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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4章 复杂关系
    ,。
    “看什么看?”见我看她,大胸妹虎起一张脸,没好气道:“换轮胎去!”
    “完了!你完蛋了!”狗子爬出废机油桶,指着我骂道:“你彻底的完蛋了!”
    他浑身油污,长的又瘦,就像一个黑猴子,乱蹦乱跳,撒泼叫骂,逗得在场的人都咯咯笑。搞得刚虎起脸的大胸妹,又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
    “笑?你们敢笑我?”狗子气的一蹦三尺高,戟指大骂:“你们全完蛋了!看我让雷将军收拾你们!”
    雷将军?
    整个空间顿时一静。
    所有人都不敢再说话,只是紧张的喘气,我的呼吸更是有些粗重,雷将军?难道是雷歇?
    “怕了?”狗子冷哼道:“怕了就给老子跪下!”
    众人都不言语,甚至有一些都低下头,看来是真的怕了。对此,狗爷非常满意,他背着手,大摇大摆的走到我跟前,道:“小子你怕了吧?”
    我摇摇头,决定用智商碾压一下他,道:“怕什么?我都不知道雷将军是谁?”
    “孤陋寡闻!”狗子竟然说了一句成语,怒道:“连名动金三角的雷歇雷将军都不知道?你也是该死。”
    “咳咳!”一连串的咳嗽打断了狗子的话,白发苍苍的老汉走了出来,大胸妹忙去搀扶,老头边走边道:“都去干活,别围着了!”
    众人都拿起工具,又开始干活,顿时整个修理厂又乱糟糟起来,各种机械转动的声音充斥。
    老头看了我一眼,道:“你也干活吧!”
    我就等这句话,就坡下驴,果断走你。可狗子不依不饶,他喝道:“让你走了吗?给老子跪下磕头!”
    我皱起眉,又准备抽他。
    “听到没?”老头又看了我一眼,道:“跪下给狗爷磕头。”
    我愣住了,这话竟然从老头嘴里蹦出来?他不是一向都是世外高人的画风啊!怎么也向恶势力低头了?
    “哼!”见有人撑腰,狗子更嚣张了,抱着肩,鼻孔都要翻到天上去。
    我看着狗子又瞥了眼老头,冷哼了一声,让我跪?不可能,老子跪天跪地跪父母,其他人一概玩蛋去。
    “大壮、小虎!”见我不跪,老头叫了两个强壮的修车工,道:“让他跪下!”
    大壮和小虎我不认识,但这俩人明显很正直,一脸为难之色,大壮胆子大点,嘟囔道:“不能这么欺负人吧?”
    “你说什么?”老头冷着脸。大壮吓得脸色一变,不敢再说什么。
    我皱起眉,这俩人要弄我,我还真没把握。余光一瞥,见孙伟已经抓起了一个大扳手,他是我兄弟,自然不会眼睁睁看着我受辱。
    说实话,就算现在真打起来,就算只有我们两个,我们也能全身而退,打他个落花流水。
    可打容易,打完之后就不好搞了。我们指定在修理厂呆不下去了,也别想查什么雷歇,只能用硬碰硬的强攻。那样的结果,一定糟糕,会死很多人。
    此时,大壮和小虎已经抓住了我肩膀,小虎低声道:“不好意思了兄弟!”
    我锁着眉,想了很久,终于还是叹了口气,算了,韩信尚且受胯下之辱。我是中国人,在我的国家,英雄可以受辱,也可以下跪!
    我膝盖一软,准备跪下。
    这时一双手扶住了我,手细腻白皙,像葱白一样好看。
    “你是男人吗?”是海姐姐,她目光灼灼的盯着我问道。
    我低头看了一下,确定自己的水葫芦还在,很坚定道:“是!”
    “哼!”海姐姐冷哼一声道:“我看未必!”
    闻此,我皱起眉,什么情况?
