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降落的时候出现了一点小小的意外……”
“意外?!”艾克心脏的部位突然猛地一紧,降落出意外那可不是小事吧?一不小心就得坠毁的!“什麽意外?!有没有受伤?!”他用手摸索安格斯的身体,隔着衣服看不出来,不由得有些焦急。
“没事没事。我没受伤,就是降落的时候把那个谁的飞船外壳蹭花了。他们说飞船的外壳表面使用了最新的高密度碳结晶体编织技术,还添加了非常特殊且稀少的外太空矿物,在受到恒星直射的时候会全船呈现出钻石般的耀眼反光,所以相当的值钱,要重新修复那些刮痕的话至少要花好几千万。”
“几、几千万?!”艾克忍不住吞了口唾沫,他盘算了一下自己的身家,发现就算把他的小店铺卖掉也填不上一个零。
“不过那个飞船的主人是好人!他没有规定期限,还告诉我们可以慢慢还。”
真有那麽好的人吗?
艾克有点小人之心地揣度着那位安格斯嘴里说的“好人”……几千万不是小数目,他得去帮忙看看才行,那艘飞船也不知道是不是真就使用了什麽贵重矿物的技术,没准对方是看见安格斯和跟他一起来的佣兵不知行情太好骗才会狮子开大口地要价。
毕竟在这个到处都是讹人骗钱的流民,故意用破烂飞船去磕碰降落的飞船,再讹诈骗钱的事也不是没有。
见艾克沈默了,安格斯不由得有些不安,试探着问:“大叔,你是不是生气了?”来之前他想了很多,前所未有地动用了他脑袋里平时鲜少运动的脑细胞,最後的出来一个在他认为非常可能的答案,就是艾克大叔一定是生气了。
这当然是有根据的,像他的老大,生气的时候就会开着他的小型战舰一生不吭出去飙。所以艾克大叔想必也是这样!
嗯,至於生气的原因,他的脑细胞估计活跃程度还是有点太低,一直没能想出来。
“啊?生气?”艾克对安格斯突然跳跃到的话题有点接不住,“生什麽气?”
“不是生气为什麽你要走?”安格斯搂住对方的手臂收紧,好像生怕他又会一下子想到那个他所不知道的理由然後一声不吭地消失掉。
“呃,那个是因为……”艾克可没脸说是自己慌慌忙忙地离开飞船是因为他这个猥琐的大叔把船上这个年轻小夥子的初夜给骗走了,担心被发现之後被他的夥伴们暴揍外加灭口,“我得回家,对,不是说在飞船上不好,只是我总得回家去。”
安格斯愣了一下,恍然大悟地敲了敲自己的脑袋,是啊!他真是个大笨蛋,自己只知道大叔会一直留在身边,完全没有考虑到大叔想要回家的心情。
这样的话……
他得想办法让大叔搬家才行!
可是……就刚才所见,大叔在他家的这个星球上过得很不错,穿得那麽漂亮,而且还有一群穿得一样很漂亮的女孩子围着,而他们基地的那颗星球虽然地方够大,空气也好,但除了一群孩子和一队佣兵大叔之外就没有其他人类了,根本不可能有像挂了灯泡一身似的女孩子。
大叔会愿意把家搬到那个连基础设施都还在建设中的星球上吗?安格斯变得不确定了。
“圈圈有什麽好玩啊……”
“啊?”怀里有那麽点因为心虚而心神不属的大叔有点反应不过来。
安格斯健臂一箍用力把艾克整个人抱起离地,模仿着刚才大叔的动作转了两圈:“像这样滚来滚去然後转来转去,看得我头晕。”
“噗──”艾克忍不住笑了起来,觉得直白又坦率的青年比起那些故作矜持的上等人更叫人喜欢,“这叫做华尔兹,是母星一种古老的舞步。不过你说得也没错,‘华尔兹’这个词本来就是‘滚来滚去’‘转来转去’的意思。”
“大叔,你很喜欢这样转圈圈?”安格斯小心地试探,虽然有点头晕,不过如果大叔喜欢的话,他会努力去学,然後陪大叔一起转。
喜欢?不,他腰疼!
