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你本次和利刃军团的练兵结束，你的作战失败了。练兵持续时长：四分三十二秒，你获得了军团经验值：14000点，你获得了百分之六的等级经验值。】
    林洛心中讶异，这练兵收益确实香的啊。
    这一天三次，就是百分之十六，这经验值积少成多，升级比其他军团快多了，而且是整体实力上的。
    难怪他现在都没发军饷，还有好多人抢破头加入军团，光这经验福利谁也抵挡不住呀。
    十五分钟的练兵结束后，林洛就准备去转职了。
    他回到军营里，翻开传奇转职书，看到了扉页上的八个大字。
    他心中一动，回想起之前拍卖会上见到的羊面具马迦小姐。
    “果然是你……”
    林洛喃喃道：
    “传奇射手，永猎双子千珏。”
    林洛来到德玛西亚后，不止一次见过了所谓的神灵。
    这个世界，是真的有神存在的。
    这些神周游在符文之地的各处，有的掌控星灵之力，有的掌控自然与魔法，当然也有掌控生死的神灵。
    眼下这个传奇转职书对应的存在，就是两位神灵！
    ——双子死神！
    很久很久以前，古老的符文之地上有一对神之精魄，在死亡法则中诞生，成为了掌控死亡的神灵。
    这对精魄相生相克，就如玉珏般成双成对。
    故名为：千珏。
    千珏不是具体的姓名，而是一种称号，死神的称号。
    而那两道修炼成神的精魄，分别叫做羊灵与狼灵，这才是它们真正的名字。
    双子之中，一雌一雄。
    它们天造地设，是一对神灵眷侣。
    这种眷侣感情，不像人类爱情有一个慢慢升温的过程，而是诞生便与生俱来爱着对方，用游戏角度来讲，就是它们互相的设定。
    羊灵为白色死神，属性为雌，对于坦然接受命运的人来说，她的长弓可以痛快地将他们愉悦送走，被称为极乐死神；
    狼灵为黑色死神，属性为雄，对于那些妄图逃脱宿命、不肯堕入轮回的人，狼灵会折磨他、撕咬他、将其撕碎碾杀，被称为绝望死神。
    死神负责索命，它们二者的方式是两种极端，也是生与死的轮回至理。
    而这传说中的双子死神，正是使用一把索命神弓！
    “这应是当前最厉害的传奇弓手职业了……”
    林洛深吸一口气，心中有些激动。
    他一旦转职成功，便能继承双子死神力量，这想想都不可思议。
    接着他翻开第二页，非常轻松地将其翻开。
    然后他看见一行纯粹如灵魂的漆黑古文，分明没学过这种文字，但含义清晰出现在他脑海。
    【提示：你翻开了永猎双子千珏的狩猎日记，你的灵魂坠入死神回忆中。】
    林洛看见古老的纸质书面上，如鲜血涌出般，出现一道道血红色的文字，并且凝固成型。
    这是一篇对话式的日记，是羊灵与狼灵的对话。
    狼灵：
    ‘时间没有意义，这是我的第十三万次狩猎，今天我遇见一位古老的国王，他的一生有资格被载入狩猎日记，他叫嘉文三世，是一个可怜而封闭的国家的王，他的生命已经到尽头了，对么，小绵羊？’
    羊灵：
    ‘是的，恶狼。可怜的国王即将死于伤痛，我目睹他的灵魂在燃烧，即将殆尽，但他不想死，他畏惧死亡，他大错特错了……或许我们应该将其狩猎为第十三万次千珏标记，就由你去杀死他，好么，恶狼？’
    林洛看到这里，下面就没有文字了。
    一幅幅黑白的画面浮现，这是日记的插画。
    地点很熟悉，竟然是德玛西亚的黎明城堡。
    年纪尚还幼小的嘉文皇子扑在父皇身上，痛苦地大哭着，一众臣子也跟着嚎啕大哭。
    原来今天是嘉文三世即将驾崩的日子，医生说他撑不过半天了。
    但所有人都无法看见，一尊狼灵死神正奋力撕咬着老国王的灵魂，拽着他的颈项，将其从肉身躯壳中活生生撕扯出来，并且不断粉碎、凝聚、粉碎、凝聚……
    在无数次折磨下，老国王终于崩溃了！
    他的灵魂开始颤抖，他哭着接受了死亡。
    下一刻羊灵死神骤然现身，她一箭射穿老国王的魂魄！
    于是，老国王的心脉彻底停止。
    德玛西亚的嘉文三世，宣告驾崩。
    人死，日记结束。
    林洛看完这一页，渐渐明白什么：
