已死去多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