华尔兹舞步有明显的升降动作,轻巧灵活的倾斜、摆荡、反身和旋转都是需要力量去完成的,否则无法将其如同连绵不断的波涛般舒展大方、典雅庄重的舞姿表达出来,驾驭着翩翩舞步还夹带了一个完全不懂跳舞的女孩子,艾克觉得他的老腰都快撑不住了!
看见艾克摇头,安格斯莫名为这个无关紧要的问题松了口气。
“大叔,我能去你家做客吗?”
“啊?”艾克对上安格斯的眼睛,那种闪亮的程度就像投射在在漆黑宇宙中恒星都落进了他的眼中,“去、去我家?”
“是啊!我想去大叔家做客,艾玛修女说这是很重要的环节,在古母星的风俗里要建立比朋友更亲密的关系时就要去对方的家里做客。”
安格斯的表情全是不加掩饰的期待,让人觉得如果好像说出“不”的话是多麽的不人道,艾克有点被蛊惑了般:“可以啊……”等说完了才开始担心自己那个脏兮兮的窝完全没收拾过的话会不会被安格斯嫌弃,但心里的纠结在安格斯兴奋到将他整个人抱着举起来的时候却已变得不再重要。
‘目标已离开会场。’耳机想起了一字不多的声音。
“啊!”相当不负责任的保安小弟总算是想起自己的任务,他放开了艾克,“大叔,你在会场出口那里等我一下,我很快会来找你!”边说边按着耳麦跑,可没跑了几步,居然又绕了回来,双手按住大叔的肩膀,半俯下肩背,笔直的视线盯住了艾克的双眼:“大叔,你答应我,真的会在那里等我。”
他的语调变得异常的郑重,让艾克不得不也慎重起来:“当然,我会在那里等你,在你到那之前我哪里都不会去。”
“好!”安格斯咧嘴笑了,只要艾克大叔答应了,他就愿意相信大叔不见不散的承诺,相信大叔不会像上一回那样不辞而别,大大的笑脸像恒星一样毫不吝啬地像冰冷的宇宙空间放射出自己的光和热。
一身黑色礼服的艾克站在星云光柱里,默默注视着安格斯离开的背影,竟然有些迈不开步伐离开。
没有人比他更清楚,此刻的他,就像一颗本来在宇宙漂泊的流浪行星,像被大质量恒星引力拉住,零下数百度的体表逐渐被恒星的光耀所温暖,然後,再也跑不掉了。
作家的话:
l又受到编辑的沈重打击泪奔……弱攻弱受……一整个没劲什麽的…………编辑我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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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只小小猪,第一只是懒懒猪,第二只是顽皮猪,第三只是勤劳的小猪猪啊小猪猪……”安格斯快步地走向舞会会场专设的贵宾通道,完全控制不住雀跃的心情,脚步也变得异常的轻快。
误会解开了!
大叔并不是因为生气或者不想跟他做练习才走的,只是想要回家而已。当然离把大叔拐到他们基地的目标还有好远好远,可是这是一个好的开始,不是吗?
安格斯非常乐观。
瞧啊!本来以为还要多费周折才能找到大叔,可没想到居然在降落的第二天就遇上了。这完全是因祸得福的幸运!因为不小心碰坏了别人的飞船,於是成为了别人的保安,然後来到为那个人举办的误会,遇到了来参加舞会的大叔。
安格斯觉得就像艾玛修女所说的,虽然人类已远离母星,但依然会得到古神灵无私的庇佑。
大叔穿起黑色的礼服原来也是这麽帅!虽然跟他身上的这套看起来差不了多少,可不知道为什麽,在艾克大叔身上这麽一套,就是让人移不开眼去。
一定是像老大的书里头说的一样,但凡参加舞会之前贫穷的人都会得到漂亮的衣裳,然後变成舞会上最好看最出色的人,不过绝对要在午夜十二点前离开,不然就会打回原形……啊!对了,回头的时候得千万注意看着路上有没有大叔不小心丢了的鞋子,可绝对不能让别人捡了去。
他要带着那只鞋子去找大叔,然後让大叔穿上之後两个人就能永远幸福快乐地生活在一起了!