    “是男人会跪这种垃圾?”海姐姐手指身后,头也不回,自然在说狗子。
    我的眉舒展开来,原来这姑娘是要帮我?
    我自嘲一笑,道:“也是!”
    “小玲!”老头很是不高兴喝道:“退下!”
    “不!”海姐姐很坚定的摇头,道:“我不会再退下!”
    “放肆!”被公开顶撞,老头脸色变的极其难看,喝道:“大胆!”
    “我今天就是要放肆一回!”海姐姐也提高声音,喊道:“我今天就是要大胆一次,这个猪狗一样的东西凭什么要骑在我们所有人头上?凭什么欺负人?你又凭什么袖手旁观?只作不见?就因为他是雷歇的人?雷歇算个屁,他早完蛋了!早被李正武碾碎了,他是溃兵!溃兵不如贼,流兵不如寇!他只是一个过气的垃圾而已,我们凭什么要惯着他?供着他?”
    “你的话说太多了!”老头阴沉着脸,“赶紧滚回屋去!”
    “反了!反了天了!”狗子也喊了起来,道:“简直是反了天,我要马上报告雷将军!马上!”
    海姐姐看着狗子,一双眼能杀人,一字一顿道:“去……你……妈的!”
    说着,海姐姐拿起扳手,冲向狗子。狗子吓的转身就跑,可他弱鸡的体能怎么可能比得上海姐姐?
    海姐姐三两步追上,一扳手砸倒,接着又复一下,砸得狗子头破血流,嗷嗷惨叫。但饶是如此,海姐姐还是不停手,她就像疯了一样乱砸,简直就是要杀人。
    “让你欺负人!让你欺负人!”
    她边砸边喊,从一开始的嘶哑,到后来的嘶吼,最后变成了哭诉。边哭边砸,似乎有无尽的委屈。
    海姐姐手上的扳手也不停,我一看这是要砸死,忙抱住她,向后拖。她早已经哭成了泪人,因为过度的激动,体力也大大的消耗,身子软的像面条。
    她扔了扳手,终于崩溃了。抱着我,就像一个受了委屈的孩子般嚎啕大哭,声音之撕裂,让在场的所有人都黯然低头。
    他们都很愧疚,愧疚自己的软弱,愧疚海姐姐受欺负时,没一个站出来,自诩男人的他们,没一个站出来。
    老头也沉默了,他看着狗子流血不止的身体,叹了口气道:“小玲啊!你闯祸了!”
    我其实挺不解的,像狗子这种智商和情商双低的人,就算他是雷歇的人,在雷歇内部也不会有什么地位吧?这种人不管混黑还是白,都不会有多大出息。
    好色、无能,还吸毒,怎么可能有什么前途?在实力为尊的金三角,不要说打伤一个没前途的废物,看算打死都没事吧?怎么就成了闯祸了?
    老头自然不可能给我解答这些疑惑,他让大虎等人送狗子去医院,摇着头进了自己办公室。
    此时海姐姐还在我怀里,清醒过来的她,一把推开我,翻脸不认人,站起来就道:“滚!”
    我尼玛!
    这都什么东西?
    “你看什么看?”海姐姐甩下一句,冲进自己屋去了。见此,大家也都散了,该干活干活,该拉屎拉屎。
    孙伟走到我跟前,递给我一部手机。我疑惑的接过,看上面一条短信,是肖磊发的。
    “雨哥!爽吗?大胸怼在胸前爽吗?”这货明显在望远镜中看到了刚才的一幕。
    “草!”我骂了一句,把手机扔给孙伟。不过我又马上想到一件事,对孙伟道:“让他们查查狗子到底什么身份?”
