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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早已经想好,不管她说什么,我都要送给她一粒子弹,可实在没想到她会说出这么一句。
女人带着胜利的笑容,艳若鲜血的红唇勾了勾,道:“杀我啊!”
我抓住枪的手微微颤抖,死死盯着她。
她肆无忌惮的伸出手,拍了拍我的手背,道:“放下吧!你又不敢动!”
砰!砰!砰!
我连续不断的扣动扳机,一口气将子弹全部打完,子弹出膛的威力和炸裂声响,将女人生生撞击在地上。
她狼狈的摔倒,双耳冒出鲜血,昏死了过去。
“浇醒她!”我对孙伟道。
孙伟拿来一盆水,浇在她的脸上。我刚才确实扣动了扳机,不会并没有射杀她,而是在她耳边轰击,巨大的声响足以摧毁她的耳膜,让她痛不欲生。
一盆冰水下去,女人缓缓醒来,她用手背擦着鼻孔的血,愤怒的盯着我。
“名字!”我问道。
她不说话,只是盯着我。我马上拿来纸笔,写上了我要问的话,女人已经暂时失去了听力,估计要等好一会儿才能恢复过来。我也曾经有过这样的经历,要很长时间才能恢复。
“虹!”她将自己的名字写在纸上,我点点头,继续写着问题,可她却不再回答我。
“你好像还不明白自己的处境。”我看着她道:“你是俘虏,我们可以对你作任何事。”
她冷冷看着我,只是哼笑。
我站起身,飞起就是一脚,踹在她的嘴上。然后一脚接一脚,丝毫不停的打她。
我很坏,什么地方都不打,就打脸,而且每一下都重到要命。最后要不是孙伟拉住我,我相信自己可以活活打死她,只打脸。
“说!”我将纸币扔给她。
她愣在当场,过了很久后,才拿起纸笔,开始在上面写。她边写我边看,只是第一句她就吸引了我。
“萨克拉门托,加利福尼亚州首府,英文sacraento。”虹抬起头,带着一丝诡异的笑容,道:“又译:沙迦缅度!”
我身子微微一动,原来沙迦缅度的由来于此?后来我才知道,其实沙迦缅度是两广华侨对萨城独特的称呼。
虹用纸和笔告诉我,萨城是双狮集团总部的所在地,他们一切的指挥全部来自那座遥远的城市。
虹还告诉我,阿犬其实也是双狮集团的人,这就是为什么阿犬设计的程序名叫沙迦缅度。
我微微点头,原来还有这么一层渊源。
虹问我,还记得我莫名其妙的回国那件事吗?就是我服务于k集团的时候。
我有些错愕的点头,这件事确实非常的莫名其妙,我们当时去暗杀重要的首脑。可谁也没想到竟然全军覆灭,我也被人打昏。本来觉得死定了,可又让我没想到的是竟然毫发无损的回来了。
虹问我知道原因吗?我摇头,当然不知道,至今不明。虹微微一笑,在纸上写了几个字。
她说是我父亲救了我,是我死去的父亲。他是k集团的重要首脑,是他作了很大的让步后,我才得以活命。
轰!
此言一出,我如遭雷击,呆愣在当场。这个消息太劲爆了,竟然是我爹?竟然是我爹救了我?
“小雨!”军师很冷静的提醒我道:“不要太激动,这里有很多漏洞。”
我努力平复心情,不让自己太过激动。这里确实有很多漏洞和疑点,最重要的一条就是,我爹既然知道是我,并且救了我,为什么不跟我相见?
虹冷冷看着我,极其不屑的反问道:“如果你爹跟你相认,你觉得对方还会放过你吗?”
虹用文字反问我,没有声响,但却很有力道。
“凭林怀安的能力,在不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跟小雨相认应该不是问题。”军师用文字质疑道:“就算不相认,也该给小雨留下一些线索。”
“留线索干嘛?”虹看着军师反问道:“让你们家小雨跟k集团作斗争?上阵父子兵?”
