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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还需要调息一些时候才能起身,须得你移驾去那边用晚膳。
    不待长洛帮长白穿好衣裳,门口便传来了长玉的通禀,想来,是刚才时候,长洛已经把我醒来的消息告诉过那边了。
    着急去看西陵,渺和霜的情况,又担心满身是伤的长白跟了我去,动的多了,会牵扯到伤口,我犹豫了一下,决定,把他留下,“长洛,你先帮长白穿衣裳,不用着急,他身上有伤,你手脚轻些……我,先跟着长玉过去,你收拾好了这里,再过去……”
    主子,长白是你的近侍。
    长白滞愣一下,便起身要跟上我出门,因为起得过急,扯到的伤口,额头上顿时便疼得落下了豆大的汗珠子来。
    你还当我是你的主子,就乖乖的在这里待着!
    我也是摸出了门道,在这样的时候,对付长白,就只有用命令加威胁这一个法子,他是个很执拗的人,认准了一条道儿,便能走到黑,跟他商量,根本就是白费力气,“我不需要一个不听话,还遍体鳞伤的人伺候!我讨厌血腥味儿!”
    是,主子。
    长白的身子滞愣了一下,继而,便乖乖的退了回去,垂下了头,眼里,似是有点点闪亮,让我几乎怀疑,他是哭了,呵呵,怎么可能,定是我看错了的,长白那么一个硬骨头的顶着挨了藤鞭的伤,罚自己跪的人,又怎么会因为我一句硬话掉眼泪?这偌大的一个园子里,唯一会掉眼泪的人,怕就是我了!
    急急的跟着长玉去了摇的院子,便看到了西陵,渺和霜,此时的他们,要比我先前见着的时候好了不少,脸色虽还是苍白,但,很明显的,已经梳洗过,换了衣裳了。
    渊离,来,过来。
    见我来了,西陵一如既往的笑着朝我伸出了手,示意我到他的身边去,若不是他此时的脸色差极,整个身子都跟树叶似的轻飘飘的,我定会以为,什么都不曾发生过。
    西陵,还痛么?
    我小心翼翼的到了西陵的面前,伸手抱了他的腰,仰起头,啄了啄他的下巴,我不敢用力,我怕……我一用力,就把他给弄坏了……
    早就不痛了,摇的本事,你还信不过,恩?
    西陵笑着揉了揉我的额头,抱住我的手臂,明显的没有什么力气,“稍稍休养几日,就会没事了,别瞎操心。”
    小离儿,你的眼里,就只有上官西陵么?
    渺的声音里,带了丝丝不悦,完全就是一副要糖果未得的小孩子口气,“他受的苦,我可是一点儿都没少受的!”
    渺,你看你,怎比渊儿还小孩子气。
    见我尴尬的红了脸,霜忙出来帮我打圆场,却是惹得我更不好意思了起来,那场面有多可怕,我是见了的,他们受的苦,我也是明了,可是,我就是做不到不偏不倚的把关心的念头均分给他们,我……大抵真的是个冷清的人罢。
    渺,霜,对不起,我……
    我松开了西陵的腰,站起了身子,缓步到了渺和霜的中间,低头,轻轻的吻了吻他们的唇角,“你们对我的好,我都记得,以后,我会尽量的努力做到,对你们,一视同仁的……给我点儿时间,好么?”
    长玉,摆膳罢。
    看着我对西陵,渺和霜三个抱了又抱,吻了又吻,摇颇有些受伤的叹了口气,朝着门口吩咐了一句,一个不经意的回头,我看到,他放在桌子上的手,在不自觉的发抖。
    摇,你的手,怎么了?!
    我离了渺和霜的身边,快步到了摇的近前,小心的捧了他的手,紧张的问他……我不懂什么深奥的医理,可这用针的人,稳是不可缺的道理还是知道的,他的手抖成这样,以后,可如何用的了针?针,可是他的武器啊!
    无碍,休息些时候,就会好了。
    见我紧张,摇反倒是笑了出来,伸手,把我抱了起来,放到了膝上,“放心罢,我又不是纸扎的,没那么容易就坏了。”
    不多时候,长玉和长希便带了几个丫鬟,捧了晚膳上来,却不见长洛。
    长洛呢?
