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
温言看着眼前熙熙攘攘的人群不解的看向周曳。
没有拒绝他伸过来的手,任由他牵着自己,温言走进去之后便猜到了他带自己来这里的目的。
犹豫了那么几秒最终还是无法抵挡住琳琅满目的商品所带来的诱惑,这大概是所有女人的通病,提到要出去逛街购物她可就不累了。
这也是这次出来玩的目的之一,马上要换季了,R国的衣服总是比国内的要多一点别样的特色,文化不同风土人情也不一样,这些特色在各个方面上都有所体现。
以前打死温言都不会这么挥霍的去购物,或许现在心境不同了,她甚至觉得以前的自己太傻了。
也不是说傻,她跟周俊舒生活环境不同,价值观也不一样,温言从小就不是一个喜欢挥霍的性格,让她大手大脚的花钱,这还真难为她了。
还没有出校园们的时候或许还往这方面上想过,等真正步入社会,接受过社会的毒打之后,要考虑的也就多了起来,也更知道钱挣得不容易,更何况结婚之后。
温言是跟周俊舒结婚了,可她并不是那种甘心让男人养着的女人。
接受了这么多年的高等教育,让她什么都不做只在家里做个万事不管只知道吃喝玩乐的阔太太,这简直是要她的命。
周俊舒有钱,能够给与她十分优越的生活条件,可潜意识里温言还是觉得不能什么事情都靠对方。
女人还是要有自己的事业,最起码经济也要独立。
不然就这次离婚的事情,如果不是她提前从那个家里搬出来,还不知道要受多少气,光是他那个妈妈就能给人堵心的抑郁,这种事情也不是第一次发生了,经历过,吃过一次亏之后温言怎么会不长个心眼。®οúщещú.dē(rouwenwu.de)
两人从上学期一起走过来的,平日里纵使相处不多,这么多年过去,彼此是什么样的人又怎么会不了解。
一个看似温柔,绅士的男人实际上骨子里还是有着所有公子哥们的通病。
他们骄傲,自大,不容别人拒绝和质疑,所以在最初温言提出离婚的时候,周俊舒下意识的不是觉得自己是不是哪里做的不好,而是这个女人竟然要跟自己离婚,他觉得十分没有面子,他的自尊受到了伤害,觉得难堪,唯独没有自我反省。
甚至之后被惹急了他会一时上头做出那种不理智的事情,温言过后想想竟然一点都不意外,如果不那么做,那就不是周俊舒了。
温言一排排看着柜子里各种精致的首饰,出神的想,注意力不知道什么时候完全跑偏了。
周曳等了好一会见她只是低头看,一直没有说话让售货员拿出来试戴,还以为是种类太多挑花了眼,他关掉手机走上前来到温言身边,冷不防的出声温言吓了一跳,心噗通噗通的跳个不停。
“喜欢哪个?不行就多买几种,昨天出来的急,我看你也没带多少首饰。”
温言难得有些尴尬的没有立刻接话,而是有些不自然的移开目光。
柜子里的每一种都是名家名款,少说要她好几个月的工资,温言看看它们又想了想自己卡里的余额,心疼的在心里抱紧自己。
她现在有点后悔了,怎么就那么傻的什么都不要跟狗男人离婚了,自己被耽误了叁年,怎么说也要弄点精神补偿费不是。
他那么对自己,自己要点补偿也不为过不是。
“帮我拿一下这个,还有这个,谢谢。”
她正犹豫着周曳已经让售货员往外拿首饰了。
“这……”
这几款竟然都是刚刚温言目光停留最多的几个,等看清楚,温言一下怔住,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蔓延上来,鼻子隐隐的有些酸酸的。
“好看吗?”
周曳拿着一对耳钉在耳朵那里比了比,略微低头,自己也出现在镜子里,两人的容颜一起出现在,彼此的距离只有不到两厘米,温言甚至能感受到他呼吸时喷出来的热气。
离的太近了。
温言盯着镜子中的自己和他,那股子想哭的冲动更浓烈了几分,她努力的克制着才没有让自己突然在他面前情绪失控,转而将注意力放回到镜子上。
款式一点也不复杂,小小的花朵中心嵌着一颗粉色的珍珠,简单又不失可爱,温言今天出来扎了个可爱的丸子头,戴上这个说不出的活泼灵动。
周曳满眼都写着满意,直接跟售货员说要了,温言也挺喜欢的,对着镜子照了几照,夸赞道,“看不出你眼光还挺毒辣的,以前经常来逛啊?”
也不知是哪个字眼戳中了周曳的神经,他低低的笑了,惹得不远处几个在购物的人频频的朝这边看过来,温言一脸莫名,自己想了想刚刚说的话,脸红的几欲滴血。
“你,你别笑了,有什么好笑的。”
男人非但没有停止反而笑得更大声,温言跺跺脚,决定不管他了,扭头装不认识这人继续试戴别的首饰。
而周曳却忽然凑了上来,从后面紧紧的将人拥住,下巴就搁在她的肩膀上,笑的停不下来,连身体都在发抖。
温言越发觉得他是在嘲笑自己,气的不行,就在快要忍不住拿拳头捶人的时候这人终于停了下来,靠着她声音还带着些许笑意。
“言言,你是在吃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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