    “这么说……我竟然通过这篇日记，看到了德玛西亚数十前的历史？”
    他当然反应过来。
    这篇日记的主角，正是上一任德玛西亚的统治者。
    同时他也明白了，能被记载到日记本的，都是已死之人。
    而且他们不是普通人。
    皆是有资格被死神记录下来的人！
    ……
    “那么，下一页会是谁呢？”
    林洛翻开第二页，依旧是对话日记。
    狼灵：
    ‘小绵羊，我今天又发现一位不愿赴死之人。’
    羊灵：
    ‘是谁？’
    狼灵：
    ‘是一个绝美之人，简直和你一样美！’
    羊灵：
    ‘我不信。’
    林洛看到下面，这竟然是二十多年前的针溪郡。
    他看见画面中，出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
    “——马迦小姐！”
    林洛瞳孔猛然一缩！
    第二页的主角，竟然是那位亡魂歌姬！
    这是巧合吗？
    还是……
    画面之中，一场瘟疫和灾难席卷了奥菲伦姆歌剧院。
    无数的人死于灾难和瘟疫。
    在仓惶逃窜的人群中，马迦小姐忽然被战火波及，猛然跌飞而出！
    原来一枚漆黑的子弹击中她的眉心，她睁着眼横飞出去，重重地摔倒在地！
    片刻之后，她的灵魂漂浮了出来。
    许多和她一样的亡魂，开始朝着天际飞去，但只有她掩面而泣，恋恋不舍地望着远处的方向。
    很显然，她不想死。
    ‘该上路了，美丽的小姐，你已经死了。’
    狼灵发出低沉的声音道：
    ‘看在你如此美丽，和羊灵一样美的份上，我不想伤害你。’
    马迦小姐一言不发，坚定地摇头。
    有一种生前无法完成的余念，导致她不愿死去。
    羊灵伸出手，抚摸她绝美的脸颊：
    ‘小美人儿，你已经死了。你不该继续存在，我们是死神，不要逼我们伤害你。’
    马迦小姐紧紧地捧住心口，眼泪无声地落下来。
    她依旧恋恋不舍地盯着那个方向。
    很显然，她还是不愿死去。
    狼灵终于忍不住了，它狰狞咆哮道：
    ‘快走！小心我撕咬你！碾碎你！折磨你！让你承受世人无法想象之苦！！’
    羊灵耐心地劝诫道：
    ‘听话好吗，我的乖孩子。’
    马迦小姐还是坚定地摇头，她深深地望了眼远处的方向，灵魂飘进了歌剧院中。
    狼灵暴跳如雷道：
    ‘可恶！该死！！我要撕碎她！！！’
    羊灵怜惜地看着马迦小姐的魂魄：
    ‘真是冥顽不灵。’
    接着林洛又看见许多画面，如油画般逐一浮现。
    随着时间辗转，歌剧院逐渐被荒废了。
    这里成为鬼屋，成为不祥的凶宅。
    马迦小姐在歌剧院中徘徊，终于成为一个终日不肯散去的孤魂野鬼。
    这十年来，无数的人经过这里，只能感觉一片阴森。
    所有进入歌剧院的人，都会发生错觉，他们看见风华正茂的亡魂少女在舞台上表演歌剧，似乎等待着某人的到来。
    但有一点！
    和第一篇日记里一模一样。
    那就是没人能看到，那亡魂少女歌舞翩翩的同时，身上正有一头凶残的恶狼在疯狂地撕咬着她！
    林洛看到这里时，瞳孔瞬间收缩了！
    他清楚的记得，当初恶狼将嘉文老国王的灵魂撕裂、缝合、碾碎、凝聚，如此往复才数个小时，后者便坚持不住，灵魂的剧痛让他臣服，他终归还是选择了死亡。
    但这马迦少女，竟然有种奇特的力量，或者说信念！
    她在十年中，灵魂无数次被折磨，撕咬、碾碎，简直让人看着都触目惊心！
    但奇怪的是，她依然顽强地抵抗着！
    她绝不发出一声痛苦，似乎苦苦等待着什么的到来！、。
    狼灵骇然色变，无比震惊！
    ‘是什么导致她坚持到现在？她是怎么做到的！’
    从诞生到现在，它从未见过如此强大的人。
    诚然，她的力量并不强，但她拥有无法想象的信念，在这种力量的保护下，死亡竟然无法威胁她！
    羊灵遗憾地道：
    ‘记忆告诉我，她的心上人还在远方，她在等候他的到来，她不愿就此死去。’
    狼灵疑惑而不解：
    ‘小羊，什么是心上人？’