    寻常时候,若无各自主子的吩咐,近侍都是要在一旁伺候净手的,可现在,长洛却没一起跟着进来,那便是等于说,他,没在!
    想着长洛故意拍长白的肩膀,以及……我顿时便紧张了起来,该死,我怎就那么容易轻信旁人,只因着他的一句话,就信了他是个好人了!寻常时候,许是没什么的,可是,现在,长白身上带着伤,可如何是他的对手!
    他,他该不会趁机对长白下毒手罢?
    心里,本能的便是涌出了这么一个念头,若是不能得了长白无恙的准信儿,我怕是,连用晚膳的心思也不会有了。
    离主子,长洛在这里,是主子说,你闻不惯血腥味儿,怕长洛身上的血腥味儿误了你的胃口。
    门外,传来了长洛的答应,我这才是放下了心来,还好,是我多心了,他们,终究是同胞的兄弟不是么,我何时,竟是开始把人都想的这般坏了!
    那……你便去取些吃的,给长白送去罢。
    我缓了口气,回头,却见西陵,渺,霜和摇皆是一脸不悦的看着我,才是缩了缩颈子,知道自己做的不对了,这世上,哪里有主子还不曾用膳,就让下人先用膳的道理呢?而且,我刚才指派的,是渺的近侍,这,可是非常失礼的!
    刚,刚才,是,是我自己担心你们,要来看你们的,长白是拦不住我执拗,才跟了来,你们不分青红皂白的就罚他,也,也是不对的……我,我让长洛去给他取了吃的送去,其,其实也,也算是安抚他……不然,我,我这个主子,以后说话,哪里还,还有威信……
    我往摇的怀里蹭了蹭,指望着他能护着我,这几日,我算是看出来了,只有他对我的宠溺,是可以连规矩都不顾的,比西陵,还要严重了几分。
    听我说,是因为担心他们,才硬要跑来的,西陵,渺和霜的脸色,顿时好了不少,再见我一副直往摇的怀里钻,恨不能跟他长在一起的样子,更是无奈的摇了摇头。
    依你了。
    渺先是笑了出来,伸手,揉了揉我的额头,朝着门外吩咐了一声,“长洛,按着小离儿的吩咐去罢。”
    长希,盛饭。
    霜颇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没有说责备我的话,我知,他是在责怪渺,一次又一次的因为我的撒娇坏规矩。
    呵呵,细想来,好像,这些日子,我便是成了规矩似的,我说什么,就是什么,我想要什么,就有什么,虽然,他们也会皱眉,也会不高兴,但,到了最后,却是会都依了我,这种被人捧在手心儿里的感觉,可真好!
    如果,被我忘了的那许多事情,也是如这几日般的,那,可真真是件可惜的事情,唔,如果可以的话,我还真希望,能想起来。
    渊离,便总想些有的没的,你那身子,不准点儿用膳,又该肚子疼了。
    西陵叹了口气,伸手接了长希帮他盛好的米,催促了我一句。
    作者有话要说:
    ☆、留宿
    唔,知道了。
    我缩了缩颈子,暗骂自己的得寸进尺,伸手,从长玉的手里接了碗筷,夹了一点儿米放进嘴里。
    上官西陵,你自己不也说,离现在还是个小孩子的心性么?你这么吓他,可让他怎么吃得好东西!
    摇责备了一句,便伸手拿了筷子,夹了一块肉要放到我的碗里,却是因为手抖得厉害,只到了一半,就掉在了桌上,顿时,尴尬了起来,“离……你自己夹罢……我……”
    摇,你可真笨。
    看着摇抖得连筷子都拿不稳的手,我只觉得,自己眼都被水气蒙了起来,因为我,都是因为我,才会让他们一个个成了现在这个样子,我怕疼,他们便替着我疼,我怕血,他们便替着我留血,我一无是处,他们却把我捧到了天上去!我何德何能,竟是值得他们这般做!