我跟军师相视一眼,并没有说话。如果说我爹是为了保护我,不跟我接触,倒是可以说得过去。
“照你这么说,林怀安正一个人面对k集团?”军师用文字继续问道。
“林怀安就是k集团!”虹又说出一个让我无比震惊的消息。
在场的所有人都呆愣在当场,我爹竟然是k集团?这简直就是胡说八道。
虹微微一笑,解释说林怀安是k集团的首席执行官,虽然他的权利并不是最大的,但却在k集团有着超凡的影响力。在我无意介入k集团其间,我爹也就是k的首席执行官正酝酿着一场从上至下的变革。
可没曾想我突然出现搅局,差点没把整个事件搞乱,要不是我爹作出很大的让步说不定一切都没完了。
闻此,我直接拿起笔,写下文字,问虹,我爹现在的情况。
虹笑了笑,道:“还能怎么样?焦头烂额,生死一线。”
我心中一紧,恨不得马上飞去萨城。不过在军师的提醒下,我还是保持着冷静。
继续问道,既然我爹是首席执行官,应该有很多自由,他为什么不回来报仇,杀死雷歇?
虹说我爹一开始只是k集团的一个普通杀手,行动和生活都受到极大限制和监视,根本没可能离开居住地,更不要说回国,甚至报仇了。
军师他们都露出极其不相信的表情,他们不信一个杀手连一点自由都没有。
可我知道,我清楚这种限制和监视,还有那些根植于脑皮层的电子设施。
我想我当时走的路,去过的恶魔岛,我父亲也一定曾经去过,经受过一样的残酷和历练,不同的是他一定是最优秀的,不像我一样衰。
我将我知道的告诉军师等人,他们都沉默了,不再质疑虹的话。不过军师好像还是不希望我远走萨城,为注定的失望和悲伤作那么大的努力。
他道:“小雨!你想过没有,她刚才说的可都是林怀安的心腹要事,是不可能跟任何人说起的机密。”
我皱起眉,这话倒也不差,一针见血。是啊!这么机密的事,凭我老爹的谨慎,是不会告诉任何人的,只会永远烂在肚子里。
“因为双狮集团也是k集团下属的企业。”虹解释道。
众人眉目都是凝了凝,这k集团也太可怕了,连双狮集团这种几百年的企业都是它的属下?
“你在说谎!”我拿起枪,指着虹道。这一次不用军师质疑,我自己都不再相信虹说的话。
因为她的解释太牵强,就算她说的是真的,那这种机密也不可能告诉她。不要说两个集团是下属关系,就算虹是我爹的贴身秘书,甚至情妇,都不可能知道这么清楚。
虹眉头皱了皱,露出为难之色。
我打开保险,道:“你只有一次机会。”
虹看着我,轻咬下唇,久久不语。我知道她在犹豫,而且是那种失去性命也要坚守秘密的犹豫。
“是小玲!”她最终还是选择了自己的性命。
小玲?我大惑不解,小玲?大胸妹?怎么可能跟她有关系?
“对!”虹点点头道:“是小玲,三号情报员,也就是你们口中的大胸妹。”
“到底怎么一回事?”我对着虹道。
虹带着浓浓的愤怒道:“怎么一回事?还不就是一个负心汉和痴情女的烂俗故事!”
“痴情女?”我狐疑道:“负心汉?”
虹伸出手指,指着我道:“你!负心汉!”
“你不要告诉我,大胸…不对!小玲是痴情女!”我错愕道。
“不然呢?”虹道:“一个从三岁就喜欢你的小女孩,难道算不上痴情吗?”
