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北朝,唯豫王爷有私兵,兵符也归豫王保管,即使是皇帝都没有权力插手,豫王府是不是太嚣张且太令人嫉妒了。
南宫灏震惊的是,他们被许威的人包围,许威是做了万全准备的,众然他们武功再厉害,也难逃走,他当然不会让自己陪着南宫元熠去死,危机关头自有办法,可借没等他的人出手,齐刷刷一片铁骑弓箭手将黑衣人制服,带队的人竟然是晋城新太守李征。
那个文文弱弱,有些目中无人的李征。
当时,南宫灏才明白,原来李征是南宫元熠的人,他一直以为是皇后的人。
李征看着也不是那文弱,对南宫元熠毕恭毕敬,他带走了许威,而南宫元熠则抱着个女人就离开了。
此时四周的气氛无比的沉重,空气中的温度仿佛骤然凝结,冷得人踹不上气来。
南宫灏没敢多说,点到即止,皇上自会端详,若亲王的权力太大或者是风头太盛,无意中形成了某些威胁,被威胁者都会做出些手段,就看皇帝能否抓住了。
当然,也要看皇帝想不想抓住。
皇帝紧紧的盯着跪在地上的南宫灏,他这个儿子平时温顺有礼,乖巧懂事,他还时常感谢贤妃,感谢贤妃有最谦卑的品性,能替他教出好皇儿。
南宫灏见皇上久久不说话,而自己又低垂着头,看不到皇上此时的面部神色,豫王府的五十万私兵父皇应该早就想收回,只是一直以来没有找到恰巧的时机。
就算不能即刻把南宫元熠拉下水,至少能在父皇心里插一根刺,从古至今,有哪一个帝王不担心他的皇位被人觊觎。
南宫灏就是看不惯南宫元熠的作派,为了拉他下水,也只有牺牲安西玥那个小女人了。
皇帝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完全忘记了自己刚才砸了一个茶杯,漫声道:“福公公,去传林丞相和她孙女觐见吧。”
转而,朝着南宫灏露出一丝慈爱温暖的浅笑,“你也别跪着了,起身吧。”
南宫灏微愣了愣神,甚至有些诧异父皇的反应。
在别国或者前朝,亲王养私兵这是万万不可能的,特别是这些庞大的兵力还只听命于豫王府。
具他了解,王叔家的几个儿子为了袭位也是明里暗里的大打出手。
更仇恨南宫元熠一出生便承袭了世子之位,他就不信有人威胁到父皇的江山父皇会不在乎。
片刻的功夫,林丞相便被人抬了进来,他中疯了,意识是清醒的,只是中疯 的人手脚都多有不便,身体也不协调,皇帝宣见不能不见,所以被抬着他也尽到臣子的本分。
林丞相虽然身体有些不便利,但依然强撑着身子行了礼:“老……老臣……参见……见陛……陛下……下。”
而他身侧,林静娴紧紧的跟着,一袭雪白色的纱裙,飘飘如仙,今天她没有用面纱摭面,妆化得很精致,看着楚楚可怜,也跟着恭敬地行礼。
在京都时,皇帝对林相一直都礼让三分,虽贵为帝王,林相却是两朝元老,在二朝元老面前,皇帝也没有过多的架子。
不过皇帝虽脾气温和,也是阴晴不定的,指不哪一天府上就被抄家了,譬如根基深厚的许氏一族。
此时,皇帝只淡淡的瞟了瞟福公公示意给林相看座,道:“丞相既然身体不适便不要多礼了,这也不是在宫里。”
“今日传你来,就只想确定几个实情。”
“臣……臣定当……当……替皇……皇上……分……分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