    用衣袖擦了擦眼睛,我丢下自己的筷子,抢过了摇手里的那双,然后,几块的夹了一些菜在碗里,转身,看向了他,“摇,我来喂你!张嘴!”
    离,你说……
    摇滞愣了一下,有些难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我刚才,好像听你说……”
    你没有听错!我说,我喂你吃!
    我缓缓的咬紧了唇,用右手托住碗底,左手拿了筷子,夹起了一块拇指大小的米团,送到了摇的嘴边,“摇,张嘴,啊――”
    我不会哄人,确切的说,我从来都是那个被别人哄得人,所以,此时看着摇略有些木讷的反应,本能的,我便是紧张了起来,难道,他生气了?不会罢?我,我也是看他拿不住筷子,好心来的,他,他该不会是以为,我……在笑话他罢?
    摇,你生气了?
    用米团碰了碰摇那不肯张开的唇,我只觉得,自己的整个身子都僵硬了几分!该怎么办呢?我,我可不会哄人的啊!摇喜欢什么,爱听什么,我,我都不知道,要如何讨好他,都,都无从下手啊!
    就在我几乎要丢掉碗筷落荒而逃的时候,突然,摇张开了嘴,吃进了我送到他唇边的米团,然后,冲着我露出了一个幸福的笑容,“离,谢谢。”
    谢谢?
    我懵了一下,这个时候,是该说谢谢的么?生气的话,应该教训我一顿,开心的话,该说很高兴的,不是么?怎得……突然冒出了这么两个字?!
    摇,你刚才……跟我说……谢谢?
    我用筷子戳了戳碗里的米,把那些原本不怎么粘连的米变成一个个米团,刚刚,摇吃了我喂他的米团了,那,应该就是说明,他,能接受我喂他吃饭的罢?我不舒服的时候,他们喂我,现在,他手抖的拿不了筷子,我喂他,也是没什么不可以的才是!
    西陵说过,我跟他们都有过鱼水之好,那,也就等于是说,他们都是我的人了,呐,我的人,不舒服了,我不喂,谁喂呢!对,没错了,就是这样!我喂摇吃饭,既是我的权利,也是我的义务!
    在我的记忆里,只有奶娘喂过我吃饭,后来,为了切断不必要的牵绊,效忠陛下,父亲便当着我的面,把奶娘凌迟了。
    摇的眼里,出现了一抹雾气,伸出舌头,轻轻的舔了舔自己的薄唇,“我看了三天三夜,哭了三天三夜,直到奶娘骂着我断了气,才被人松开,我经常会觉得,自己就是个祸害,所有对我好的人,都会被我害死,生下我,娘难产死了,养育我,奶娘被当成后顾之忧杀了,为了救我,老师身陷重围,死无全尸……”
    摇,人各有命,你自责和怨恨也改不了半分的。
    看着摇滚落下来的眼泪,我没有放下碗筷,而是,把身子微微前倾,吻了吻那滑落他脸庞的晶莹,笑着逗他道,“阎王让人三更死,绝无人能到五更,如果,有一天,我也因你而死了,你可要记得,多给我烧些纸钱、衣裳、瓜果美食什么的,我到了那边儿,也还能记着你的好,这眼泪珠子,既不能吃,又不能穿,我要了也没啥用,打湿了衣裳,还没人帮我洗晾……”
    被我这么一说,不仅仅是摇,连带着西陵,渺和霜也跟着笑了起来,摇更是索性抱紧了我的腰,低头在我的锁骨上用力的吻了一下,“离,你可真是个宝贝!有你,我还有什么可不知足的!”
    想要我永远都在你身边,恩?
    我也不躲,任由摇抱着我吻了一下又一下,总也亲不够一般的闹。
    恩!
    摇不知我想说什么,却是依旧毫不犹豫的郑重点头。
    那,就赶紧张嘴,吃饭!不然,一会儿饭凉了,我吃了冷饭,该肚子疼了!
    我举了举我用右手托住的碗,很没规矩的拿筷子敲了敲碗边儿,“要是给我疼死了,你可就得抱着一具尸体去永远了!呐,我可是没耐心的很,没骨气的很,既不会赖在奈何桥上等你,又不会打死不喝孟婆汤的!”