“你脱离岗位五分四十二秒。”冷硬的声音把安格斯满脑袋的粉红泡泡一口气全部扎破,十三号皱着眉头,他甚至比安格斯更早发现艾克的存在,然而他却觉得这个任务似乎还是由安格斯亲自执行比较好,但没想到他居然没能完成任务,而且动静还那麽大。
通道出口挺着一辆银亮的悬浮车,流畅变幻的外形、当遇到光芒即刻反射出淡青色磷光,看上去就像那架巨型飞船分出来的一部分。
那艘银色飞船的主人,正是舞会上机械半面的客人。他正靠在车身上,还没有离开。十三号站在他身侧不远处的位置,在这个位置,他可以全方位地保护他的债主。
“对不起。”安格斯很老实的道了歉。
机械脸上的义眼转动着,不需要抬起脸,水蓝色眼珠已扫过了安格斯:“无所谓,我这个人比较注重实效。有用的东西,一个就足够了。没用的东西,一个也是太多。”
“……”
虽然话是说得轻描淡写,可效果却比老大扯破嗓门劈头大骂的效果来得强烈。
十三号突然说:“你不需要他,就让他去做自己的事。”
水蓝珠子般的瞳孔收缩地有了些末的变化,也许是没有料到这个鲜少说话的大汉一出声就抓住了他话里的漏洞,而且还相当有直击要害的力度,他如果不答应,就得把自己刚才说过的话吃下去。
可惜的是,成为一名商人首要的不是智慧,而是狡诈,不伤皮毛的话就算吃下去又能如何?他可不是那种有了权力之後变得要面子的政客。不过……
“可以。”
他不再看安格斯,转身坐上了悬浮车。
身为一位大方的债权人,他倒也不介意给他们一点小小的便利,松弛有度,才能让债务人偿还得更快,也……更多。
十三号看过来:“继续你的任务,民兵。”
安格斯下意识地敬礼:“是,长官。”
回应他的是十三号弯身上车的背影以及扬长而去的银色悬浮车。
这算是十三号大叔牺牲了自己让他继续去执行任务吗?可是……为什麽他又感觉到那种被老大塞救生舱哼一声都来不及就被射出外太空的感觉……
“……於是就是这样,老大把我直接塞救生舱,然後丢了出来。”漆黑的後巷里头响起安格斯的声音。
踩在熟悉的後巷通道,尽管已经离开了舞会的虚拟投射空间,艾克还是有点找不到真实的感觉,甚至有种置身於外太空的无重力状态下的错觉。站在出口处看到匆匆向他跑来的安格斯时,他还有点不能相信这个大个子青年真的来了这个存在於暗星云系中几乎被联盟遗忘的265殖民星。
也这一切都是他运动过度产生的幻觉,毕竟跟那个小姑娘跳一支华尔兹舞几乎耗光了他所有的体力。
但一路上听着安格斯自己的事情说了一遍之後,艾克总算是确定了这个大个子年轻人真的是追过来了。而在听到自己离开之後,安格斯因为急着找他傻乎乎地驾驶救生舱冲进外太空的事之後,艾克深深地为因为自己那猥琐自私的心思而错误引导了这个正直青年的行为感到愧疚。
“小心,这里要低头。”
艾克不敢去看安格斯的脸,只能用力地拉着他的手。
後巷黑咕隆咚的,横七竖八的管道让人必须低头弯腰才能通过,艾克在这里住久了闭上眼睛也不会碰到头,但安格斯这个高个子可是第一次来,要不仔细招呼着估计得把脑袋碰出好几个大疙瘩。
其实安格斯完全可以照顾好自己,打小在垃圾星居住的他小时候可没少在乱七八糟的垃圾场钻来钻去,这里对於待过更脏更乱的他来说已经够整齐的了。
只是手被大叔拉得紧紧的,一向都是他拉着别人的手,现在被别人拉着的感觉对他来说有点新奇,自己不用使劲,也不需要站在前面为被牵着的人负责,可以分心地感受对方的手赋予的力量和温暖,从黑暗的前方不时响起大叔的提醒,让他小心这里当心那里。
