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是照出几股冷清。
而后面就是白泽誊的私人地方,修得亭台楼阁的。
一看就让人觉得很有品位。
付拾一看着看着,就忍不住从嘴角流出了羡慕的泪水:什么时候我也能这样就好了。
不过仔细一想之后付拾一又觉得不太可能:难道到时候前面三间做停尸房吗?
估计也不会有人来光顾的……
而且左邻右舍肯定也不同意。
此时医馆后面一片嘈杂。
还有不少的人在。
仔细看看就知道这些人基本上都是府兵。
估计就是那个什么公主的人。
付拾一他们一行人刚刚进到后院,白泽誊就迎了上来。
白泽誊是个中年人,有一点瘦,但是精神很好。
神色也不像是一般大夫那样和善温柔。
反倒是透出一股冷傲。
付拾一心里嘀咕:这一看就像是个有本事的人了,毕竟恃才傲物这话不假!
但是白泽誊显然对付拾一十分客气,也不知道是不是听说了付拾一的赫赫威名。
白泽誊先是上上下下的看了一眼付拾一,随后就微笑道招呼:“这位就是付小娘子吧,久闻大名,久闻大名!”
别人客客气气的,付拾一当然就更加客气,顺口还拍了个彩虹屁:“哪里哪里,怎么也比不上白郎君的名声。再说了,您是造福苍生。才是真正的赫赫威名呢!”
认识付拾一的人都知道,付拾一说话的时候有一个特点,那就是哪怕说假话的时候也显得特别诚恳。
所以白泽誊也是很愉悦的就笑了,显然很满意。
随后白泽誊亲自带路,将付拾一她们带了进去。
付拾一一进屋就发现床榻上躺着一具尸体——根据尸斑来看,估计死了得有一段时间了。
很可能是昨天半夜死的。
不过因为没有仔细看,所以付拾一也看不出来具体死因是什么。
除了尸体之外,屋里最显眼的就是那个哭得伤心的妇人了。
那个妇人不过双十年华,生得十分貌美。
可现在哭的梨花带雨的样子,让人。一看就知道她遇到了什么变故。
付拾一只看了一眼白泽誊,白泽誊就轻声解释:“这位就是那位郎君的妻子。”
说完这话,白泽誊隐晦地指了一下床上躺着的那位。
付拾一就明白了,原来就是这位妇人在这里医闹呀!
此时刑部的人也凑上去与那位妇人解释:“这位就是长安城,最近有名的付小娘子。若是二位都同意的话,不如请付小娘子帮忙看看,也好有个定论——”
那位妇人抬起眼睛来看了一眼付拾一,眼里全是浓浓的怀疑。
付拾一什么也没说,只是默默的挺直了背:专业素养我是绝对有的!
那位妇人一时半会儿没答应,白泽誊还没着急,倒是刑部的人先着急了:“这件事情再拖下去对谁都不好,还是早点解决了吧!”
第1020章 什么原因
那位妇人却反倒是激动起来:“既是你们请来的人,谁知会说些什么?”
付拾一:……这么不信任社会的吗?
她觉得有必要为自己辩解一下。
于是付拾一就微笑解释:“我虽然是跟着刑部的人来的,但是您放心,我是长安县衙门的人。您要不放心,不然就直接去报案也行。别人信不过,难道您还信不过李县令?”
白泽誊没忍住看了付拾一一眼。
付拾一一本正经。
那妇人反倒是点了点头:“若是李县令的人,倒也可以信任。”
众人:……这真的不是开玩笑?
不过,不管怎么说,妇人都是松了口。
付拾一上前去查看尸体情况。
尸斑按压会消失,说明尚在血液坠积期,死亡时间不会超过八小时,一般在死后二到八小时出现。
再按压一下肢体,付拾一很快得出结论:“是昨日后半夜去的吧?上半身已经僵硬,但下半身还没僵硬,说明时间不是很长。”
妇人一面用帕子擦眼泪,一面点头:“是昨夜后半夜去了的。晚上送过来时候,却还好好的。”
“生的什么病?”付拾一也不可能一开始就提出解剖,所以就想看看能不能通过尸体表象来判断出结果。
问这个问题时候,付拾一看的是白泽誊,但是回答这话的却是那妇人:“就是发热,寒战,说浑身发冷。”
“应当就是寻常风寒。”妇人十分笃定。
白泽誊却冷笑一声:“到底你是大夫还是我是大夫?昨日将人送来时候,人就已是不大行了,我已告诉过你们情况,你自己也同意。如今人没了,倒怪起我来!”
这下倒好,那妇人登时也急了:“人送来时候怎么就不行了?是有些严重,但是也没到了那么坏的地步!再说了,你说是败血症,可他身上连个针尖大的伤口都没有,怎么会败血症?”
“我看就是你把人给治死了!”那妇人声音尖利,仿佛认定了白泽誊是杀人害命。
付拾一听着,却若有所思看了白泽誊一眼:高热,寒战,的确是浑身感染,也就是俗称败血症的表现症状。
如果真是败血症,那还真不怪这位白大夫。
沉吟片刻,付拾一再问那妇人:“你丈夫这种情况持续多久了?中间可有用药?还有,他有没有恶心,呕吐,腹泻的症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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