    听了我的话,四人皆是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原本因为摇念想过去而来的压抑气氛,也随之一扫而光。
    摇开始乖乖的张嘴吃我喂给他的饭菜,西陵,渺和霜则是只低着头吃他们各自眼前的那一小部分菜肴,对那些我爱吃的菜,动都不动上一下,我知,他们是怕把菜动开了之后,会很快冷掉,一会儿我吃的时候,就变成了难以下咽的凉菜。
    不准挑食!挑食的孩子长不高!
    我笑着伸了筷子,佯装不知的把那些他们动都不动的菜夹了,分到他们的碗里,才又转回身来,喂摇吃饭,他们心疼我,我是知道的,可是,我也是心疼他们的啊,怎么舍得,让他们这么虐待自己?
    渊离,我以前这么说你的时候,你都是怎么回答我的?
    毕竟是跟相处的久了,我一个动作,一个眼神儿,西陵就能明白,我是想做什么,没有推辞,也没有拒绝,而是极快的吃完自己碗里的饭菜,起身,到了我和摇的近前,浅笑着揉了揉我的额头,把那碗放在桌上,已经有些冷了的饭扣在桌子上,重新盛了一碗放到我面前,夹了我爱吃的菜盖在上面。
    我,我忘记了。
    忘,肯定是不会,但当着这许多人的面儿,我怎么可能好意思说出来,我当时跟西陵说,长不高就长不高,省了拿木人练品箫的时候,还得跪下身子……
    我吃饱了,离。
    摇把我用右手托着的碗推去一边,冲着我露出了浅浅的笑来,“你也快些吃罢。”
    用过了晚膳,摇便打发了西陵,渺和霜回去休息,我因着不放心长白的伤,便缠了西陵去我的院子睡,好歹,他也是经常给我处理大大小小的伤的,换药这种事情,做的很是得心应手,把长白交给他,我本应放心才是,可不知怎得,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妥当。
    细想之下,才是记起了摇说的,他们三人,都要有一阵子不能用武技防身,忙又跟摇撒了娇,跟他求了长玉去我住的那屋子护西陵周全。
    摇听了我跟他求,竟是想都不想就答应了下来,临长玉走的时候,还不忘塞了一瓶治外伤的药给他,让他去帮长白换药,千叮嘱万嘱咐不能让西陵沾手,这时,我才是想起来,摇曾经说过,他是自毒入医门的,他的药,多多少少的,都会带了一些毒性,西陵的手指刚刚被用来放血,伤口未愈,不能沾这些带毒的药膏。
    摇,我今天晚上……睡你这儿……好么?
    我黏在摇的怀里,用手指小心翼翼的在他的胸口上画着小圈,他连自己的近侍都大方的借给我了,这偌大的一个院子,只他一个人睡,我可怎么放心呢!虽然,他没有像西陵,渺和霜那样被放血,可是,看他的手都在抖就知道,刚刚,他的损耗,可是一点儿都不比他们三人少的!我固然不会照顾人,但……若只是帮他倒杯水,盖盖被子什么的,应该,还是没问题的……
    离,我可以理解为,这是你在邀请我么?
    摇的眸子闪了闪,似是有些小小的兴奋,我不用想都能知道,他定是误会了我的意思。
    可是,你现在很累的罢?能行么?
    经过了这些天的相处,亲见了摇为我做的诸多事情和他对我的宠溺,我……已是完全生不出排斥他身子的念头来了,但,为了他的身子着想,我还是好心的出言提醒他道,“那事儿,以后有的是机会,我不想你因为一时的贪玩儿,而伤了身子……”
    离,你这是在质疑我的能力,我很生气。
    摇一边说着,一边低头咬了咬我的耳垂,说是生气,但那调子里,却是听不出半点儿的不悦,“一会儿,看我让你哭着喊着求饶!”
    摇,你……
    我不是个未经人事的,自然是明白,摇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害羞的低了头,置气的攥了拳头,轻轻的朝着摇的胸口上捶了几下,“你这坏人!你怎就知道,求饶的人,会是我?我还道是,一会儿你撑不住了呢!”
