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士兵依旧没有说一句话,放下盘子之后就走了。
我当时看着盘子里的匕十分的惊讶,不知道他们这是什么意思。
我把匕拿起来看了看,现刀身不长,也就十公分不到,但是十分的锋利,刀身上还有血槽。
因为刀身太短,用这种刀想要杀死人比较难,除非捅到要害部位,要不然只能致伤或致残。
我也没考虑太多,直接端起地上的铁盘,把里面的食物全部吃光。
吃完我把杯里的水也都喝光,然后跑到床上继续闭目养神。
我当时有种预感,我这种日子到头了,接下来可能要经过一段艰苦的日子。
过了没多久,门再次被人拉开,接着从外面走进来两个拿着枪的士兵,冲我嚷嚷了几句,似乎是让我起来。
我赶紧从床上爬起来。
他们歪歪头,示意我往外走。
我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脚,什么都没穿,我冲他们抬脚示意了一下,他们理都没理,没好气的拽了我一下,让我往外走。
我只好赤着脚转身跟他们往外走。
出了牢房,我现不只是只有我这一间牢房,这里跟监狱一样,两边是两排整齐的牢房,加起来足足有数十间。
中间是一块很大的空地,屋顶是密闭的,亮着盏盏惨白色的灯。
空气中带着淡淡的湿气和泥土的味道,我猜测这里应该是在地下。
此时不只是我一人被带了出来,其他牢房里的人也都被带了出来,他们的穿着跟我一模一样,也都赤着脚,手里攥着一把小匕。
我一看他们攥着匕,才想起来我的那把匕,现自己忘拿了,我转身就想回去拿。
但是我刚转头,后面的士兵就没好气的推了我一把,示意我跟着人群向前走。
我摊了摊手,示意自己手里没有匕,想回去拿。
结果他们看都不看,用力的推了我一把,其中一人冲我举起了枪。
我骂了声草,接着转身往前走去。
我当时有种不祥的预感,虽说那把小匕也起不了太大的作用,但是人家都有我没有,就非常的缺乏安全感。
其他人跟我一样的茫然,似乎也不知道自己要被带到那里去。
我们往前走的时候我现这下面非常的大,从旁边走到尽头,往下几个台阶,又是一片跟刚才差不多大的空地,两边也都是一些牢房,只不过这里的牢房要比上面的大的多,足足有刚才那个好几间大。
我们被带到其中一间牢房前面之后就停了下来,接着旁边的士兵就拿着枪让我们往那间大的牢房里面走。
等我们都进去之后,那帮士兵在牢门前面不远处呈一字排开,抱着枪立正站好。
我们当时都面面相觑,我现人群中不只是有东南亚人,还有一些洋人,不过数量很少。
他们中有些人是来自同一地方的,低声的议论着什么,语气里带着一些慌乱。
就在这时,空旷的过道里突然传来一阵咚咚的脚步声。
过了没一会,就看到两个军官走了过来,正是我一来那天见到的那个贝雷帽和短军官。
贝雷帽看了我们一眼,跟短军官说了几句什么,接着短军官走上来,啪的一跺脚,挺身站住,冲我们大喊了一声,接着用英语说了一通什么,我他妈的也听不懂,就暗暗骂他。
等他说完之后,旁边几个洋人互相说了一句什么,接着点点头,沉着脸,有些敌意的环视了周围的人一眼。
短军官说完之后,接着又换上泰语说了几声什么,我这他妈的更听不懂了。
他说完之后又换上另一种我听不懂的语言说了一通,周围的人不知为何听完顿时骚乱了起来,有些人的神情还带着一丝惊恐,话语里带着一丝慌乱。
短军官有些生气的喊他们安静,后面的人立马把枪举起来对准我们,人们才慢慢的安静了下来。
我当时明白过来了,他很明显是在一种一种语言的翻译,我这才放下心里,静静的等着他说。
结果等他说完第四种语言之后突然停了下来,回头冲那个贝雷帽报告了一声什么。
我一看瞬间急了,日你妈的,什么鬼,为什么不说汉话。
我赶紧举起手,大声的嚷了几声。
那个贝雷帽和短军官立马扭头看了我一眼,面带不悦。
短军官面带怒色的掏出枪冲我走了过来。
我顿时有些紧张,赶紧冲他:“amyouspeakese?”
短军官听完一愣,扭头看了眼贝雷帽军官,贝雷帽冲我点点头,很不连贯道:“你们,当中,只有,一个能活着出来。”
说着他一点头,道:“你的,明白?”
我一脸呆滞的看着他,接着扭头看向周围的人,只见他们此时都面带惊慌,有个别人此时已经换上了一副凶狠的神情,缓缓的扫视着周围的人。
贝雷帽冲短军官伸了伸手。
短军官立马喊了后面的几个士兵,他们赶紧冲上来,把我们往后推了推,接着一按外面的按钮,门上面巨大的铁门顿时缓缓的落了下来。
屋子里面光线越来越暗,我们里面的人顿时都惊慌了起来。
等到铁门全部落下来的时候,屋子里面已经是漆黑一片。
但是很快啪的一声,屋子里的灯瞬间亮了起来,众人又是一阵慌乱,互相看了眼周围的人,一脸的惊恐,拿着手里的刀有些不知所措。
刚才灯灭的时候我就悄悄地跑到了墙角的位置,这样一会要是打起来,我就不必腹背受敌。
我靠在墙上,粗略的看了一眼,现屋子里面起码有二十多个人。
起初大家都互相打量着,还有人似乎在劝说着什么。
但是此时我现刚才那五个洋人已经凑到了一块,占据了另一个墙角,四人凶狠的看着周围的人,接着最前头那个人身子猛地一动,一把勾住前面一人的脖子,手里的刀子狠狠的插到了那人的脖子里,顿时鲜血四溅,那个人睁大了眼睛,身子抽搐几声,没来得及出声音就倒在了地上。
不过这一幕还是被大多数人看到了。
这就好似炸药堆里的一个火星,瞬间引燃了全场,人群顿时炸开了锅,好多人惊慌的叫了起来,还有好多人拿着刀子一阵乱捅,其他的人立马也回捅,场面顿时陷入了十分混乱的状态。
我当时手里也没有匕,只能紧紧的缩在墙角里,小心翼翼的防止被波及到。
看着眼前的场景,我感觉十分的残忍,入目都是无边的血红色,一个个的人也都近乎成为了血人。
因为他们给的匕是短匕,所以扎中腋下和小腹,都不会立马致人死亡,除非一刀扎中心脏或脖颈,要不然只能慢慢的失血过多死去。
这也是这个组织最残忍的地方,还不如一人一把长刀,哪怕死的时候也能够死的痛快点。
我当时死死的用脚蹬着地,恨不得身子能够陷入到墙里去。
我一边躲着,一边用手推着前面的人。
饶是如此,我的双手此时也已经沾满了鲜血。
当我再次推开前面的那人之后,他接着我上推的力道,一下把手里的匕扎进了前面那人的胸口。
只不过等他拔出来之后,他立马扭头看向我。
此时他满脸鲜血,只能看到两个白恍恍的眼珠子。
我吓了一跳,不停的摆着手,示意他不要冲我来。
他没说话,猛地扬起手里的刀子,大吼一声,面目狰狞的冲我扑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