明明不需要,但他还是一点拒绝的想法都没有,甚至在穿过了黑暗的巷子来到尽头的店铺前时,还想着这条巷子怎麽这麽短,要是能再长点就好了。
艾克怀着忐忑的心情打开了店里的光源,不够明亮的照明下,他出门之前来不及收拾的东西丢得到处都是,挂在墙上的美女立体挂画一遇光就搔首弄姿地拨弄自己裸露的乳头,烈焰红唇勾人得很。
“请进,你随便坐吧。”
“哦!”安格斯高兴地进屋,他忽然想起了艾玛修女教过到别人家做客时的礼貌,发现自己两手空空没有带一点礼物,“对不起,我忘记带上一束鲜花。”
“鲜花?”
就像安格斯不懂得华尔兹,没有见过鲜花的艾克也不知道盛开的花朵是如何美丽。
安格斯於是一边比划一边给艾克解释:“长在植物身上的一种东西,全身粘着一片片软软的东西,有很多颜色。”
正犹豫着该如何开口的艾克大叔有些心不在焉地问:“这种东西用来干什麽用?”
“我也不知道,好像不能用来吃。”安格斯抓了抓一头短发渣渣,“修女告诉我,在母星去人家家做客的时候都会带上一束鲜花。”他笑得有点不好意思,“我能先欠着吗?在我们基地附近的山崖下长了一种植物,它的花很大很红,我们基地的孩子都很喜欢。”
艾克不是没有接受过别人的礼物,年轻的时候,甚至有情人为了讨好他而许诺送他一颗星球。奇怪的是,却从来没有像现在听到的,被许诺将得到一束似乎没有任何用处而且也毫不值钱甚至不知道什麽时候才会有的鲜花更让他期待。
然而这让他更愧疚了。
决定了。
必须把事实告诉安格斯,尽管那样的结果很可能是被他狠狠揍一顿。
“安格斯,我有件事情要跟你说清楚。”
见大叔一脸郑重,安格斯连忙也坐直身:“我在听。”
“其实我骗了你,我跟你之前做的事根本不是什麽练习,而是……而是……”
“不是练习?”安格斯抓抓头,不是太明白。
大叔深深吸了口气,破罐子破摔地选择最直接最清晰的表达方式:“那个就是做爱!就是性交!──”
“老板!给我来三个最新版本的超g美女!”一身酒气的流民撞了进来,大嗓门叫的人耳朵疼。
艾克认识他,这家夥是店里的常客,非常吝啬而且厚脸皮得很,每次来都对之前买的虚拟情趣人形诸多挑剔,要不是说胸部不够大,要不就是说不够热情,反正就是为了买新的商品可以压价,所以花的时间也特别多。
话没说完被打断了,但有外人在这些话实在不好说,艾克只好先把这家夥打发掉再继续,随手从抽屉里拉出一盒挑都不用挑地挖出三个记忆晶片丢过去:“就这三片,寂寞g杯美女,今天也不跟你浪费时间讲价,直接打个八折。”
“诶?这麽划算?!不过我说老板,先前带回去的那个模拟人形外形太旧了,没什麽新鲜感,能不能……”
酒鬼常客露出贪得无厌的表情,大概是想要再压压价,没想到平常无精打采好像把店子半空都懒得理会的老板今天却一反常态,抬头狠狠瞪了他一眼,也不知是发型还是衣着的缘故,居然有股子“不买就给我滚”的强硬。
这家夥也是个欺软怕硬的,当下卵蛋都吓缩了,也不敢像平时那样挑来选去,赶紧抽了一片看都不敢看丢下些钞票就滚蛋了。
搞定了讨厌的顾客,艾克又回过头来,咳嗽了两声,稳住精神对等待在一旁的安格斯继续说道:“咳咳,我们继续吧!是我没把事情说清楚,让你理解错了,都是我不好……这种事,本来是应该跟喜欢的人做……而不是我……”
“老板!有新货了吗?”