    那咱们就看看,是你求饶,还是我撑不住!
    摇得意的笑着,横抱着我起身出门,喊了两个在外院服侍的人进来,神神秘秘的吩咐了两句,便拧身往边院里去了,那方向的小院,在我住的院子里,是浴房的所在,我猜想,在他这里,也应是差不多才是。
    作者有话要说:
    ☆、镜子
    进了小院,便有一股温暖的湿气铺面而来,我一愣,没想到,摇的这院子里,竟是还有一眼温泉!
    摇,你这院子里,竟还藏了温泉!我以前怎得都不知道的呢?!
    我舔了舔唇角,试图透过这白茫茫的水气,去寻那温泉的位置,只可惜,除了能听到有水流的潺潺声自左前传来,就再也寻不到其他了,我知,那流水的声音,是向外放水的位置,那真正的池子,是不会在那里的。
    你都没在我这里留宿过,又怎么可能知道,我这里有什么?
    摇似是随意的应了一句,但,我听的出来,他的语气里,有着些许的低落。
    难道,我以前时候,对摇不好?不,不会的,他这谪仙般的人儿,我怎么会忍心对他不好!可是,为什么,他说,我都不曾在他这里留宿过呢?啊,对了,一定是他都是在我那里睡的!就像这几日,西陵不都是在我的院子里睡的么!
    那,你喜欢我在你这里留宿么,摇?
    从摇刚才的反应,我就能猜到,他是愿意的,可是,我就是坏心的想听他亲口说出来,唔,这么一个神仙般的人儿,若是,能听得从他的嘴里说出来,那些下流的话,会不会,也是一件有趣的事儿呢?啧啧,只是想,就让我有些兴奋起来了!
    是不是我说喜欢,你以后就会每天都留在我这里?
    看穿了我的心思,摇只笑着把我抱得更紧了一些,到了水池边儿,才把我放回了地上,伸手过来,解开了我的腰带,把我身上的衣袍一件件的褪了下来,只一会儿工夫,我的身上,便连里衣和绸裤也去了,干干净净的站在了他的面前。
    我没应摇的话,确切的说,是我根本就不知道,该如何应他的话,说是罢,那是骗人,我不愿意骗他,可说不是罢,他又会露出失望沮丧的神色,我不喜欢那样的表情,出现在他这么一个谪仙般的人儿脸上。
    摇,我帮你宽衣,我们一起洗。
    我垂下头,伸手去解摇的腰带,只盼着能分散一些他的注意,不要再想这件我没法应允他的事情,“以前的事儿,我是不记得了,但是,我保证,不管以后我想不想得起以前……我都会,对你好,像对渺和霜他们一样好……”
    为什么不说,会像对上官西陵般的对我好?
    摇顺着我的意思,抬起了手臂,方便我解他的腰带和扣子,“如果是以前的话,你肯答应,会像对渺一样的对我好,我一定是会开心的要命的,但,现在……你好像,更在意上官西陵……”
    西陵,是不一样的。
    我摇了摇头,帮摇褪下了外袍和中衣,又伸手去解他的里衣,“他是我离了娘亲之后,所见的第一道光明,在遇到他之前,我就像是活在泥里,被人随意的踩来踩去,伤了,痛了,想哭了,都只能咽到肚子里去,不敢发出一丝声响,不敢追逐半点儿希望……我,唔……”
    离,不想了,我们不想了,那些悲伤的事情,痛苦的事情,统统都不想了!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让你去经历那些讨厌的事情!我会把你捧在手心儿里,护着,宠着,只要我还活着,就绝不让你受半点儿的委屈!
