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身体突然紧绷,脸上的笑容瞬间僵硬:“不会是……不会是……琴酒那家伙找到我了吧……他又要把我抓回去?”
想当年我在琴酒手下做事,真的是受尽苦楚。
虽然有贝尔摩德的引荐,但是刚从英国调回来的我似乎在日本分部过得不太顺畅。那时候琴酒似乎老疑神疑鬼地觉得组织里有卧底,刚来的我对日本分部的成员来说是个完完全全的新人,他们没见过我,自然也不知道我的脸。
琴酒就和藏小情人一样捂着我的身份,每天让我假装各种身份去刺探每一个成员,简直就是把我当成了二十四小时无休的苦力!
组织这么多人,我怎么可能在短时间内一个一个全部试探完呢!
我在坚持连轴转工作了好久以后,愤怒控诉他剥夺人权!
他说我要求周末双休,工作日九点上班五点下班不切实际,对组织毫无衷心。
我说他这是恶毒老板pua员工,一个饼画成豪华披萨了也是饼,不尊重劳动人民的权利,天天只知道抓卧底抓老鼠,一个卧底比天大~
我都还没说完呢,一定是我的话戳中了他的痛处,这家伙拿着他的□□就要往我脑袋上戳,幸好我机敏,伸手握住了木仓管。
那家伙还有点惊讶呢,估计是想不到有人会反抗他吧。不过有压迫的地方就有反抗,我作为组织里抵制垃圾老板琴酒996第一人,是该有些身先士卒的牺牲的,他还是打中了我。
虽然没打到关键的致命部位,不然我现在也活不到这集。
我心地善良就好像大天使的好姐姐贝尔摩德收到消息及时赶来,从无良资本家老板手下拖走了奄奄一息的我。
其实我一直没有告诉她,其实琴酒只是吓唬吓唬我,打中我的那几木仓都没对我造成太大伤害,最多就是血流得吓人了一点。
我还可以躺在地上诅咒他呢,我恨不得用我流的血画圈圈诅咒他,诅咒他得非所愿,诅咒他的组织里除了他自己全部都是卧底!
也许是我的诅咒太过恶毒了,琴酒气得差点又要崩我几木仓,幸好姐姐迅速把我嘴一堵赶紧拖走了。
但是姐姐啊,你把我拖走的时候,我的后背在地上拖行,火辣辣的真的很痛,比我的弹孔要折磨人得多。
养完伤的我又是生龙活虎的反抗资本家的伟大劳动者,也许是我的行为真的感动天感动地,姐姐把我揪去见了那位大人,把我调离了无良资本家琴酒的手下,去做另外的任务,可以双休,可以早下班,可以不打卡。
我高兴坏了,然后就在奔赴前线的路上,稀里糊涂从摩天轮上摔了下来。
姐姐不知道什么时候摸了一根女士烟出来,放在嘴里,却没有点火,她说:“你的任务期限被一再延长,现在真的快要结束了,我已经尽力帮你延长再延长了,这回真的要截止了,你得抓紧把他们想要的东西交出来了。”
我垂下头,表情有些失落:
“我知道了,期限结束前,我会拿到手的。”
姐姐话锋一转,突然语气一沉,对我说:“对了,还有件对你来说不太美妙的事情。”
我刚松下的神经又一绷。
她看着我和她一模一样的瞳色,神情严肃地对我说:“虽然之前组织里只有我和琴酒才见过你,但是现在上头已经决定,把你重新调到日本的组织分部里面。”
“这个意思是……”我突然感觉有点哽咽。
“是的。”她深表同情,冲我无比悲怆地点了点头,“你又要重新归琴酒管了。”
我呆愣了很久,为自己逝去的美好日子而悲痛:“我可以不去跟他报道吗?”我一脸难过地问道,“被他抓住我真的会过得很惨很惨……”“惨”的无限次方。
姐姐没有正面回应,她只是淡淡地说:“如果你可以一直都躲过他的话。”
我觉得今天晚上我会做一个噩梦,梦里会是琴酒大魔王拿着大炮追着我跑。
不过她似乎是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转头去看窗外的夜空:
“他最近又在抓卧底了呢,组织里的人几乎都要被排查一遍。”
我挑了挑眉,怎么我都从组织遛到警局逛一轮了,琴酒这几年还在不眠不休地抓卧底。
“如果是卧底的话……”我轻笑一声,“那个安室透看起来就不像是卧底的样子。”
“你是说波本吗?”姐姐听到我的话,嘴角溢出一份隐隐神秘的笑意。
“他看起来连轴转忙得很,能力也很强,这么拼命的打工就是为了给组织卖力,这种打工人精神真是感动天地。”我想了想安室透非人般可怕的工作效率,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如果他真是卧底,估计组织真的要倒闭了。”
“这话可不行说,你在琴酒面前还是少说几句比较好。”姐姐往后撩了撩他迷人的卷发,“毕竟我可不能再每次都赶来救你。”
临走前,姐姐从沙发上站起来,拒绝了我送她的请求:
“对了……”她突然回头问我道,“几年前,你的身份还是隐蔽状态的时候,除了我和琴酒,还有别的人见过你吗?”
“应该……没有了吧……”我挠了挠头。
她松了一口气,正准备离开的时候,我的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了一个人。
我有些迟疑地,犹犹豫豫地补充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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