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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0章 这支标枪突破天际
    阿维兰热体育场能容纳5.3万名观众,今夜已经爆满。
    主席台位于观众看台北侧,两条百米直道位于南北两侧,弯道位于东西两侧。
    体育场西侧,中央草坪和弯道之间有一块半圆形区域,标枪助跑区位于此处,这块区域的边界是投掷弧白线,线外是草坪。
    立于投掷弧白线处向东遥望一百多米,草坪另一端是面积相同的半圆形区域,那里是跳高区,女子跳高决赛正在进行中,横杆高度升到了1米93,场上还剩11位跳高妹子。
    软垫旁边,跳高裁判问标枪裁判:“你说杜柯万一投掷标枪到105米以上,会不会伤到人呢?”
    标枪裁判点点头:“很有可能……但又很难,因为标枪永久世界纪录是104.80米。”
    跳高裁判又问:“你说我们是不是该暂停女子跳高决赛?男子标枪资格赛结束之后,跳高软垫向后移动了5米,不能再往后面移了,再后移的话,跳高选手们的助跑距离就不够了。”
    标枪裁判:“看看再说,这不是还没投掷到100米以上吗。”
    跳高裁判吐槽道:“好吧…这破体育场,弯道没有第九道,草坪长度才101米,虽然国际田联要求最低长度是100米,但其他几乎所有的体育场草坪长度都会铺到105米以上。”
    正聊着,男子标枪第二次试掷开始。
    前10号选手还是无人掷到90米以上。
    跳高裁判:“这些选手多么令人安心啊,没一个能掷到90米以上。”
    标枪裁判摇头道:“这样也不好,标枪运动会陷入整体倒退局面。”
    嗖!
    忽然一支标枪滑翔于空中,然后落地,扎到草坪上。
    标枪裁判立即跑到草坪上,来到标枪落地位置附近,他低头看看枪头,确认标枪落地位置。
    这是一种传统,几十年前精确的红外线电子测距设备还没被发明出来,裁判们都是用尺子量标枪的落地距离,用尺子量之前他们会低头观察标枪落地位置。
    草坪上这位裁判是拔枪裁判,坐在标枪投掷弧白线处的裁判是举旗裁判。
    标枪裁判们分工明确,举旗裁判坐在投掷弧白线旁的小凳子上,他不干别的事情,专门盯着标枪选手有没触线犯规,选手犯规举红旗,没有犯规举白旗。
    拔枪裁判跑到草坪上低头看标枪,这是个例牌工作,他看到这一掷的成绩显示在公告牌上之后,便拔出了草坪上的标枪,退后到了跳高区。拔枪裁判的主要工作任务就是拔起标枪。
    成绩公告牌上显示:97.79m。
    这个97.79米是杜柯的第二掷成绩。
    杜柯刚刚晋升为男子标枪世界纪录保持者,他保持着99.15米的世界纪录,99.15米的世界纪录诞生于大约20分钟之前。
    杜柯的第二掷仍未触发熊爪光环暴击效果,第二掷成绩比世界纪录99.15米差了一点。
    每一掷的成绩有所起伏很正常,杜柯第一掷99.15米,第二掷97.79米,他现在的最好成绩是99.15米,遥遥领先其他选手。
    “看来安全。”跳高裁判对刚拔完枪的标枪裁判说到。
    标枪裁判:“目前看来是安全的,但我们必须承认,杜柯是近30年来最伟大的标枪选手,99.15米,这个纪录估计得保持到下一个二十年了。”
    杜柯完成了第二次试掷后,发现中国队教练席区域的一位白人老外在朝自己挥手。
    杜柯跑到广告牌前面,隔着几米冲老外喊到:“乌威!你找我?”白人老外是中国田径队的标枪外教乌威-霍恩。