    ‘大概，或许，可能……是爱着的人，恶狼。’羊灵思索道。
    “那，爱又是什么东西？”
    “应该就是……长相厮守的关系？”
    “哈哈，那不就是我和你吗？我们已经互相陪伴几十万年啦！”
    “……好像就是这么回事。”
    这篇日记到现在，还没写完。
    ……
    林洛深吸一口气，他翻到了第三页。
    时间对死神而言，是没有概念的。
    但双子死神记忆中，从未有哪个人能坚持如此久，就像海枯石烂，沧海桑田。
    二十年时间过去了，狼灵彻底慌了！
    ‘到底怎么办？我的羊！’
    狼灵歇斯底里咆哮着，它发现一件极其恐怖的事，那就是自己的神力正在消散，还有生命！
    它忽然感觉，自己也要死亡了！
    原来在很久很久以前，死亡的信仰诞生了一对双子精魄，其中一道就是它。
    而它的宿命，则是送将死之人去另一个世界。
    一旦某一天，当它无法杀死一个生命，那么它的信仰便会崩塌，它的存在便会消亡。
    这是一种玄之又玄的宿命。
    但总而言之！
    狼灵感觉到，自己陷入无比危险的险境！
    ‘到底怎么回事？快救我，我的羊！’
    狼灵忽然发现。
    原来死神也同样畏惧死亡。
    羊灵语气同样焦急：
    ‘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办！你比我更强，连你都杀不死她，我更无法杀死她！！’
    狼灵羸弱又恐惧道：
    ‘不！她一定要死，否则我就会死！小羊，你忍心让我死吗？我们自诞生便厮守至今，我不能失去你！我爱你，小羊！’
    羊灵痛苦道：
    ‘我也爱你……狼，但我没有力量！’
    林洛看到这里的时候，心中浮现无法言喻的荒谬感！
    一对审判生死的死神，竟因为一个人类女孩的亡魂，近乎失去生命！
    这太荒谬了！
    至于狼和羊的爱情，大概是某种隐喻。
    毕竟神灵的层次，是无法以普通方式理解的。
    ……
    林洛翻开了第四页。
    马迦少女在歌剧院中载歌载舞，她日复一日地等待着那个男人。
    狼灵则越来越虚弱，它痛苦地道：
    ‘小羊……我真的要死了……对不起……我无法和你长相厮守……我可能无法继续爱你了！这个人类太可怕……不对，是她的信念……那股力量超越了死亡，连死神都无法战胜它！！’
    狼灵在逐渐的黯淡，它的力量和生命，已经来到最后一刻！
    羊灵心如刀绞，大声哭诉道：
    ‘不！我的狼！我离不开你！’
    双子是共生关系，一旦某一方死亡，另一方同样死亡。
    就像生与死是轮回关系，如果世上没有生，死亡就不会出现，没有死亡，生命也没有意义。
    狼灵抚摸着羊灵的脸颊，断断续续道。
    ‘我要失去你了……心爱的羊。’
    羊灵抹掉泪水，握住狼灵的手，她坚定道：
    ‘不，我会和你一起的。’
    狼灵感觉羊灵的神力，涌入了自己的身体，续住了自己的命基。
    它骇然道：
    ‘你在做什么？’
    羊灵决然道：
    ‘狼，我们一同诞生，也要一起死去，就像生命离不开死亡，这就是爱！’
    狼灵挣脱羊灵的手，它怒吼道：
    ‘你疯了吗？可这样你也会死的！我们是死神，我们不需要爱，明白吗！’
    羊灵哭诉道：
    ‘相信我，只要她等的人能够到来，她一定会选择死去，只要坚持到那一刻，我们就不会死去！’
    狼灵痛苦地道：
    ‘可是……羊……我真的坚持不住了……我真的快要死了！！’
    羊灵决然道：
    ‘所以，我才要救你，我会用羊灵之力保护你的。’
    ‘可如果她要等的人，始终不来怎么办？’
    ‘那就同生共死，反正结局也是同生共死！’
    羊灵凝视着狼灵道：
    ‘把手给我，狼。’
    狼灵伸出手来，羊灵紧紧地攥住他的手，她将自己的生命缓缓地输送狼灵体内。
    双方都明显感觉到，它们的生命是可以共享的，因为它们是双子死神。
    狼灵自责地道：
    ‘都怪我，羊，怪我战胜不了她！’
    羊灵柔声道：
    ‘别说了，记住，即使死亡来临，你也不能松开我的手。’
