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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任燚一直很喜欢宫应弦的声音,那声音兼具两种互相矛盾的特质——又清冷又华丽,即便不看人,只听声音,也能品出十足的贵气。
    如今这把声音就在任燚耳边,徐徐低吟,洋洋盈耳,宫应弦读了什么不重要,他根本没仔细听,他只让这声音肆意流入鼓膜,便觉身体轻飘飘的,又带着丝丝酥麻。
    可惜,宫应弦读了没多久,他的手机再次响了起来,破坏了任燚难得的享受。
    任燚不免有些失望,宫应弦把书留给他:“我一会儿回来。”
    电话是蔡强打来的,俩人沟通案子,这电话一打就是一个多小时。
    等宫应弦回来,发现任燚又睡着了,发烧的人本就很嗜睡,何况他昨夜一直处于高度体能消耗的状态。
    宫应弦给任燚盖好被子,耐心端详了一会儿,然后低下头,在那光洁宽阔地额上印下一个浅吻。他很想继续抱着任燚一起睡,但又怕任燚醒来会发现,只好回了自己房间,洗了个澡,又补了一觉。
    再次醒来,太阳已经落山了。
    宫应弦舒展了一下身体,感觉这段时间的疲乏都被充足的睡眠消解掉了。他下了床,想去查看一下任燚,但一离开卧房,就听到客厅传来一些响动。
    拐到客厅一看,竟发现任燚站在椅子上,拿着工具捣鼓窗户。
    “任燚,你干嘛呢?”
    任燚回过头:“你醒了,这个窗户有点漏风,我修一下。”
    宫应弦怒道:“你给我下来,你还在发烧。”
    “没事儿,我刚才量了体温,不是很烧了,我还吃了好多东西,躺久了难受,想动一动。”
    宫应弦大步走了过去,不由分说地一把擒住任燚的腰,将他从椅子上抱了下来。
    任燚原本感觉体能恢复了不少,但一落地,脚跟还是有些虚浮,身子微微晃了晃,他抬头看着近在咫尺的宫应弦,两个人都静默了,且不约而同地想起,不久前,他们也曾这样贴近过,随之而来的是一个火辣辣的吻。
    这气氛令任燚别扭,他想退开,却被宫应弦用双手锢住了腰。
    宫应弦低声道:“你忘了你就是吹风才发烧的?”
    任燚望着宫应弦的眼睛:“我感觉……差不多好了。”
    “是吗。”宫应弦也凝视着任燚,“那你又吹风,又摇摇晃晃的站在椅子上,是不想好?”
    俩人的呼吸不觉变得有些沉重。
    任燚说不上自己是什么心理,醒来之后,想着宫应弦就在自己家里,让他感到无比地欣慰与安心,也许潜意识里,他真的不想好,好了,宫应弦还会这样对他悉心照料吗?至少会立刻回去加班吧。
    他知道宫应弦是为了照顾他才留下的,但多半是出于内疚。
    他也不想去深究个所以然来,他现在生病了,所以若是不够清醒、不够理智、不够稳重,都有了借口,他只是有点怀念宫应弦不会对他横眉冷对的日子。于是他脱口而出:“如果我说是呢。”
    宫应弦一怔,一时不知道该如何接续。
    任燚轻声说:“我的衣服,谁给我换的?”
    “……我。”宫应弦顿时有些心虚。
    “你有什么感觉吗?”任燚补充道,“男人的身体。”
    宫应弦的喉结上下滑了滑,眼神不自觉地闪烁。
    “上次你对接吻是有感觉的。”任燚抬起头,轻轻将唇贴上宫应弦的耳畔,“你来我家,除了照顾我,有没有想别的?”
    宫应弦吞吐着气息,没有说话。
    “一定想了吧。”任燚低笑,“青春懵懂的小c男。”
    宫应弦一脸的窘迫。
    “你还想试吗?”
    “……想。”
    任燚用手指描绘着宫应弦完美的下颌线,最后顺着下巴落到了唇上,轻轻按压着那绵软的唇瓣。
    宫应弦的身体僵硬不已
    任燚心里有些挣扎,他并不想成为一个为了私欲掰弯直男的人,他也并不想让宫应弦为此受伤,可在这一刻,欲望轻而易举就战胜了道德,眼前是他渴望了太久的人,他控制不了自己,他吻上了宫应弦的唇。
    宫应弦呼吸一滞。
    任燚只是轻轻摩挲着那两片唇瓣,既不进攻,也不掠夺,这才是他想象中的与宫应弦的初吻,温柔如五月春风抚过花蕊。
    宫应弦只觉心都醉了。
    任燚一下一下啜着宫应弦的唇:“宫应弦,我现在要和你做爱,你明白吗。”
    宫应弦低低“嗯”了一声,仅是听着这一句话,已令他血液沸腾。
    任燚再次擒住他的唇,这一次,不再是逗弄浅吻,而是尽情地碾揉吸吮,同时推着宫应弦的胸膛,亦步亦趋地往卧室走去。
    俩人就近进入了宫应弦睡的客卧,在那交杂着暧昧喘息的热吻中,任燚将宫应弦推倒在了床上。
    任燚坐在宫应弦身上,脱掉了自己的睡衣,宫应弦直勾勾地盯着任燚赤裸的胸脯,想起他给任燚擦身体时的诸多幻想,顿时口干舌燥。
    任燚俯下身,额头顶着宫应弦的额头,用一种几乎是哄孩子般宠溺地口吻说:“我今天体力不太好,但我保证尽力给你最好的体验,不要害怕,跟着我就好。”
    被任燚当做什么都不懂的青涩小男孩儿,只让宫应弦感到羞恼:“我知道怎么做,我查了。”
    任燚噗嗤一笑:“你查了什么?”