    不及我把话说完,摇便猛地吻上了我的唇,辗转厮磨,像是恨不能把我整个儿的吞下去才好,他的身子,跟西陵的温度相当,抱起来暖暖的,很舒服……那只解开了扣子,未来得及褪下的里衣,有一下没一下的蹭着我的身子,本能的,便是让我的胸口上起了一小片细细的疙瘩……
    摇,别,这里,这里是……
    我低低的喘息着,摇的亲吻和碰触,让我的身子有了反应,可是,我不想在这里跟他做那样的事情,我怕,本就是很疲累的他,在欢好之后会脱力,然后,滑到温泉里面去溺水,只凭着我这点儿力气,可怕是拖不动他上来的,这,太危险了,不行,我不能让他身处危险。
    听到我的拒绝,摇的身子滞愣了一下,继而,便松开了我的身子,“对不起,离,是我太冲动了……我还当,你是愿意的……”
    不,摇,我,我不是不愿意,我,我只是不想在这里,你知道的,我,我,我的腿骨和手骨都……如果你脱力的话,我是……扶不动你回去的……现在还,还是春天……在这里睡的话,会染,染风寒的……
    我吞吞吐吐的说着,尴尬和羞窘连我的耳根都染红了,刚刚的碰触,让我对摇的身子有了一种近乎急切的求索,想要他抱我,想要他与我融合在一起,想要……他给我快活,但是,这种事情,想是一回事情,说出来,却是需要极大的勇气的,我……做不到,“摇,我,那个,我,我们……”
    离,你现在的样子,真是可爱的让我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摇并不笨,所以,在听了我的“解释”之后,顷刻间,便明白了我的意思,伸手,扯掉了挂在他自己身上的里衣和绸裤,抱了我,快步走进了温泉的池子,“现在,就让我把你洗洗干净,做好享用的准备罢!”
    池子里的水,只到我的膝盖般深浅,摇抱着我坐下来,也刚刚到胸口,水气里,我看不清他的脸,但,却是能感觉的到,他的身子有些紧绷。
    摇,怎,怎么了,恩,那,那里,轻,轻些……
    我用背抵在摇的胸口,挺直了身子迎合他的碰触,许是因为看不见的缘故,竟是,比寻常时候,要大胆了不少。
    离,你这妖精,跟了你,便是让我下地狱,我怕是,也,也会心甘情愿的认了。
    摇的声音里带着几分喘息,他的手,在我的身上游走着,已完全让我辨不清,他是在帮我擦洗还是调情,只觉得,所过之处,每一寸皮肉都在叫嚣,想要,再多些。
    那就,就让我们一起下地狱罢。
    我抓住摇分在我身子两侧的膝盖,拧身,吻上了他的唇,“摇,我想要你。”
    我也想要你,离。
    摇啄了啄我的唇,抓了几把水,帮我洗了洗,便起了身,把我横抱了起来,出了水池,“我们回屋子去。”
    从我们所在的侧院到睡觉的屋子门口,只十几步路,但是,摇这般不给我俩穿衣裳,便径直过去的做法,却是让我整张脸都红了个透,虽然,长玉被派去我那里照顾长白,保护西陵了,但,这院子里,不是还会有外院的人进来扫撒么?万一,给他们看了去……那得是多尴尬的事情!
    那些人,本就不怎么喜欢我的样子,若是,再看了……背后,还不知得怎么议论我呢!
    放心,我刚刚已经吩咐过了,没有我的吩咐,是不会有人进来的,便是我们就在这院子里面做,也是不会有人来打搅的。
    摇一边说着,一边低头吻了我的额头,似是下了什么决心一般,“今天,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也休想打断我的好事!离,小妖精,你就乖乖的从了我罢……”
    你这登徒子。
    我伸手在摇的胸口轻轻的捶了一下,便把脸埋进了他的胸口,我不知他为什么会这般的喜悦和迫不及待,我只知,我不讨厌他这样,不,甚至可以说是,我,喜欢他这样,喜欢听他这神仙般的人儿嘴里,听这些下流的话,就好像,这样,他这仙,便被我拖入了红尘,跟我一起成了肉体凡胎一样,我不会配不上他,亦不用在他的面前觉得自卑和羞窘,他,是我的。
    恩,说得对,我就是个登徒子。
    摇得意的笑着,抱着我快步走进了睡房,“一会儿,便让你尝尝,我这登徒子,是不是比霜那正人君子更能让你快活!”