    狼灵问道：
    ‘到底……为什么……’
    ‘因为我爱你。’
    羊灵倾诉着自己的爱意。
    她温柔地道：
    “执子之手，与子共生。”
    ……
    林洛看完第四页，发现竟然还没结束。
    “所以，后面究竟怎么样了呢？”
    林洛很好奇，这对死神眷侣到底是如何结局。
    他翻开第五页。
    可就当林洛看到日记上的画面时。
    他的表情赫然凝固了！
    因为第五页画面中，出现了一个他完全不可能想到的人。
    那个人竟然是……
    他自己！！！
    ……
    ‘快看！狼！有人来了！！’
    时间显然又过了很久。
    羊灵的声音非常羸弱，她的力量已经不足百分之一，她将生命过渡给了狼灵，她也快支撑不住了。
    狼灵的声音近乎已经死亡，甚至只有张口的力气：
    ‘终于……来了……么……’
    羊灵仰望着天空！
    她看见一头高贵的银龙在天空翱翔，四个冒险者来到了这里！
    羊灵激动地呐喊道：
    ‘我们有救了！！’
    而看到那银翼龙禽的瞬间，林洛见了鬼似的瞪圆眼：
    “救星竟是……我自己？”
    那四个冒险家，可不就是当初自己带着刚来德玛西亚的塔塔他们做任务么！
    紧接着，林洛看见一幕幕熟悉的景象。
    自己和猫头塔塔阿紫君来到了歌剧院里，然后顺理成章地和马迦少女战斗起来。
    只不过，当时的自己完全不知道。
    不远处竟然有一对即将凋零的魂魄，感激地看着自己！
    它们竟然是大名鼎鼎的双子死神！！
    “擦！真的假的？难道……”
    林洛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自己在当初竟然就见过永猎双子了？
    这到底是巧合……还是命中注定？
    战斗开始后，只见马迦少女紧紧亲吻了塔塔，也就是那个死亡之吻的技能。
    “快看！她亲吻了那个姑娘！那姑娘一定是她等的人！”
    狼灵激动地回光返照，怒吼道：
    “只有深爱一个人才会亲吻，连我都知道！！”
    “不……他等的是男人。”
    羊灵苦笑道：
    “她亲错人了！”
    接着狼灵又大叫道：
    “快看！她在追那个男人！”
    只见马迦少女正疯狂地追赶着猫头，他又激动道：
    “这下对了！这是个男人，这肯定是她等的人！”
    可惜，马迦少女凝视了猫头几眼，忽然一个巴掌把他抽飞了。
    狼灵语气失落道：
    “该死！又不是！”
    羊灵死死地盯住林洛，用祈祷般的语气道：
    “求求了……求求了，一定要是这个人！！”
    最终，林洛还是击败了亡魂少女，并且他选择了第二种度化方式。
    他将一个贝壳交给马迦小姐，叹息道：
    “利昂军团长……实在太忙了，他听说过你的事，感到万分悲伤……这是他交给我的信物。”
    这一刻，少女冷漠的表情忽然崩溃了，她忍受痛苦，苦苦守候，结果全是一场空！
    她忽然掩面痛苦地哭泣起来。
    随着泪水的掉落，她的煞气、怨恨、森然全部被这个贝壳所驱散。
    在那一天，林洛问道：
    “当初杀死你的凶手是谁？”
    这一刻，狼灵和羊灵悚然一惊！
    它们看见马迦小姐回头深深地看了它们一眼，目光落在紧握的双手上，她摇头道：
    “我也不知道毁灭剧团的凶手是谁……但最后临死之际……是一个带着狼头的身影救了我，正是因为它的力量，我才一次又一次地复活转生，我才能残存到今天……”
    ‘但我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这个贝壳……是我当年……’
    歌剧少女的声音随风散去。
    在当初林洛的视角中，他是看不到和听不到马迦少女身影和话语的。
    但是狼灵和羊灵，却能听到。
    而现在正在看这本日记的林洛，也能够听到了。
    少女的声音缥缈道：
    “是我当年，送给他的定情信物。他发誓功成名就会来针溪郡迎娶我，可我等了这么多年，他却依旧没有来……或许我不该纠缠不清，请你将这个东西交给他，还有……”
