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价格？”
    面对奥克斯的问题，弗瑞倒是嘴角微微一弯，抱着双臂靠在了沙发上：
    “要知道，有特殊能力的人虽然不多，但也不少，尤其是在世界范围内——
    而他们之所以不为人知，是因为我们负责处理他们惹出的事情，或者处理他们。
    那么你觉得你有什么资格和我谈条件，林博士？”
    他指了指货架上的盆栽：“它们？”
    再指了指三小只：“还是它们？”
    又指了指托尼：“还是他？”
    “都不是。”
    奥克斯轻笑一声摇摇头：
    “是我自己。”
    “……”
    弗瑞皱了皱眉。
    他没有嘲笑奥克斯的不自量力。
    因为对方的这句话，摆明了就是说，他拥有掀桌子的实力。
    看来自己对他的一再调查和强硬态度，已经引起了他的不满。
    拥有特殊能力的人，有点傲气也是应该的，而正因为这样，自己这边对待他们的态度也一贯是强硬的。
    不过……
    “你想要什么？”
    的确，奥克斯一开始是非常配合的，甚至还留话说要看自己的态度。
    未知才是最难办的，那么不妨听听看他想要做什么。
    “我需要仁德会挂靠在你们国土战略防御攻击与后勤保障局下面。”
    奥克斯一开口，就把尼克·弗瑞惊了一下：
    “你说什么？！”
    这家伙莫不是喝多了？
    仁德会是什么？一个刚刚正式成立的不入流环保公益组织，成员还都是有犯罪前科的贫民！
    不取缔就不错了，现在还要挂靠在我们这个世界保护组织名下，你想干什么？
    要我们那么多特工去帮你种树吗？！
    “觉得我说得很异想天开是吗？”
    奥克斯还是微笑着的表情，但不仅是弗瑞，就连托尼和张看他的眼神都满是钦佩。
    太猛了，cooooool~
    “我这个人向来喜欢双赢，不管是搞研究，还是交朋友。
    如果局长先生你调查过我的事情，就应该知道，与我合作搞研究项目的人，都会有巨大收获。”
    奥克斯讲到这里，弗瑞、托尼甚至张都默默地点了点头。
    前两者调查过奥克斯的学术记录，后者则是早在国内的时候就看过各种媒体对奥克斯的学术成就的分析了。
    否则，他如何以一己之力，将康奈尔生物系从全美前十提升到前三？
    他又如何会在离开学校两年，甚至有些淡出学术界后，还有六位资深教授先后邀请他参与研究项目？
    无他，学术水平极高，人品还极佳。
    而身为奥克斯的“朋友”的托尼和张，更是对“交朋友也是双赢”这一点，颇有感触。
    “那么你的意思，你这个要求，也是双赢？”
    弗瑞露出一个习惯性的嘲讽笑容：
    “我不觉得，你那个公益组织能给我们赢得什么，节假日福利的水果吗？”
    “弗瑞局长，我对你们这个组织，也做了一些了解。”
    弗瑞点了点头，他们组织又不是隐士团体，当然可以查到不少信息。
    “虽然你们以保护世界为行动目标，不过很多时候，你们似乎都做得挺过火的。”
    奥克斯在弗瑞古怪的目光中，开始了长篇大论的，对神盾局行事风格的大肆抨击：
    “看看你们掌握的武器和特工，暴力、暴力还是暴力，你们哪次大张旗鼓的行动之后，不是留下一片废墟？
    是，你们通常保护了人，我就不说你们为了保护一些人干掉更多的人的事情了，你们光是火力覆盖下，那片被你们行动波及的地方，就别想住人了。
    你们成立了得有几十年了吧，虽然我找不到数据，但弗瑞局长你应该最清楚不过，你们这几十年，造成了多少破坏？
    没错，你们有钱，世界级组织嘛，预算还能少了？问题是你们那些预算有多少是修复了被你们破坏的环境？
    通常还是各国政府给你们擦屁股对不对？这点稍微想一想就可以猜得到。
    各种武器破坏、残留污染，区区一位或几位高级特工就能毁掉千万刀级别打造和维护的设施和环境。
    总而言之，将你们的各种行动称为破坏环境的典范，没有问题吧？”
    尼克·弗瑞的表情有些呆滞。
    这么多年了，有从国家安全方面质疑他的，有从情报可靠方面质疑他的，有从用人方式方面质疑他的，当然更多的是从预算太多方面质疑他的……
    但从来没有人，从行动的环保性上面质疑他！
    从来没有！
    尼克弗瑞甚至有几秒钟怀疑，面前这位有特殊能力的博士先生，是不是脑子里面塞满了青草：
    “你把我们保卫世界安全的行动，看得还不如区区环境破坏重要？”
    他一口干掉了面前的咖啡，嗯，味道果然好顶赞：
    “林博士，你到底懂不懂得我们工作的重要性？！
    如果不是我们的这些，这些‘破坏环境’的工作，天知道你现在有没有安全稳定的环境搞研究！”
    “没错，非常有道理。”
    奥克斯轻轻鼓起掌来：
    “弗瑞局长，你应该拿诺贝尔和平奖的，不过我说的问题，在世界环保意识渐渐觉醒的今天，是越来越严重的事情。
    你信不信，如果总统先生像你刚才这样说，他甚至会被启动弹劾程序。”
    “……好吧，但我不是总统，我才不管那些破事，这些和我们要谈的问题有什么关系？”
    “啊哈，当然非常有关系！”
    弗瑞抽了抽嘴角，因为说这话的是托尼。
    这家伙一脸惊喜的表情向奥克斯眨了眨眼：
    “做得漂亮伙计，我都投资了环保基金会了，看来在还需要再投一些环保公益广告……一百万怎么样？”
    随后他一脸解气的样子拉了拉领口，将矛头对准了对面的弗瑞：
    “你们那个什么局……”
    “国土战略防御攻击与后勤保障局！”
    “好吧，你们那个什么局，听名字就非常不环保！”
    托尼得意地挑了挑眉毛：
    “你不知道那些环保人士的抗议游行是多么烦人吧？过个三五天，他们大概就会去围堵你们的办公大楼了！”
    “……妈惹法克儿！”
    尼克弗瑞一巴掌拍上了脑门。
    这办法太无耻了，但以他的了解，他百分之一万的确定以及肯定，这办法非常有效。
    极端人士太恶心了，那些极端动物保护组织就是这样。
    被托尼这一百万广告费砸下去，极端环保人士大概会迎来他们的狂欢吧。
    “你们斯塔克工业生产的武器，哪一件环保了！？”
    “可我现在投资环保了啊！”
    托尼端起咖啡享受地抿了一口：
    “氪金刷声望这事儿，我擅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