“青梅竹马?”瑶瑶捏了捏我的手,讪讪道。
我一声干咳,道:“我小时候是真不认识小玲。”
瑶瑶也没再说什么,我的青春里全都是她的影子,几乎无时无刻都有她的存在。
虹告诉我,小玲是我爹养大的孩子,她的童年,充满了我的影子,我的父亲用照片和声音描述他挚爱的儿子,而童年的小玲也在这种讲述中爱上了我。
这是柏拉图一般的恋爱,可却深深扎根于小玲心中。而当小玲真正见到我,确认我是林怀安的儿子后。她疯狂的爱上了我,本来准备告诉我一切的她,却发现我疯狂的爱着另外一个女人。
失望之余,她浓烈的爱终于变成了恨,然后开始灼烧,企图将我和一切都拖入地狱。
听着虹讲述的故事,我的心揪了起来。怪不得,怪不得小玲看到我项间的项链时,脸色变的那么诡异。怪不得她说我们是指腹为婚,原来一切竟然是这样。
“这一切都是小玲告诉你?”我明知故问道。
虹点点头,道:“我是据点的最高长官,除了安排任务外,还关注每一个情报员的心理问题。小玲有这么大的心理问题,本来我们准备下放她的职权,可还没来及一切都晚了!你杀了她,你亲手杀了她!”
我看着虹,道:“不是我!”
“哼!”虹冷笑并没有反驳我。她不知道我们在银行发生了什么,我也没心思跟她解释,只想问她关于萨城和我父亲的事,当然还有小玲。
虹冷笑道:“不管是不是你,都是你害死的她。如果不是你,雷歇覆灭后,作为k集团的公主,在双狮集团拥有极高地位的小玲,将会成为集团高层领导,有着光辉的前途。可结果呢?”
“对于小玲的事我深感抱歉,我也不想让一切变的如此糟糕,可最后还是不受控制的滑向深渊。”对于小玲我是真诚的满腹愧疚。
“你装的可真像。”虹嘲讽我。
我看着她,声调转而变冷,道:“小玲我是很愧疚,但对于你,我毫无怜悯可言,我劝你还是保持清醒,不要忘了我们之间的关系。”
“你是想要杀我咯?”虹有恃无恐道。
我笑了笑道:“你知道我老爹的终极秘密,毫不夸张的说关乎我老爹的生死存亡,我不会杀你,也不敢。但相信我,我有一万种方法让你生不如死。”
“很好!”虹道:“我可以告诉你一切,一者自然是我不想受皮肉之苦,二者我想你,还有你的兄弟们全死!”
我皱眉,对虹恶毒的诅咒很是不悦。
“你知道自己的老爹的处境后,一定会马上飞赴萨城,带着你的兄弟们,然后被k集团全部毁灭。”
我眉头皱的更深,这已经不再是诅咒,而是某种预示。从虹的只言片语中,傻子都能听出来,我的父亲正在遭受前所未有的危机。
“你老爹确实是k集团历代首席执行官中最强的一个,他就像李正武,不!他比李正武还要强大。他本来可以成为最荣耀的那一个,可他想要毁灭一切,他想要把整个k集团连根拔起。就像李正武一样,所以他现在的处境还用我解释吗?”
“把话说清楚!”我攥着拳道。
“话已经很清楚了。”虹道:“我知道的也就这么多,双狮集团都是k的下属,而我是双狮集团的下属,你觉得我能知道多少高层的事?老大!动动脑子啊!”
“小雨!”军师拍了一下我,道:“她说的也在理。”
我压制着暴怒的情绪,点了点头。虹说的话不差,她知道那么多内部的事都是玲玲说给她的。而现在这些事都是猜测和听说,真要让她知道k高层的事,是有点不太可能。
军师将我拉到一旁,深深叹了口气道:“小雨!我很对不起你!我自以为是的剥夺了你的知情权,更剥夺了你的选择权!对不起!小雨!对不起!”
我愣在当场,军师怎么突然道歉?这可是他第一次用这种口气跟我对话,也是他第一次跟我道歉。
“我下面说的话,希望你听到后不要太过激动,因为有可能是假的,当然,就算是真的,激动也于事无补。”军师道。
我疑惑的看着他,露出极其不解的表情,但我仍旧克制道:“你说。”
“我们得到的消息是…”军师有些担忧的看着我道:“你父亲已经在斗争中失败并死亡。”
我一愣,抓着枪的手,骤然一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