    马迦少女的魂魄在即将消散时，在林洛额头亲亲地浅吻了一下。
    “这是……我的初吻，也请替我转告给他。”
    ……
    ——啪！
    林洛莫名其妙地拍了拍额头：
    “我当初竟然被非礼了？”
    他心里感叹一切的奇妙造化，并且仔细回味这篇日记的内容。
    但不知为何，他心中悚然一惊！
    感知告诉他……
    自己身后有个人在静静地凝视着自己！
    林洛缓缓地转起头。
    他发现在自己的身后不远处，正静静地站着一位窈窕的身影。
    这身影熟悉、美丽、风华绝代。
    她是……
    “我想现在，你应该明白了一切。”
    马迦小姐静静地凝视着林洛，她脸上带着神秘古老的羊灵面具。
    林洛愣住了。
    不知对方什么时候出现在这里。
    但林洛闭目回想稍许，他忽然明悟什么，沉声问道：
    “这么说，原来这本转职书是命中注定属于我的？”
    马迦少女点头道：
    “你应该也知道了，当初正是你的到来，解救了我和狼，这便是我们的报答。”
    林洛点点头，果然如此。
    “我就说……怎么如此巧合，第一次拍卖会就正好出现射手转职书，而且是弓手的……”
    马迦少女道：
    “是我为你准备的。”
    林洛深吸一口气：
    “那我现在……是该叫你马迦小姐，还是千珏大人，亦或是……羊灵死神？”
    他当初亲眼见过，马迦已经死了。
    准确的说，马迦已经魂飞魄散了，就算这具肉身还存活，但灵魂绝对不是原主。
    而这个声音他无比熟悉。
    正是日记中羊灵的声音！
    对方脚步悄无声息，迈着轻快地步伐走来，来到林洛近在咫尺的地方，忽然摘下面具。
    一股香风扑面，林洛身上猛然后退，屏住呼吸。
    果然还是那张风华绝代的容颜。
    但气质、神态完全大变，她已经不是当初的她了！
    “其实没有区别。”
    她笑着道：
    “马迦小姐现在是我的人类身份，羊灵则是我的本名，千珏是我的称号，你想怎么叫我，都可以！但最好叫我小羊，或者……羊。”
    林洛皱眉，为什么让自己叫这么怪的名字？
    他问道：
    “你这具身体……”
    对方表情骤然灿烂起来，嫣然一笑道：
    “好看么？我现在的力量已经不局限于精魄形式存在，就像你当初说的那样，她和我很般配，和我一样美，狼！”
    说完，原地转了一圈，含情脉脉地望向林洛。
    林洛呼吸骤停，问道：
    “你叫我什么？”
    羊灵靠近林洛，娇声地道：
    “狼~”
    林洛头皮一麻，开始感觉事情不太对劲！
    “我叫林，我不叫狼。”
    羊灵笑道：
    “我知道，但以后就是了。——就像我的人类身份，叫马迦小姐，但我的神格，叫做羊灵，很好理解，不是么？你即将继承狼灵之力，以后你还是你，但你继承了狼灵神格，所以别人依旧叫你林，但我可以叫你狼，很好理解吧？”
    林洛看见羊灵忽然发难！
    她猛地伸出那白皙的俏手，抓住了自己的手背。
    一股没法理解的强大力量出现了！
    她的身后出现一个巨大的黑白二色的漩涡，似乎通向另一个世界！
    “你……你要做什么？”
    林洛只想转个职，怎么又是狼又是羊的，现在这又是什么情况？
    “当然是将你带去继承狼灵之力！你不是正好需要力量么？——放心，狼是我的挚爱，你变成狼后，你就是我的挚爱！！！”
    羊灵的声音荡出一股摄人心魄的回音！
    她骤然将手一拉，林洛毫无反抗之力向前扑去，他感觉一条柔软的娇躯扑向怀中，她紧紧地抱住自己，他看见黑白色的空间漩涡爆发汹涌神力，似乎要将一切吸收。
    “——擦！”
    对方凹凸紧致的娇躯瞬间刺激林洛神经，一股超越生死的力量将自己和对方包裹起来，隔绝开那恐怖的神力，二人如胶似漆地紧拥在一起，飞快地坠入那片未知的空间中。
    林洛彻底懵了！
    有没有搞错，这算什么，转职就送老婆？
    这是什么良心游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