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璟妩又看了眼身旁的明月。
明月也是看着他在笑,二人眉来眼去的,好不腻歪。
翁璟妩:……
这两人现在就这般腻歪,还能不能等到大半年之后了。
上辈子她怎么就没有看出来这两人有情况呢?
琢磨了一下,她连自己的日子都过得不明白,又怎么可能在意到这些事情?
罢了,待他与谢玦平安从邕州回来后,便让他们二人终成眷属吧,省得让旁人以为她是个恶人主母。
“石校尉。”
忽然叫到自己,石琅回神望向主母,忙问:“娘子还有什么吩咐?”
“没有其他的吩咐了,你可以回去了。”
石琅有一丝丝的失望,躬身道:“卑职告辞。”
“明月你去送送石校尉。”
话音才落,便见那石琅脸上的失落,瞬间被粲然所取代。
明月低着头,走上前,佯装正经的做了请的姿势,然后送他出了正厅。
翁璟妩看向几人,然后让他们几人调查曹家的事情,还有曹家继室与原配的恩怨。
要查也不难,其中需要找到的就是被霍氏赶走或发买的陪嫁婆子和婢女,询问一二。
谢玦给她使唤的这几个人,确实是能人,不过是三日,便把这曹家继室与原配的恩怨调查回来了。
霍氏父母早逝,一直寄人篱下住在谢家,比曹素芩的母亲谢氏小了两岁。
从以前照顾谢氏的婆子口中得知,霍氏一直伏低做小的讨好谢氏,但谢氏依旧一直瞧不起霍氏,更是出言侮辱过。
缘由皆因那霍氏还未及笄,便引得自家几位兄长处处维护她。
一旦谢氏与霍氏有争执,他们不帮亲妹妹,反倒偏向霍氏。
也因此,那霍氏处处被为难,但要说太大的矛盾,却也没有。
听了这些话,翁璟妩却觉得这些矛盾日积月累,终会成为那霍氏的一个心病。
谢氏一死,霍氏就与那曹中丞好上了,未必只是凑巧,有可能是早有端倪,不然谢家也不会至于断绝关系。
想法才出,探子又道那婆子说她早觉得那霍氏与曹中丞眉来眼去,只是没有实证,不好明说,可谁知最后俩人还真的走到了一块。
婆子的话只能信五成,不可全信,也不可不信。
若信了,便也能说通了谢家与曹家为何断绝往来。
霍氏怨恨曹氏,取而代之曹家主母的位置,再以来虐待曹素芩来换取心里平衡也说不准。
翁璟妩琢磨间,探子道:“还有一事,梁州谢家有人已有人在来金都的路上了,估摸这两日会到金都。”
翁璟妩回神,问:“可知是谢家谁人来金都?”
探子回道:“是曹家大姑娘的外祖母与大舅舅、舅母。”
别的人来,翁璟妩拿不准谢家对曹素芩这个外孙女的态度,但若是曹老太太与那嫡长子出面,那么曹素芩便有了依靠,她也明白了谢家的态度。
在谢家来人前,她得先确定霍氏是否虐打了曹素芩。
心思一定,便下了个帖子去曹家,邀曹家大姑娘未时过府品茶。
但帖子下过去的一个时辰后,曹素芩没有来,只来了曹府的下人,说是大姑娘病了,不能应邀了。
病了?
怎会如此巧?
明月在一旁猜测道:“莫不是前几日曹大姑娘应了穆王的邀约,去了樊家瓦舍,又打扮得那般漂亮回去,那霍氏看不惯,便对曹大姑娘……”
说到最后,明月也不敢多言,只是脸上紧张的表情就已经让人联想到她向说什么了。
翁璟妩脸色凝重,沉吟片刻后,吩咐:“让人准备几份补品,再准备马车,我去一趟曹家。”
*
曹家。
霍氏听闻永宁侯夫人前来探病,脸色顿时沉了下去。
一旁的婆子道:“若把那翁氏拒之门外,恐怕她会起了怀疑,再去向穆王告状。”
霍氏黑着脸吩咐:“你去那丫头屋里盯着,别让那翁氏瞧出什么不对劲。”
婆子应了声,然后退了下去。
屋中只余霍氏与她的女儿,她看向刚及笄不久的女儿,说道:“你明知那丫头要与穆王成亲了,我费了那么多钱财买了这么多的去痕膏,为的是什么?为的不就是不让穆王知道她在曹家发生过的事情,你倒好,推得她撞得浑身淤青,也不知何时能消。”
曹三姑娘撇嘴道:“谁让她不肯把那头面送我的,以前那么个软柿子,现在她觉着自己是穆王妃了,都会反抗我了,那等她真的嫁给了穆王,岂不是觉得自己压我一筹了,嫁给残废有什么好嘚瑟的,我一气之下,便推了她,那成想她会踩空。”
霍氏安慰她:“你那么着急做什么,等往后你入了东宫,还怕她压你?”
冷嗤了一声,又道:“她们母女俩都只有被我们压着的份。”
*
翁璟妩随着下人入了曹府,一路走来,越走越偏,领路的婆子道:“我家大姑娘喜静,朴素不喜奢华,所以这院子的位置会偏一些。”
翁璟妩丝毫不信她所言,但面色依旧浅浅淡淡。
入了小院子,虽然院子小且破旧,但却打理得干干净净的。
院中种有许多的鲜花绿草,月季攀爬着墙壁,一墙壁的黄花,一入院字,便有淡淡的花香袭来,花香芬芳,可见打理这院子的人很是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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