    来自德国的霍恩教练身材魁梧,虽已是中老年大叔的年纪,但他的眼神却如鹰隼般犀利。
    霍恩在32年前创造了一个标枪纪录,他掷出了104.80米的世界纪录成绩,这个纪录后来被称为“男子标枪永久世界纪录”。
    正是因为霍恩在32年前的雷霆一击,国际田联不得已更改了标枪规格,1984年之后,标枪的重心被前移4厘米以保证群众们的生命安全。
    重心前移之后,标枪的空中滑翔距离变短、下坠时间提前,总而言之就是新标枪掷不了100米这么远,理论上是这样的。1984年至今,这个理论从未被推翻过。
    “嘿,杜!去推翻那个狗屁理论!去打破我的纪录!”霍恩对杜柯喊到,满脸狂热。当年的他就是如此狂热,从此便有了传说级的男子标枪永久世界纪录。
    “必须的!你等着看好戏吧,乌威!”杜柯捶了捶自己的心口处,自信满满。
    “助跑速度再快一点!还有,倒数第二步的凌空跨跳不够凶狠,给我再狠一些!出手的瞬间你在想什么?怎么像个女人一样犹犹豫豫不够果敢!”霍恩灌鸡汤的方式很暴力很野性,他的技术指导风格同样粗犷。
    “女人?哈哈!”杜柯大笑,笑完对着霍恩大吼:“乌威,你啰里啰嗦的,你才像是个老妇人!”
    “哈哈!”霍恩不怒反笑,貌似很开心的样子。
    杜柯和霍恩的交流方式就是如此,简单粗暴就像吵架,越吵越快乐。
    他俩用英语对吼的这段话被很多媒体捕捉到,媒体众面面相觑:“这对师徒搞笑了,师傅让弟子去打破自己保持的永久世界纪录,弟子形容师傅为老妇人,完事师傅还挺高兴……反正这两人都不像是正常人类,一对疯狂的师徒!”
    这时第三次试掷开始,这次试掷结束后,成绩排名后四位的选手将离开。
    德国选手罗赫勒终于掷出了90米以上的远度,90.30米。
    只有罗赫勒和杜柯掷出了90米以上的成绩,但罗赫勒的90.30米和杜柯的世界纪录成绩99.15米之间差距较大。
    “杜柯得拿到第24金了吧。”杨老师十拿九稳的说到,“罗赫勒全力一掷掷出了90.30米的成绩,但德国人和杜柯之间仍有八米多的差距,这很难追了。好了,杜柯再次出场,让我们看看他第三掷的表现!”
    杜柯手持标枪走到跑道上,他转身面对观众看台,高举标枪过头顶,大喊:“来啊,一起来吧!”
    “哦哦!”观众们学着杜柯的样子,凭空做出持枪振臂动作。
    杜柯开启【野性咆哮】,并闪烁荣誉之光。好几天没狂暴了,今夜必须狂暴一次。
    前两次试掷都未触发【熊的爪子】暴击效果,依据概率论的基本原理,杜柯百分百可以确定,第三次试掷必出暴击。
    那就让暴击效果最大化吧。
    “吼!”杜柯舞枪狂暴大吼,激活了【野性咆哮】增加上肢力量的BUFF。
    观众们兽血沸腾,齐声高呼:“斯巴达!”
    阿维兰热体育场刹那间变成了战场,持枪勇士杜柯将继续冲击人类极限。
    杜柯时间有限,也不能装逼太久,【野性咆哮】增加20%上肢力量的BUFF持续30秒,狂暴时间持续1分钟。他必须立即完成这次挂满BUFF的狂暴投掷。
    杜柯转身面向草坪,跨出步子开始助跑。
    开启【快频突击】之后,杜柯挂着【快频突击】、【野性咆哮】、荣誉之光三个BUFF快步冲向投掷弧白线。
    跨完最后四步,杜柯爆发小宇宙,全力掷出这一枪。
    “啊!啊!”
    嗖!
    杜柯鱼跃腾空,腾空缓冲之后他卧在地上,扭头看举旗裁判举起什么颜色的旗子。
    裁判举起白旗,杜柯这一掷没有犯规。
    就看标枪落地能有多远了。
    标枪在空中滑翔穿梭,它飞越了整个草坪!