怎麽又来一个?!
艾克第一次感觉到生意好有的时候也真他妈的该死!
他耐着性子把珍藏版本的盒子摆上桌:“睡裙秀胸寂寞人妻、激情诱惑制服美女,还有这个双胞胎美女买一送一。”
“哇!好东西!”
两眼放光的客人完全没有理会坐在旁边的陌生青年,兴高采烈地选了几片好货,然後爽快付账,末了还猥琐地打量艾克身上那身贵价晚礼服,“嘿老板!瞧你这行头可真不错,好多天不见你,傍到富婆?发财了?”
艾克没好气地摆手示意他快点滚蛋:“行了行了!要真发财了你还真能见到我才怪!快滚吧!”
“呵呵呵……”
总算把人踢走了之後,艾克又整理心情,转身来到安格斯面前,继续刚才的话题,呃,可前面说到哪有点接不住了……
反而是安格斯满脸崇拜地看着招呼客人游刃有余的大叔,好奇宝宝发问:“大叔,你好厉害!你刚才跟客人说的那些,什麽叫超g?什麽叫人妻?”
“……”
连做爱的本质都不知道的孩子就不要去了解什麽叫超g或者人妻吧?!
艾克深深觉得再让安格斯在店面继续坐下去,待会没准会问他什麽叫做sm!
於是他对安格斯说:“要不你先进去屋後头坐一坐,我去把门锁了,很快过来。”
“嗯。”
安格斯答应了站起身,艾克还没来得及关上门,一个浑身脏兮兮的流民已经早他一步推门进来了:“老板!”
“大叔,我可以参观里面的东西吗?”安格斯的声音从後屋响起。
厚脸皮的家夥已经开始一脸猥琐地摸那个三维美女的胸部了,艾克於是顾不得里头随便答应了下来:“可以!”
“哦!好的!”
作家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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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想赶紧关门,谁知道今天的生意好得出奇,陆陆续续地又来了几位客人,害艾克花了不少时间去应付,等好不容易把人都送走了,艾克把外头营业的破霓虹灯管关上,又特地锁上了大门。
站在後屋的通道上深深吸了口气,是时候了,是到了把事情一一说清楚的时候了。
不管待会安格斯是骂他还是揍他,都是他必须承受的。
艾克捏了捏拳头,鼓起勇气,迈步入内:“抱歉,让你久等了……诶?!”
安格斯正安静地坐在他的沙发上……头上戴着他的模拟头套?!
稍微等一下!
虽然他说可以随便参观,但没说可以参观他的虚拟境界!!
那个,他临走前系统自动保存的东西……
不!!!别打开了啊!!
慌手慌脚地按下外置强行终止按钮,强制使用者脱离模拟状态。这效果就跟直接拉电闸一样,虽说对脑神经不会造成严重伤害,但强制脱离的人会有种好像深度睡眠状态中被惊醒那样,一时区分不开真实和虚幻。
所以醒来之後的安格斯看向艾克大叔的眼神有点搞不清楚状况的恍惚:“大叔?”
艾克不敢确定地试探着问他:“呃,那个,安格斯,刚才你看到了什麽吗?”
