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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43章 山间鹿(求票)
    周锐忽然变好了。
    周锐出现的时候比较晚,有个孩子跑去周锐家里看,就看到周锐在打扫事发现场,虽然当时警察已经来过,也将现场收拾过了,但一些角落里都剩下了不少的痕迹。
    他们就看到周锐在那儿扫地,拖地,并且将土地清理干净。谁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周锐做完这一切,就又回到了屋子里。
    有人说周锐是被脏东西附了体,也有人说,周锐脑子好了,但谁都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当年九月的时候,周锐就去上学了,不同于其他孩子,他是个很聪明的孩子,除却沉默寡言一点之外,基本没有什么大问题,只是他不怎么笑,或者从未有人见到他笑过。
    他的人生可谓是一帆风顺,也考到了好大学。
    这在村子里甚至算得上是一件足以光宗耀祖之事,村子里在他去上大学的时候,还给他封了个十万的大红包。
    只是,周锐从此之后,却再无所踪。
    而他什么都没有带走,就连十万块,也放在屋子里,直到霉变。
    而他们也没发现,周锐带走的,只有一本他母亲当年留给他的小书罢了。
    周锐去了一家深山的道观修行,这是一座人烟罕至的道观,位于的位置,在一片深山老林之中,他是通过看书发觉的,他翻阅了不少的典籍,最终找到了这个地方。
    这个地方叫古云观,到了如今,只有一个老道人留守,陪伴着老道人的只有一只同样老迈的猴子。
    周锐上山的时候,在崎岖难行的山道上,雾气缭绕,他看到的是一个高高瘦瘦的人影,就在不远处等待她的到来。
    “你来了。”那声音透着几分苍老。
    周锐点了点头,也没有说话,跟着老道人一路走去,山势陡峭,远眺而去,可见一片瀑流,在山间冲折来往。
    到了道观里,老道也没有多说什么,让周锐拜过三清祖师,就算入得门来,传了周锐一套道袍,一把桃木剑,和几部道经,就安顿了下来。
    古云观历史悠久,只是记载不多,周锐一一修行,只是自己却始终无法筑基,这老道人看着他沉默了许久。
    “你此生修炼不得,先天有疾。”老道最后说道。
    周锐也没有说什么也没有大吵大闹,一如当年母亲离世之时一般无二,他平静地接收了一切。
    在道观里修炼了起来。
    十几年后,老道人与老猴子相继去了,只是老道弥留之际,看着周锐,脸上透着浓浓的不甘愿,最后还是颤抖着手,落在了周锐的身上,什么都没有说出来,就离开了人世。
    周锐便独自在道观里待了下来,他耐得住寂寞,独自开垦荒地,种下菜和能吃的东西,他也上山打猎,山间寒冷,他倒是一件道袍,靠着烧火取暖。
    就这么过了不知道多久,或许是七十年……亦或是更久。
    他的一生就这么对着大雪,同样对着山川暮色,如今他已经头发花白,脸上爬满了皱纹。
    不似那些修道人到了晚年,依旧无比光鲜,而他只可称之为晚景凄凉。
    他也没有什么想法,似乎这短短的一生,并无多大的趣味似的。
    这一日,天气又冷了几分,山中的冬日本就难捱,天气湿冷不过,还有缠缠绵绵的大雪,昨日的道观偏殿,又被大雪压塌了一角,如今是住不得人了,之前,倒是有几只鹿儿住着,如今却是早已逃进山野里去了。
    周锐扯了扯皮衣,这是他年轻的时候,尚且还能上山,抓的野兽皮毛制的,倒是用了几十年了,不曾坏了。
    今夜又是难熬了几分,他看了看自己的脚,除却厚厚的老茧,还有冻出来的冻疮,他哈了口气,从一旁抽出一本道藏来。
    这是一本《道德经》,看上去居然是一本连环画,修修补补的。
    他看了几页,似乎有所感悟,只是合上眼,稍稍思考了几分,又被什么冻醒了过来。
    “天道不可捉摸,只是留给贫道的时间委实不多了。”他回顾往昔,一切是非,隐隐有几分遗憾之味。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不似是人,更似是什么山野野兽。
    “来了来了。”周锐极为敏感,但很快,他就嗅到了一股浓烈的血腥味,这在清冽的山雪味道里,显得尤为明显。
    出什么事情了吗?
    周锐皱起了眉头,他对大部分事情已经宠辱不惊,只是现在眼下的一切却让他感觉到了一阵阵的不安。
    他走到道馆门口,却听到了远处嘈杂的人声,几个男人还有女人的声音传了进来,“在那儿呢,别给他跑了!”
    “奇了怪了,这地方怎么还有一座老房子的,不会闹鬼吧?”
    “瞎扯淡呢,你没看到上头有牌匾吗?写的就是古云观,这地方估计就是一座道观,这在山里也不算罕见东西了,你们几个可真没什么见识。”
    众人说说笑笑之间,周锐走到门边,打开了门户,看到的居然是一只后腿受了伤的梅花鹿,这只鹿周锐认得,前几日之间,他都与它见过,这鹿寄住在古云观里,是个常客。
    周锐知道这鹿是极为通人性的,甚至周锐觉得她的眼神有那么几分熟悉的感觉……
    “是后头的人把你打伤的吗?快进来。”周锐也知道事态紧急,已经没有什么功夫多想了,招呼过这只鹿,就往里头走,只是他已经老迈,虽然还在弄农活儿,但也早已比不了年轻时候了,这鹿个头不小,又伤了腿,一人一鹿,一时之间倒是僵在原地,动弹不得。
    只是这头鹿见了周锐倒是不再挣扎,相反仿佛安心了许多的样子。
    周锐一味着急,却没有什么办法可言。
    很快,后头的人已经追赶了上来,看着这场面,一阵怪叫,“这里是哪里来的老道士老杂毛啊……咋的了,老头儿,这鹿是咱们先盯上的,这枪也是咱们打的,你这是要捡便宜啊……门儿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