    “我知道过程,知道方法,我还研究了解剖图,你体力不好没关系,我不会弄疼你的。”
    一句话让任燚僵住了:“你想……不是,你……”任燚有点懵,宫应弦说什么,不会弄疼他?这他妈不是他要说的话吗?
    宫应弦不解地看着任燚。
    任燚尴尬地说:“你想上我。”
    任燚的表情和说出来的话都让宫应弦感到疑惑。不然他们现在在干什么?
    任燚低下头,一瞬间有些无力。其实他早该想到,直男就算可以因为新鲜好奇跟男人睡,也只是把对方当成“女人”,而不是自己变成“女人”。
    可他一直都是1。
    宫应弦皱眉道:“你想表达什么?”
    任燚苦笑一声。他内心挣扎了一下,也只是一下,如果是宫应弦的话……
    只要是宫应弦。
    他弯下身,小声说:“也只有你了。”
    “你到底……”
    任燚再次堵住了宫应弦的唇,粗暴而热烈地吸吮着,同时用力扯开了宫应弦的睡衣,放肆抚摸着他的胸膛、腰线。
    宫应弦一直处于被动之中,不仅是害羞,更因为他不习惯这样亲密的接触,他跟任何人都不曾这般贴近过,可这不代表他排斥,实际上任燚对他做的每一件事,都是他想加倍对任燚做的,他在感受,他在学习,他觉得任燚的唇在给他灌迷魂药,任燚的手在他身上点起了火,他烧了起来。
    任燚一边亲,一边隔着衣料,用下身蹭着宫应弦的性器,他能感觉到那物件在自己的磨蹭下很快有了反应。
    宫应弦的呼吸愈发沉重,他也伸出手,抚过任燚的每一寸皮肤——像他无数次渴望的那样。
    在亲吻的间隙,任燚轻喘着说:“你做的功课,教你下一步怎么做?”
    “呃,准备避孕套和润滑剂。”
    任燚失笑。
    宫应弦怒道:“不准笑我。”
    任燚回想起自己的第一次,是跟一个比自己大的男人,那时候他也手忙脚乱又亟不可待,没比宫应弦好多少,是对方引导了他。万万没想到,有一天他需要扮演这样的角色:“那你准备了吗?”
    “……没有。”
    任燚舔了舔宫应弦的嘴唇,暧昧地说:“我教你做舒服的事,你要听我的,好吗。”
    宫应弦愣愣地点点头。
    任燚的手一路向下,伸进了宫应弦的内裤里,握住了那已然抬头的性器。
    抓握的一瞬间,俩人都愣住了。
    宫应弦是因为过于刺激而不敢动弹,任燚则是惊异于那玩意儿的尺寸。
    那次他肩膀烫伤,宫应弦帮他洗澡的时候,他曾经不小心贴了上去,但很快就分开了,而且那时候宫应弦并没有硬,没让他这样直观地感受过尺寸,这一次可就在自己掌心里,再清楚不过。
    一想到宫应弦要拿这么大的东西上他,他就头皮发麻,不禁开始质疑自己是不是真的要做到这一步。
    任燚突然地停顿引起了宫应弦地不满,他难耐地将自己的性器往任燚的掌心顶了顶。
    任燚已经无路可退,只得熟练地抚弄起那勃发的性器,感受着它在自己手中越来越硬、越来越大。
    宫应弦发出舒服地低吟。
    直到那东西完全挺立了起来,任燚才松开手,去够向一旁的床头柜。
    这个房间原本就是他住的,他妈走之后也不再有人收拾,如果没记错的话,抽屉里应该有……
    宫应弦见着任燚从床头柜里拿出了一盒保险套和一支凡士林唇膏。他的脸色立变:“你跟别人在这张床上做过?”
    任燚一愣:“呃,没有,我不带人回家。”当时他爸妈都在,他怎么敢冒着被发现的风险带人回家。
    宫应弦似乎不太信,整张脸都沉了下来。
    任燚坐在宫应弦身上,是进退两难。
    宫应弦突然擒住任燚的肩膀,一个旋身,体位颠倒,他将任燚压在了身下,他逼视着任燚:“真的?”