安格斯摇摇头,大叔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就被他後面的话给吊住了。
“就是看了些之前的记录。大叔,你喜欢被绑起来吗?”
“……”
完蛋了完蛋了完蛋了!!!
谁说老皮老骨不害臊?因为想着对方不可能知道自己对他抱着的猥琐心思,所以在模拟器里面的设计极尽淫秽,可以说全无下限。可他是彻底没想到会毫无遮掩的展露在被意淫的对象面前……他就算再厚脸皮也经不住这样折腾啊!
安格斯显得有点难过:“我总算明白大叔刚才跟我说的那些话的意思了……原来大叔比较喜欢这种坏人的类型,难怪不愿意把我当成性交的对象……”
“啊?!”看他一副恍然大悟状,艾克大叔不知是该生气还是憋气,“我不是这个意思啊!”
青年眼神一亮:“那麽大叔愿意跟我性交?”
“不是这样的!”
被大叔连忙的否定伤害到的青年明亮的眼神霎时像熄灭的灯火一样失去了光彩,艾克有种心脏被捏疼的窒息感:“等一下,安格斯,你听我说。我的意思是,做爱是要跟喜欢的人做才有意义……”
“我喜欢你啊!”
“不是那种喜欢,我说的是‘爱’,就像……对了,就像你爸爸和妈妈的那种才叫爱!”
安格斯歪了歪头,理解不能:“我没见过他们,但小时候听别人说妈妈是被爸爸强暴才生下了我。”
“……”艾克噎住了,他绞尽脑汁,绞尽脑汁,绞尽脑汁,好不容易总算找到个安格斯可以参考的类型,“比如说你们的老大和那位副指挥官!对!他们那种才叫做‘爱’!有了这样的爱,才会想要进行性交,你明白了不?”
安格斯很认真地想了很久,表情充满了困惑:“我和艾克大叔,跟老大和奶叔,不一样。”
“这就对了。所以我们不能……不能做爱。你其实也不该来找我的……”艾克松了口气,可同时却有种空虚的失落感,看啊,他这老骨头总算是在最堕落的时候做了件好事,没把一个好青年拉到他待着的臭水潭里。
“跟他们不一样就不能在一起吗?可我还是想跟大叔做练习……”青年顿了顿,认真地转变了一下观念,“不,想跟大叔性交!”
“呃……”
艾克觉得自己本来非常坚定的意志正被逐渐摧毁。
首先按照自己年轻时候混乱的情爱经验,让他来教导别人如何去“爱”显然是根本不称职。
然後……以前没有人愿意靠近他这个老大叔的时候,无论是精神还是肉体都渴望着被拥抱,可现在有个年轻的男人愿意跟他上床,为什麽他却要反过来要拒绝要禁欲啊?!
该死的……
在大叔还在磨牙纠结的时候,青年似乎又有了更深一层的领悟。
“还是说大叔其实比较喜欢被鞭子抽?但是感觉很疼诶……”安格斯边说边一转身压过去,把艾克困在双臂的空间里,颇为认真地说,“但是如果大叔喜欢的话我也可以学。”
大叔的喜好真的非常与别不同,好像爱玩转圈圈,或者被鞭子抽什麽的。但是如果大叔觉得高兴的话,无论是那种奇怪的转圈圈华尔兹,还是如何使用鞭子抽打,他都会愿意去认真学习。
“不、不是的!!”虽说相处时间不算太长,但艾克非常清楚安格斯这个老实家夥不会说客套话,如果他以为自己真喜欢的话,真的会用绳子把他捆起来然後用鞭子抽一顿再说,求饶都没用!
可问题是那些虚拟情趣,强暴、虐待之类的模式,要用在真人身上谁受得了啊?!他这身老皮老骨还要不要了?