    孙伟点头,其实就算我不说他也知道,毕竟狗子的身份太神秘了,连老头都很畏惧。
    夜里,我在床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我不停假设狗子的身份,可怎么想都觉得不合理。
    失眠是挺痛苦的事,再加上今天又特别累,那种浑身酸痛,想睡又睡不着的感觉,简直太难受了。
    无奈之下,我走出屋,在月光下散步。没走一会儿就有了尿意,可尴尬的是竟然找不到厕所。
    这是我第一天来修理厂,也没问人家厕所在那里,这一下就尴尬。没办法,我只得找一个废旧汽车堆解决一下。
    刚尿完,我正舒服的打着冷战,就听见一声冷喝道:“你在干嘛?”
    这下给我吓了一跳,忙提上裤子。
    可对面又是一句,道:“你知道你在干嘛吗?”
    我细细一听,这是老头的声音啊!四周看了看,没人啊!不过在我几番寻找下,还是从缝隙中看到了老头。
    他完全没有疲态,也不再咳嗽,在黑夜中,双眼闪烁着光芒,道:“你在想什么?你怎么可以这么冲动?你知道狗子是谁吗?是什么身份吗?”
    海姐姐站在他对面,低着头,像个犯错的小学生。
    “我为什么要装病?”老头道:“我为什么要装孙子?我这么一大把年纪为什么要惯着他?让他在所有人头上拉屎?是因为怕雷歇吗?是吗?”
    海姐姐摇摇头,道:“不是!”
    “小玲!”老头语重心长道:“雷歇确实已经成为过去,但我们还需要他身后的人,那些意大利人以及他们手中的双狮集团!”
    双狮?
    这老头也跟双狮集团有瓜葛?而且听他的意思,雷歇也是双狮的人,也就是那些意大利人。
    那些意大利人我见过,是他们在我快死的时候,把我弄走,送进了k的恶魔岛,接受训练。
    难道那些意大利人就是双狮集团的人?
    “我知道狗子很蠢,也知道雷歇是垃圾!”老头抓住海姐姐的双肩,道:“但现在我们得忍一忍,要想接手雷歇的一切就得忍!”
    海姐姐点点头,可我分明从她的眸子中看到恐惧,是对老头本能的恐惧。
    “雷歇为什么要派狗子来?他就是要逼我造反的!这你还看出来吗?”老头看着海姐姐,他们俩个距离很近,近到有些尴尬。
    海姐姐继续点头,还挤出一丝笑,可笑的是那么牵强和无力。
    “是我养大了你!”老头道:“你就像我女儿,知道吗?我是最爱你的!明白吗?”
    “明白!”海姐姐甚至都有点颤抖,道:“我明白。”
    “你不明白!”老头突然变暴怒,道:“你不明白我对你的爱!我为什么要招那两个傻蛋?你看不懂?你为什么要把他们辞退?这俩个是你的替死鬼!你知道吗?你为什么要赶走?”
    海姐姐惊恐的摇头,道:“没!我没有!”
    “没有?”老头怒道:“你以为我瞎吗?”
    “我真的没有!”
    啪!
    老头一巴掌抽在海姐姐脸上,揪着她的头发,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想借死亡公路逃出去,你想离开爸爸对吗?是不是?”
    “不!没有!”海姐姐哭了,膝盖一软,跪在地上,道:“我没有!”
    “没有?”老头阴冷的笑着,道:“好!证明给我看!”
    我皱着眉,这怎么证明?海姐姐低着头,沉默着。老头伸手抽了她脑袋几巴掌,道:“想什么呢?证明!”
    老头笑着缓缓地拉开了裤链,海姐姐脸色难看,眼泪都流了下来。我攥着拳,这他妈也太牲口了吧?你一个老棺材瓤子竟然这么对一个年轻女孩?
    我真的有点看不下去了,随手拿起一个沉甸甸的轴承,就准备砸他后脑勺。
    我在他们后方,刚好能悄无声息的靠近。可我刚走了一步,就听到凄厉的惨叫,是老头发出来的。
    月光下,老头捂着下体,全是血,正在地上打滚。
    而海姐姐则缓缓站起来,往地上吐了一口,她擦了擦嘴,走到老头面前,揪着老头的头发,冷冷道:“下次记得提前把牙打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