    你,你休要胡说,我跟霜,就,就那个时候的那次,正发着毒,全身都疼的麻木了,哪里感觉的到,是不是快活。
    我紧了紧环住摇颈子的手臂,把头枕在了他的肩上,嗔了一句,心里却是在暗自琢磨,跟西陵,跟渺相比,摇的手段会不会更高明一些,毕竟,跟西陵的那次,他顾着我身子,只用了极普通的手段,而跟渺,唔,撇去他为我析毒的那次不算,他用玉势帮我纾解的那次,可是……真真的让我尝到了快活的极致的……
    屋子里,比刚刚离开的时候稍稍有了些不同,未用完的饭菜被撤了下去,重新熏了淡雅的栀子花香,床上的被褥,也被更换过,由原本的浅绿,换成了大红,一如我的屋子的那般,唔,还多了,一面镜子?这床尾上,什么时候被搬来了这么大的一面铜镜?!
    摇,这里怎突然多了一面镜子?
    我眨了眨眼,怎么看这多出来的铜镜,都觉得它跟这屋子里的装饰不搭,唔,好罢,就算撇去这样式的不搭不算,这,把面铜镜摆在床尾,是怎么个意思?是什么我不知道的风俗么?
    恩,我吩咐人摆在那里的。
    摇笑着把我放到了床上,然后,扯了一条毯子过来,给我擦干了身子,“一会儿,你就知道是做什么用的了。”
    作者有话要说:
    ☆、噩梦
    果然,一如摇所说的,我知道了是做什么用的,但是,这用途……却是让我羞窘的要命!
    摇依旧是从后面抱了我,跟我一起坐到床上,然后,给我调了个方向,让我面对着了那面镜子,再然后……把我的腿弯,搭到了他的膝上,“离,看,你的身子,多美。”
    湿濡的气息,在耳边响起,摇舔吻着我的耳垂,把手臂穿过了我的腋下,一只手留在了我胸前的朱果上挑逗,另一只,则是一路向下,滑到了我的大腿内侧,打着圈儿揉捏按压,惹得我整个身子都紧绷了起来,“别闭眼,乖。”
    我本能的听了摇的话,把眼皮撑开了一条缝儿,看向了颈子里面,薄唇,柳眉,桃花眸,自醒来,我便没有照过镜子,虽然,知道自己定是长大了的,却未曾料,我已经成了这么一副足能勾起人心思的模样,跟渺的祸国殃民比,我的确算不得美,但,中上之姿,倒还是有的。
    摇,你……是第一次跟我欢好么?
    突然,我的身子滞愣了一下,倒不是摇的技巧不够好,而是……他不知,我右边的肋骨,是有过伤的,抱得紧了,会疼……如果,依着西陵说的,我们是有过鱼水之好的话,他是没理由不知道的……
    上一次,只到了一半,便被讨厌的人打断了,这一次,不会了。
    听了我的话,摇的手稍稍停了停,继而,便是明白了,他的手臂挤到了我右边的肋骨,忙松了松,把右手换成了挑逗我胸前的朱果,左手在我的下身探索了起来,“右边的肋骨,也有伤?”
    恩,曾经断了两根,西陵说过,他找了郎中给我看的时候,那郎中都惊呆了,直叹我命大,若是换了旁人,身上断那许多的骨头,早就投胎去了。
    我点了点头,把自己身子,往摇的身上蹭了蹭,或许,知道我和摇没有做到最后的人,就只有我们两个罢,西陵,是不会骗我的,我相信……好在,我现在是心甘情愿要把身子给摇的,没有半点儿的迁就,不然,我怕是真真的要后悔怨念了……
    时间过了太久,要查出当年对你动手的人,不是个简单的事情,不过,你放心,已经有些眉目了。
    摇吻了吻我的耳根,伸手从一旁的小柜子里取了一盒药膏出来,手指用力,捏开盖子,用食指沾了一些出来,涂到了我的紧致上,然后,继续揉了起来,“所有伤你的人,我都会让他付出代价,离,我会用我的所有,来护你一生。”
    那药膏,散发着淡淡的玫瑰香气,我知,那便是用来润滑身子的玫瑰膏,接下来,摇应是准备要我了。
    冤冤相报何时了,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