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盯着摄像头看。
苍白的屏幕上,一队身着黑色特战服的战士。
他们全副武装,拿着全新的16冲锋枪,配有消音管,带着夜视镜,防爆头头盔,肩头挂着高爆手雷,左小腿鼓囊囊的明显是军用匕首。
“海豹突击队啊?”老杰克提着枪,笑道。周围的帮派分子都哈哈笑起来,他们都无所畏惧,看似很强,其实根本不是真正的勇。
我们的人明显多于这队人,可素质差的多,人家是如臂使指的特种指挥作战,而我们只不过是胡乱吆喝以及拿着47对着天狂喷。
其中差距不言而喻。
他们停在铁丝网前,一个头头向后挥挥手指,一个队员拿着大绞钳冲了上来,蹲下身,开始剪铁丝网。
头头看着有电危险的牌子,似乎很是不屑,一脚踹歪,接着抬手向后一枪,几乎头都没回,像后脑勺长眼一样,一枪打中了监视器。
屏幕一白,成了雪花点子。
我拿出望远镜,在窗户前,望着他们,这时,他们已经冲破了铁丝网,都闯了进来。
我眼没拿开望远镜,淡淡道:“开始!”
“好嘞!”老杰克回身就拿起来一个大腿粗细的火箭筒,这种最强的单兵武器是用来反坦克的,现在就送给这队训练有素的哥们儿吧。
其他人纷纷冲下楼,开始计划了无数遍的行动。
我知道这些帮派分子的素质跟特战队员差太多,用枪对拼,无疑于自杀,所以,正面交火一开始就被放弃。
琳娜只派来这么一点人,说明她只是知道我的位置而已,而非像她说的什么狗屁天眼,无所不知。
如果她知道我如此武装,一定不会派这么一点人来。
因为,我的武装足以把他们的人炸飞十次。
老杰克蹲在窗户前,咔嚓,扣动扳机。
啾!
榴弹炮冒着火冲了出去。
特战队员,战术动作极其标准,形成了完美的攻防队形,指挥官在中央,不时挥动手指,沉着指挥着,一看就是经验丰富。
不过,再丰富的经验,面对高爆炸弹,都只有一个结果。
这也是后来我一直喜欢炸弹的原因,简单粗暴的爆炸,就像上帝般,对任何人都公平无比!
轰!
炸起一个小型的蘑菇云。
老杰克的准头有点差,只飞到特战队员的身前,不过,爆炸所产生的冲击波和弹片,仍然结果了三个特战队员的性命。
我看见一个人的脑袋直接被弹片削的转了一个圈,再次回到原位,不过,生命自然不会再回到原位。
老杰克扔了发热的火箭筒,又拿起一个。
火箭筒的装卸,其实并不算费时间,也就几分钟。不过,这货还是丧心病狂的准备了三个早已装填好的火箭筒。
啾!
又是一发!
扔掉!
啾!
又是一发!
其间,我早已把第一个火箭筒装填完毕,递给他。
他哈哈大笑,一把夺过,道:“真他娘的爽!”
啾!
连续三发榴弹炮,在他们身旁炸开。
虽然他们是身经百战的兵王,可仍然伤亡惨重,有的都被炸断了腿,在地上哀嚎,有的半边身子都没了,在地上抽搐。
我不知道他们有没有经历绝望,如果没有,他们马上就会经历。
是那种能将一个心若磐石的人彻底击溃的绝望。
特战队员们在经历了四发炮弹后,虽然大规模减员,但仍未丧失战斗力。他们迅速的分散,单兵作战,借地势来作强掩护。
榴弹炮已经没办法对他们造成高质量的杀伤,只有用更大更强力的爆炸,才能把掩体和他们一起毁灭。
在现在战争中有一个概念,叫饱和打击。
就是说,如果对方有十个反导弹武器,那么我们就发射二十个,甚至三十个导弹,就算他能拦下十个,另外二十个也能把他炸成粉碎。
我让老杰克买了很多摩托车,然后把摩托车绑上数公斤的炸弹,上面在覆盖装满铁钉的麻袋,钉子全都弄锈,一沾就破伤风。
但有一点要注意,就是平衡。
炸药和钉子以及车身一定要平衡,这样才能行驶更远,当然,最多几公里,毕竟无人驾驶,再平衡也要翻车。
几公里已经足够,我其实只要五十米。
老杰克的手下们,打着摩托车,对准藏在掩体后的特战队员,让摩托车直接冲了出去。
引信的点燃时间,也在严格控制之列,一但发生撞击和侧翻就会爆炸。
轰!
