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这一点后,李笙不禁有些惊喜,可以与分身们互换位置,这可就是位移的功能了。
‘以一化十。’
李笙心中默念了一声,自己的身体周围立即分出三个分身,而另六个分身因为李笙实力的问题,并不能成功转化出来。
‘只能分出三个吗?不过足够了,试试能不能位移。’
在李笙心念一动的瞬间,他的本体与分身的位置立即互换了位置,连旁边的血窟窿与凛冥两人都没有看出端倪,以为四位大人的位置都没有变动。
‘大人好厉害,这四具身体,我居然无法分辨他们的区别,都是一样的把体内力量隐藏得天衣无缝,与普通人无异。’
血窟窿心中不禁感叹,大人对力量的掌握已经到了登峰造极出神入化的境界了,这四具身体咂一眼跟普通人一样的。
“我们先去矿洞那里看看。”
因为不能按计划进行前身的阴谋,若是不能给总部一个交代,即使逃出去也会被总部找借口落实他有异心的情况,追杀至死。李笙决定还是去最有问题的矿洞看看,至少找个能糊弄总部的借口!
并且在跑向矿洞的时候,将其余三个分身往不同的方向跑去。
“是。”
血窟窿两人立即答应,跟随在李笙身后,只是他们心里有个疑惑,为什么大人跑得……这么慢?
……
另一边,闫泉所住的牢房处,数位强大的罪犯们聚在一起,看着四周破损的一切,满是呛鼻的火药味与浓烟。
众人相视一眼后,带领着小弟们立即向四周散去,能逃走一个是一个。
“现在怎么办?我们好像被耍了,这里发生这么大的动静,狱卫们应该很快就要来了吧?”
跑路中,其中一人率先说出了大家的心里话。
“你们说,我们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老老实实的回牢房里去,说我们是被逼着解除芯片的,应该不会被追究吧?”
“你觉得人民警察会相信你的鬼话吗?”
“事到如今想这些干什么,我们已经是绑在一根绳子的蚂蚱了,你们脚停过吗?赶紧逃命吧!”
“喝!居然这么多叛逃的,有点麻烦啊。”
这时,众罪犯才跑了没多远,邱富川已经跃到了建筑的上空,居高临下的看着下面的一盘散沙。虽然嘴上说着有点麻烦,但他脸上的表情十分风轻云淡,一点也没有麻烦的意思。
“轰轰轰轰轰一”
但是,正当邱富川要下去抓人,监狱的四周像是起了连锁反应,轰鸣声不绝于耳,火花冲天,四处掀起的狂风,令他的衣角很是凌乱。
“刘正卿,你是怎么管理监狱的,我rnm!”
……
监狱的某处走廊,腐败因为听到爆炸声,从一通风口钻出,身体比之前李笙见到的更圆了,外面挂着的黏液也是浓稠万分绿色盎然,滚在地上特别像个球。吸食的污垢太多,它需要找个人排出才行。
结果看着四周遍地的尸体,它露出了惊讶且懵逼的表情。有的只穿着单薄的囚服,除了外面染着大片血迹,安祥地就像睡着了一般;有的穿着厚厚的源化服,却是死状怪异,或焦炭、或干槁、或巨人观……
‘这是什么情况?怎么死了这么多人,那人也没有告诉我计划开始了啊?’
看着地上鲜血缓缓的流淌着,混着其它未知的液体,腥臭难闻,死亡之气弥漫于四周,腐败感觉自己是不是跨了个时间线,下水道垃圾吃多嗨上头了,其实现在是一年后。
‘不可能不可能,哪有一嗨嗨一年的,应该是突发事件,对方也没反应过来吧,这么多人死了,可能还是个大事,这附近随便找个热乎的用,再继续藏着好了。’
这般想着,腐败便准备向旁边一正热乎的尸体上靠,突然想起来一个更重要的事情,狠狠地拍了自己的脑袋,将头上的一团浆糊甩到墙上。
‘幺鸡他个八万的!我珠子还在对方手上呢,一定要找到他才行,要是出了什么事,珠子没了,我不是白冒险到这来了,那可是我更上一层楼的机遇。’
正所谓富贵险中求,牵扯到自己的利益问题,还有什么可说的。腐败瞬间不想怂了,向四周寻找着李笙的身影。
‘等等,就这么过去会不会不太好,要不拎个尸体过去邀下功,反正对方也不知道人是不是我杀的,而且我现在处于弱势,杀个人也能以表我的忠心。’
他脑海中浮现出李笙到时候露出满意微笑的情景,决定就这么做。
“哒哒哒……”
这时,走廊的另一头,传来一道沉稳的脚步声,听着声音,只有一个人,并且那厚重程度,应该是个狱卫。
‘算你倒霉,就用你的尸体好了。’
既然附近就有个活人,那肯定是现杀的尸体更好,腐败藏到角落的阴影处,将自己的气息完全隐蔽起来,黑雾之中狰狞的幻化出一张脸,无数只利爪不停地旋转着,看着对方朝自己走来。
它的脸上甚至露出了一道歪且上扬的嘴角,蕴藏着一种无法掩盖的欲望,不,这是渴望,它迫切希望能在对方体内完全释放。
它的身体在颤抖,显然,它在极力压制内心的冲动,它已经迫不及待想要将体内的毒素全部注入对方的肌肉、血管、内脏……
它是最近兴起的四大污染之一,它是应运于蓝星日益严重的环境污染,而诞生出的腐败。
它一出生就在脏乱不堪的垃圾与污垢之中,它是因为腐败而成长的,这是一种痛苦,但它不知道是谁在痛苦,它的任务只有一个,那就是释放这压抑已久的痛苦。
‘人类,受死吧!’
终于,腐败见到了即将到来的影子,就在走廊的拐角处,就像是探过头来,用它那乌黑中透着压抑的身影,告诉你,我来了。
这一刻,它爆发了,暗藏于污垢不堪外表下的内在,是对人类无比的痛恨,有谁,希望活在腐败之中,而它的上面,是摭盖住它肮脏的繁华与绚烂。
无数只利爪在同一时间旋转,划出一道又一道不尽的锋芒,交织在一起,混合着积压已久的毒雾,向前斩去。
“卸……”
然而,就在所有锋芒都将集中于一点之时,腐败感觉空气中出现了一层阻力,似有数只线牢牢缠住了它的爪子,向前不能,后撤不得,死死固定在这拐角处,像是送死的一般。
它的面前,正是刚刚走来的狱卫,正风轻云淡地伸过手,摸着它的头颅,于它万般能耐不得动弹之状态下,说道:
“是谁派你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