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陆修清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在家里了。不过并没有看到凯特琳,蔚,爆爆他们。相反瑞兹跟辛吉德在房间里。
眼见他醒了,辛吉德上前开口道。
“现在感觉怎么样?有没有什么地方不舒服,重点是你感觉现在自己意识清醒吗?”
“陆修回过神来,集中精神思考了一会。”
“还可以, 我现在可以正常的思考,身上也没有感觉到有不舒服的地方。不过,我完全记不起之前究竟发生了什么。我最后的记忆是在沙漠中。现在看来,已经过去好多天了吧?”
“何止是好多天,你已经昏迷一个月了。而且最遗憾的是,我们也不知道你究竟发生了什么。不过不出意外的话, 应该就是之前我们讨论过的那个问题。”
这时候, 瑞兹上前了。
“你之前就接触过虚空之力?”
陆修苦笑着点点头。
“算是吧。”
他当然知道,辛吉德说的是哪个问题。只是长时间没有发作,他甚至已经开始忽略那个问题了。只是没想到,这次爆发出乎意料的猛烈。
“我很早以前,曾经受过一次重伤。当时,我有一个朋友为了救我,给我注射了微光。”
“微光?那东西我见过,那里面的确蕴含一点异种能量。但是根本称不上虚空之力。”
“额,我那个是浓缩般的,没有经过任何稀释调配的那种。”
“按理说,那东西再怎么浓缩也不至于的。不过如果是放在你身上,就说的通了。你之前说过,那个虚空先知,两次都是针对性的想要杀你。”
“没错,他还称呼我为渎神者。”
“预言在魔法界并不罕见。很显然,你在他的预言中是个重要角色。足够惊动真正的虚空的那种。沙漠中的战斗,周围逸散的虚空之力太多了。极有可能让虚空借助这一点微弱的联系, 直接干涉到了你的稀释。”
陆修:“……好吧,虽然我早有准备,但是还是得说, 隔着一个世界差点就秒我,还真是……”
“不,你错了。”
“什么?”陆修愣了一下。只见瑞兹继续说到。
“你以为它们仅仅是干涉了一下你的意识。你以为自己很幸运距离太远,所以自己才只是昏迷而没有死去?”
“额,难道不是吗?”陆修差异的问到。
“不,当然不是。那种攻击,理论上你现在要么死了,要么已经很玛尔扎哈一样,变成了虚空的棋子。但是这些都没有发生,因为有……帮了你。”
陆修心中诧异,因为瑞兹最后那句话说的有些含糊。似乎不是说的有人,而是别的什么词汇。
“到底是谁帮了我呢?”
“这个就需要问你自己了。对方应该很早以前,就在你的精神世界留下了后手。为的就是防备之前的局面。你不用感到懊恼,或者生气。尽管你现在的战斗力已经有点火侯了。就算是那些修行了几十年的魔法师,也未必能够正面击败你。但是在神秘测,制造爆炸,火焰,乃至雷电,只是初级的手段。你在精神层面的修行还差的远呢。”
瑞兹得一席话顿时让陆修一阵蛋疼。他感觉自己已经很努力的在修行了。但是现在看来, 那些真正的魔法大师动辄上百岁是有原因的。想要全面得完善自己,需要漫长的时间累积。但可可惜的是,自己最缺的就是时间。
三人最终也没有讨论出个结果。于是瑞兹跟辛吉德相继离开,留下陆修休息。
不过他们刚走,凯特琳,爆爆等人就冲了进来,又是一阵鸡飞狗跳。一个小时以后,陆修才终于静下心来。思考究竟是谁救了自己。但是思来想去也没想到个所以然,最终沉沉的睡去。
不过深夜十分,陆修突然间睁开了眼睛。他起身坐在床上,环视四周。脸上流露出了一种古怪的表情。
过了一会,陆修起身下床。不过没有开门,而是直接从窗户离开了卧室。
现在的祖安已经有了几分不夜城的样子。尽管已经是下半夜,但是祖安的街道上仍旧充斥着灯红酒绿。
耀眼的霓虹中,一个人影在屋顶飞快的奔走,很快就脱离了市区,来到了祖安身处还在重建中的工地上。
这片工地有些特别,因为这是有一面墙没有被拆除。那就是当年的孤儿院,希望之屋的围墙。
而在那面旧围墙上,一个巨大的涂鸦历历在目。当初陆修临时起意,保留了这面旧的围墙。还在围墙下面建了一个小高台,在上面演讲或者举办活动什么的。而此时,围墙下面,一个身穿长袍的身影,正背对着他,仰望着那副巨大的涂鸦。
不知为何,陆修仅仅是看背影,就生出了一种奇怪的感觉。那个人,跟围墙上那副巨大的人面涂鸦,一模一样。
陆修心中猛然间闪过一个有些模糊的记忆。记得之前自己曾经在这里做过一次演讲。在演讲结束之后,隐约看到过一个熟悉的身影。自己追上去,但是没有找到人。
最关键的是,自己想破了脑袋,也没想起,那个身影究竟跟自己认识的谁相似。
直到这一刻,陆修才终于明白过来。不是自己想不起来。而是对方根本不是自己认识的任何一个人。觉得熟悉是因为,她就是围墙上涂鸦的那个人。
这时候,对方也转过了身。跟陆修想的一样,对方就是墙上画的人。一副端庄典雅的面孔。
“你是谁,为什么引我到这里?”陆修并没有感觉到危险,但是还是保持了警惕。
“很抱歉用这种方式跟你见面。你可以称我为……夫人。”
夫人,这个称呼让陆修有一种恍然大悟的感觉。在祖安,夫人这个词,并不是单指身份,也可以是一个特定的人。那个人就是传说中,希望之屋的建立者。
没有人知道那个女人叫什么,大家都称呼他为夫人。后来,也正是因为夫人消失了,希望之屋才会变样。陆修也只能离开那里,另谋生路。
祖安很早就有传言,围墙上的画像,就是当年的夫人。但是一直无法证实这件事,想不到在这里,被陆修亲眼见证了。
“夫人……”陆修重复着这个名字,心中闪过了一个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