摩托车撞在掩体上。
炸药、像雨一样的绣钉以及摩托炸烂的零件,每一样东西都极其致命。
作为石头的掩体也炸烂了,连同躲在后面的人。
他的上半身没了,下半身套在一个黑色的轮胎里,我认得那个轮胎,那是摩托车的,上面有我写的字:
接下来,便是疯狂的屠杀,单方面的。
一辆辆摩托车驶出去,炸成碎片,并且绝不浪费,带走一个训练有素的身体和灵魂。
我用他们意想不到的强大火力,彻底将其击溃。
最后,那位指挥官,双手高举,跪倒投降。
老杰克把他抓来见我。
我坐在沙发上,他突然抽出匕首,不过,马上有数十把枪怼住了他的脑袋。
他也是一个二十几岁的年轻人,正是最为年富力强的年纪,有些光辉的前途。
后来我知道,他隶属于集团的高层,专为捕捉那些逃跑的杀手,而他从未失手,听说,退休后会进入高层。
他一匕首插在我的脚下,道:“我输了!”
我俯身拔出匕首,道:“我接受你的投降!”
他低着头,很无奈,但有没有任何办法。
“我只有一个问题!”我道:“我不想跟开战,也不想留在这里,我只想离开,所以,只有一个问题,回答正确,我就能放了你。”
“你说!”他道,眼中不免闪过惊喜。
“你们是怎么知道我的位置的?”我问。
他嗤笑一声,对我不知道这种事很吃惊又感觉很好笑,因为这几乎是公开的秘密。
他转过头,让我看后脑勺。
他的头发不像我的浓密,很稀松,能看清干净的头皮。
我看见头皮处有一个豆粒大的黑点,顿时,我明白了。
我拿着匕首,冲进浴室,反照着镜子,摸自己的后脑勺,果然摸见一个凸起的黑点。
一直以来,我都在检查自己的身体,甚至连**口都检查了好几次,都没能有任何发现。
百密一疏,竟然忘了脑袋!
我用匕首割开头皮,将监视取了出来。
对于监视监控技术,我也懂一些,经过了一年的训练。这个小设备及信号追踪和录音与一体。
我一直不明白杀手们怎么证明人是自己杀的,现在才明白,有这个录音器,谁也说不了慌。
毕竟死者大部分都不是哑巴,是会求饶的。
我也暗道侥幸,自己跟老杰克的关键对话都是用纸,我也害怕他们的监听,现在看来谨慎确实救了我命。
我拿着匕首,突然有一个想法,然后,开始改装,半个小时后,我完成了自己的设想,嘴角勾了勾。
我走出浴室,对他道:“你走吧!”
他明显一呆,没想到我会这么轻易放了他。
我把匕首递给他,道:“其实你没输,只是我有点疯狂而已!”
这么多炸弹,确实疯狂。
他狐疑的接过匕首,离开了别墅。
老杰克也很不解,抓了抓头,道:“这就放走了?他肯定要报复啊!”
“恩!没事!”我看着他的背影,这人很谨慎,原路返回,不敢再踏足没走过的路,估计是被炸怕了,怕有地雷。
不过,确实也有地雷!他的谨慎没错。
“你有狙击枪吗?”我问老杰克。
“有!”老杰克得意的揪着胡子,道:“我有一把超级棒的狙击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