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真的奏效吗？”
    镜子中的班纳捏着自己的脸，满脸的不可思议：
    “我自己都认不出自己，你管这叫化妆？
    这根本就是整容吧！”
    “不，这的确是化妆。”
    奥克斯正在收拾桌子上的瓶瓶罐罐，以及各种小工具，闻言颇为得意：
    “要知道，仁德会的化妆技术，可是可以将精灵化妆成鱼人……咳，我是说，这只是配合独特药剂的一种临时性的容貌改变。
    如果班纳博士你下次再变成浩克，变回来时就无效了。”
    “……好吧，只要不是小说和电影里面描写的那种人皮面具就好。
    而且，我也实在是没办法怀念变身时的那种感觉——
    就好像是有人把一公升的迷幻剂倒进了我的脑袋。
    如果能够像你变身时那样意识不变，也许我根本不会抗拒那种力量也说不定。”
    班纳感慨地拍了拍脸，突然面色一变，意识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话说回来，这是不是意味着我从今天开始不能洗脸了？！”
    “呃……只是一个小小的不便，相信你能克服的——
    对了，你可以适当地使用保湿面膜来维持药剂涂层的舒适度，不过切忌戴太长时间。”
    奥克斯面色古怪地摸了摸下巴，将收拾好的化妆材料和器具塞进柜子里：
    “你放心，现在就算是世界最尖端的人脸识别系统也别想认出你来。”
    班纳耸耸肩，离开镜子，回到沙发前坐下，一脸感慨：
    “真是太感谢你了，奥克斯，要不然我真是寸步难行，更别说找地方住了。”
    “要不，你加入我的公司吧，橡树环保科技公司，以合伙人的身份。”
    奥克斯端来咖啡，倒好两杯，坐在了班纳对面，笑道：
    “灯下黑的道理你应该明白，我这里，就算是军方也不会关注。”
    “你是说神盾局？”
    班纳微微皱了皱眉头，奥克斯的仁德会挂靠在神盾局下面，他来之前就搞清楚了，但他还是前来找奥克斯。
    因为他很明白，奥克斯和他“是一类人”。
    就像班纳和军方，奥克斯和神盾局这种组织，有合作是可能的，但是绝对不会将自己卖给对方。
    不过，奥克斯明显将与神盾局的关系处理得比他和军方要好得没边了。
    嗯，班纳是被自家岳父坑的，那没办法。
    “橡树环保科技公司和仁德会是两码事，不挂靠在神盾局下面，是一个完全独立的科研公司。”
    奥克斯摇摇头：
    “而我神盾局环境顾问的身份，也是完全独立的，神盾局对我没有指挥权。”
    班纳了然地点点头，既然这样，倒是……
    “还记得你说家是唯一的城堡，随着稻香河流继续奔跑~”
    电话响了，奥克斯接通，简单说了几句就挂断了。
    “走吧班纳博士，托尼承诺的伽马射线研究器材已经到位了。
    你要的东西太专业，安装和调试的话，还必须有你亲自在场才行。”
    “啊？真的只是一天就搞定了！”
    班纳瞪大了眼睛，之前与军方合作的时候，罗斯将军那边的效率都没这么高！
    不过想想对面是最近风头正盛的“钢铁侠”托尼·斯塔克，他又有些释然了。
    “好，你手机铃声挺有意思的，你的环保科技公司，我也很感兴趣。”
    ……
    在奥克斯和班纳前往小雨林总部的时候，就在纽约，格邦学院，细胞生物系实验室，却是传出了一阵有些神经质的低笑声。
    “‘不得不寻求另一个奇迹的帮助’？绿先生，绿先生，你可真是叫我失望。”
    摆满了密密麻麻标本柜的实验室中，这里的负责人塞缪尔·史登博士趴在电脑前，正咬牙切齿地分析一组数据。
    “懦夫！绿先生，你只不过是个懦夫罢了！”
    史登博士就是班纳的网友，他将血样寄来以供分析的“蓝先生”。
    “这本是个可以使得我们，不，使我得到诺贝尔奖的伟大研究成果——
    而你却要去求助于什么‘奇迹’？”
    他“砰”地一声砸在键盘上，因为这组数据的分析又以失败告终：
    “你只要提供给我实验的原始记录数据资料！
    可‘奇迹’是什么意思？神秘学？上帝？佛陀？真主？还是安拉？！”
    双手死死地抓住一头卷发狠狠地揉搓起来，塞缪尔·史登花了很大功夫才抑制住自己的躁动情绪。
    “不行，我必须得到那些数据，至于绿先生……有他的血液就足够了，我一定能够完成这项研究！”
    “绿先生说过，这项研究是与军方合作的……伽马射线……”
    虽然专长是细胞生物学，但史登博士显然还是有很多其他门路的。
    没过几天，他就顺着这条线索，将电话打到了正因为失去浩克的情报而愈发心焦的罗斯将军那里。
    “你说什么？！”
    当罗斯将军搞清楚史登博士的目的后，他立刻意识到，这是一个绝妙的机会。
    因为浩克的事情，他坚持进行的超级士兵计划已经承受了很大的压力，如果再没有什么成果，他很可能就要被迫彻底关闭这个项目。
    而之前与浩克交手而直接被打残的王牌特种兵布朗斯基，虽然因为注射了给班纳注射的那种未完成血清而伤势痊愈实力大增，但明显因为一直没有浩克的消息而躁动不安起来。
    罗斯将军老辣的目光可以一眼就看出来，布朗斯基现在已经不完全是一个军人了——
    他已经有多次违背命令的迹象，现在的他，内心对于力量的渴望正在被未完成的血清放大！
    而且，力量数据方面，也和浩克根本不是一个次元的。
    这种未完成的血清还有其他很多弊端，否则，罗斯将军还需要找班纳来研究吗？
    “实验数据已经被我销毁了……不过我手上当然还有副本。”
    罗斯将军嘴角微微翘起，满意地听到电话中史登博士的呼吸似乎都随着他的话而变得粗重了起来：
    “不仅如此，我还能提供给你一个完美的实验样本——几乎与那位‘绿先生’采用同样实验流程的样本。”
    “真是太棒了……这将是科学的胜利，将军，我可以全力配合军方的研究和行动，只有一个要求——”
    史登博士的声音在颤抖：
    “这项研究的署名权，必须是属于我的！”
    罗斯将军挑了挑眉，微微一笑：
    “成交，那么史登博士，合作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