    “真的,我没有带人回过家。”
    宫应弦见任燚目光澄澈,不似撒谎,脸色才缓和下来,他将手肘撑在任燚的头两侧,身体完全压在了任燚身上,然后伸出舌头,做了一件他一直想做的事,轻舔着任燚鼻子上那颗小小的、诱人的黑痣,并有样学样,有些僵硬地磨蹭着任燚地下身。
    青涩的动作反而带来别样地刺激,任燚的身体亦是给出了诚实的反应,他一边与宫应弦湿吻,一边褪下了俩人的裤子。
    任燚轻声说:“你的‘教程’下一步是什么?”
    宫应弦有些难以启齿:“你、你不是说你会教我。”
    “赖皮。”任燚狠狠亲了宫应弦一口,然后按住他的胸口,将他推翻在床上,自己则一路向下退,俯下身,张嘴将那耸立的、硕大的肉刃含了进去。
    宫应弦双目圆瞪,身体大震。他这辈子都没受过这样的刺激,此时浑身血液都朝着下腹奔涌,让那阳物又更大了一分。
    任燚费力地想用嘴唇包裹宫应弦的肉棒,只觉它已经大到难以吞吐,只得先用舌尖细细地舔,舔到顶头的地方再技巧地一吸,直吸得宫应弦身体轻抖。
    任燚再次含住那肉棒,费力地吞吐起来。
    “呼……任燚……”宫应弦只觉大脑一片空白,任燚给了他前所未有的体验,让他此时简直飘然若仙。
    任燚吞吐了几下,腮帮子就已经酸麻不已,他虽然难受,可想着自己能带给宫应弦快感,心里便是满足的,他更加卖力地逗弄那性器,含了一会儿后,又开始舔吸,直弄得宫应弦刺激不断。
    而后,任燚改用拇指摩挲着那肉头,哑声说:“舒服吗?”
    宫应弦不好意思回答,只是轻轻供着下身,用行动催促着任燚。
    “想要更舒服的话,就不要射出来。”任燚低笑道,“你不是要上我吗,我看你有几分本事。”
    宫应弦喘着粗气说道:“你不要挑衅我。”
    “为什么不要。”任燚拿起一个安全套,用牙齿撕开了包装,想要给宫应弦戴上。
    却发现……套不进去。
    宫应弦挑眉淡笑:“我早说过了,我们尺寸不一样。”
    任燚气恼地把套子扔到了一边:“我叫便利店送。”
    宫应弦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将他扯进了自己怀里,滚烫的唇落在他的脖子上,闷声说:“我可以不戴。”
    任燚怔了怔:“你……确定吗。”宫应弦这么严重的洁癖,可以忍受?
    “你的话……可以。”宫应弦不停地用下身的巨物蹭着任燚的大腿,他胆子也大了起来,贴着任燚的耳朵,粗喘着说:“我想……想上你。”
    事后回想起来,这句话就像一把火,把任燚的理智给烧没了,戴套也不仅仅是为了卫生,更重要的是好进去,可他受不了宫应弦用那神仙般好听的声音在他耳边发出的渴求,他瞬间就什么都不顾了,拿过旁边那小罐唇膏。
    宫应弦还在无措地蹭着任燚,他自然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可羞怯令他裹足不前,而且,男性的性行为是违反人体功能设计的,他对可行性感到怀疑。
    任燚勾住宫应弦的脖子,轻轻咬了一口他的脸颊:“老子为了你,可豁出去了。”
    宫应弦不明所以地看着他。
    任燚主动张开了腿,挖了一大块凡士林油,抹在了后穴上。
    宫应弦的脸顿时爆红,任燚又何尝不是,但就像他说的,他豁出去了,反正都到了这一步,谁退谁他妈不是男人。
    任燚虽然没对自己这么做过,但经验还算丰富,他就着润滑,将手指挤进了那紧窄的肉洞里。
    宫应弦把自己做过的功课的所有步骤,又在脑海里过了一遍,他什么都记得,他只是臊得慌,可看着任燚双腿敞开,满脸潮红的模样,只觉下身要爆炸一般肿胀,他颤抖着伸出手,将修长的手指试探着插进了任燚的肉穴里。
    任燚低吟一声,“你等等,我靠,这他妈能进来吗……”
    “据说能,人的括约肌有非常好的弹性。”
    “……闭嘴。”
    宫应弦单手将任燚抱进怀中,另一只手横过任燚的后背,两根手指从后面插了进去。
    “啊……”任燚忍着强烈地羞耻心,扩充着自己的甬道。
    宫应弦的手指更像是找到了门路一样,开始在其内翻搅、抽送,甚至不时地并拢和分开。
    “不……等等……唔……”
    宫应弦含住任燚的嘴唇,含糊地说:“教程教我这么做。”
    “这种教程还有别的版本。”任燚咬牙道。
    “什么版本。”宫应弦克制不住地用粗硬地肉棒摩擦着任燚的大腿,他那沸腾的欲望急需一个地方发泄。
    “不费力的版本……啊……”
    三四根手指已经能够在任燚的肉洞里肆意进出,任燚用力抱住宫应弦,粗喘着:“好了,你可以……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