“不是吗?”逼近的绿色眼瞳里有着不解的困惑,“可是我刚才看记录的时候看到大叔虽然很疼,但也很舒服的样子……”
“不、不是你想的那样的啊……我比较喜欢正常模式,你看到的那个是实验性质的,对!对!做不得准的!”
话题开始往奇怪的方向偏离出去了。
见安格斯还是转不过来的模样,艾克心里一着急,伸手就把他的脸捧住,扬起脖子咬住对方的嘴唇,舌头灵巧地探进里面,侵犯对方口腔内敏感的领域。为了让对方不要有空闲去想那些有的没的,艾克大叔可是使尽浑身解数。
即使身处下方,但亲吻的技巧早已历经磨练的色大叔却依然轻易地掌握了主动,只是学到了皮毛的年轻人就像刚才被他牵着往前走般,顺从地跟随着灵巧的舌头起舞,这一刻仿佛响起了另一组的华尔兹舞曲,大叔引导着他笨拙的舞伴,身体紧紧地贴靠着不舍分开,你进我退、你入我出地在彼此的嘴巴里热烈地旋转、摆荡。
不得不说亲吻是转移人的注意力的一个老套却很好使的法子,虽然一开始艾克确实是怀着这样的目的,但当彼此的唇舌相触,艾克才发现,自己是多麽渴望得到这个年轻人,无论之前怎麽做心理建设,告诉自己不要贪得无厌地奢求,要放得开,可最後,他依然还是一条想吃年轻棒小猪肉的坏老狼……
什麽高尚伟大的情操、什麽天使般的圣洁、什麽圣母般的善良,都他妈操蛋去吧!!
“你不觉得,跟我使用正常模式就已经足够了麽?”艾克抬起手,像不满意喉结前束缚得太紧的领结,随意又带着一点粗暴地扯松,然後一颗,一颗地从上而下地解开白衬衫的纽扣。
他从来都不是力求完美、每天把自己摆上道德高度的圣人,他年轻的时候没少放纵自己,老了也不过是个满心猥琐的大叔。
现在都已经不是什麽在外太空飞船上,这屋子是他的地盘了。
坏大叔觉得自己现在底气足了。对於这头傻乎乎地从安全的圈里跑出来,钻进自己狼窝嗷嗷叫的棒小猪,不吃白不吃!
半躺在那半旧沙发上的老男人,本来严谨扒到脑後的头发已经变得有些凌乱,本来整齐严谨的黑色礼服在扯开耷拉在领边的领结、敞开了胸膛的衣襟後,整个人的气质立即变得随意和慵懒,嘴唇上的湿润证明了刚才两人无分彼此的激烈交缠,让安格斯忽然觉得喉咙有点发干。
脑袋里浮现出那天晚上残留着的记忆,骑在他身上摇动的大叔把他的理智彻底撕成了碎片,唯一留在记忆里的是那种仿佛体内每一个细胞都得到了满足的快感,而让他初次体验到这种感觉的人现在就这样躺在自己面前……
已经觉得胯间胀得发疼的安格斯有点不知所措,偏偏那个坏大叔还故意抬起右腿,在沙发上磕蹭掉一只皮鞋露出穿了袜子的脚,用脚板轻轻地踩到他那鼓鼓涨涨的部位,轻轻用力,又踩又碾。
“呜……”被欺负的棒小猪发出哼哼的声音,他抓住大叔故意使坏的脚踝,却没有丢开去,反而带动着更用力地用大叔的脚板摩擦自己涨热的部位,安格斯不懂得去表达那些复杂委婉的感情,所以他只能直率地告诉大叔他想怎麽样:“大叔……我想做……想性交……我只想跟大叔做而已……就算跟老大和奶叔的不一样,可我还是想跟大叔做……这样不可以吗?”
艾克觉得心脏的位置好像被又揉又捏地搓得舒舒服服的。
既然话已经说开了,而青年还是愿意跟自己做,他又何必去纠结所谓的爱的肯定?
做爱之前是不是彼此相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