    “阿尔弗雷德,闪开啊!”跳高裁判心惊肉跳的大喊。
    穿蓝色西装的阿尔弗雷德是标枪裁判,他负责拔出草坪上的标枪。
    阿尔弗雷德此时站在跳高软垫旁边,他这个位置离西侧的标枪投掷弧白线有105米左右的距离,隔着整个草坪还多了几米。
    杜柯这狂暴一掷,标枪飞速滑翔穿越草坪、急速下坠之后直击标枪裁判阿尔弗雷德而去!
    阿尔弗雷德目瞪口呆,他看着标枪离自己越来越近,似乎忘记了躲避。阿尔弗雷德震惊的表情,就像北欧名画《呐喊》中那张惊恐的面庞。
    “啊!老天!”
    “要出人命了!”
    眼瞅着标枪就要扎中裁判,全场观众瞬间惊呆。
    标枪飞行了105米以上的距离、从西向东纵向穿越了整个草坪,嗤!
    奥运史、田径史上难以置信的一幕发生了,杜柯一标枪扎中了大约105米之外的标枪裁判!
    南北两侧看台的很多观众吓尿了,从他们的视角看去,这位可怜的标枪裁判被杜柯一标枪扎中躯干,戳穿了!
    标枪刺穿裁判躯体之后,枪头扎进了跳高软垫,这位裁判被杜柯一枪钉在了软垫上。
    “呀!”软垫后方的一群跳高妹子吓的花容失色,一位穿蓝西装的国际田联裁判被杜柯一枪钉在软垫上,就在她们眼皮底下!
    “暂停比赛!立即暂停!”跳高裁判急了,并立即暂停女子跳高决赛。
    全场大乱:“不好了!裁判死了!他死了,一动不动!”
    “杀人啦!杜柯一枪刺穿标枪裁判,杀人啦!”
    医护人员一看裁判被戳穿了,赶紧提着急救箱冲向被标枪钉在软垫上的阿尔弗雷德裁判。
    忽然,阿尔弗雷德动了动左手,示意自己没事。
    “上帝,万幸啊,裁判还活着!”所有人舒了一口气。
    “没死就好,如果裁判先生不幸死亡,杜柯得负责任吧?”
    “那个裁判不知道躲避,怪谁啊?他自己是主责方!”
    “哎哟我去……扎中裁判了?”杜柯隔着一百多米发现,一位蓝西装裁判貌似被自己一标枪钉在了软垫上。
    杜柯也紧张了,他立即向跳高区快速冲去。
    标枪裁判阿尔弗雷德身边已经围了一群人,有他的国际田联同事、巴西奥组委医疗官、十几位不明觉厉的跳高妹子。
    杜柯冲到跳高区,人们面带畏惧之色纷纷让道。
    “裁判先生,没事吧?”杜柯走到阿尔弗雷德面前,细细观察。
    此时的阿尔弗雷德就像是个人体标本,他很惊恐的看着杜柯:“没事,没事,刺中西装而已。”
    原来杜柯这一枪并没扎到裁判的身体上,标枪的枪身紧贴裁判右肋,枪头扎穿了裁判的蓝色西装,刺穿西装之后标枪力道不减,直接戳进了跳高软垫。
    从某个角度看上去,这位标枪裁判阿尔弗雷德先生就像人体标本一样,被标枪钉在了软垫上。
    虚惊一场!
    看来标枪裁判是个高危职业。
    裁判先生没事,杜柯也就放心了,他问阿尔弗雷德:“裁判先生,我这一掷的成绩算数吧?”
    阿尔弗雷德不敢拔起扎进软垫里的标枪,他保持标本姿势点点头:“当然算数,但需要多一点的时间进行精确测量。实际上标枪并未落地,因为它扎进了软垫中,如果标枪落地而不是扎进软垫,那它的落地距离会稍微远一点,这倒给我们出了个难题……”(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