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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急诊科qūÿūshūwū.côm
    傍晚,雨萌、妍芝和于嵘提着水果、牛奶等营养品来到了医院。
    一看到连心,两个女孩子就同时扑了过去,“连心!”
    “你们…怎么来了?”连心惊。
    大家不约而同看向路景秋,答案很明显了。
    三个女孩紧紧拥抱着,路雨萌最先道歉:“心心,对不起,之前是我误会你了……”
    周妍芝也道:“连心,朋友就要有难同当啊。”
    “是啊连心,你不仅只是秋哥的女朋友。”于嵘和妍芝对视一下,“更是我们的朋友。”
    ‘我们的朋友’,简单几个字,却情深意重。
    “对不起,大家……”,大家如此义气,连心开始懊悔自己惯有的处事方式,“你们说得对,朋友之间就要坦诚以待,是我的问题……”
    路景秋摸摸连心的头,“别自责了,我们一起进去吧。”
    “好。”繼xμ閲讀請前彺®𝔦®𝔦w℮n.čôℳ
    看到这么多充满青春活力的少年,连父连母仿佛也被带动,热情又客气地接待大家。
    “谢谢同学们这么有心,来看望连心爸爸。”杜燕给众人倒水、分水果。可她开心的不局限于此,更多的,在于女儿能在学校交到这么好的一群朋友。
    大家看望过连父便回学校了。路景秋留下陪连心,她做什么,他就在旁边帮忙,她离开他才离开。
    只是,当二人出医院时,路景秋问连心回哪儿,听到连心说住许铮家时,瞬间黑了脸。
    “现在开始,不准去。”
    “不行。”
    “为什么?”
    “总得……让我把换洗衣服拿回来吧!”刚才故意逗他的,连心笑,“以后我都回家住啦!”
    他提着她衣服的帽子,把她拉到身前,傲娇说:“我陪你去拿。”
    路景秋一直陪连心在医院来来回回好几天,终于,在某天晚自习发消息给她说:今晚老师找我,有事,不能陪宝宝了。
    连心当然表示谅解,甚至,还偷偷松了口气,就他俩人这么大张旗鼓整天围在病房里,爸爸妈妈心里明白得不能再明白了。
    她才不好意思接受他们的双重盘问。
    晚自习放学,连心在公交站台等车时,雨萌忽然跑过来打招呼问:“心心,你现在还要去医院吗?”
    “当然啊。”今晚任务完成了,连心还想抽空去和爸爸说会儿话。
    “那好哦,那你顺便帮我问问哥哥今晚回不回家哦。”
    “?”
    “啊——你不知道?”
    “知道什么?!”
    “那个……”路雨萌反应过来路景秋应该是故意瞒着连心了,但看连心又开始急,才吞吞吐吐说,“他…他发烧了,晚自习跟我发消息说去医院了,今晚就不按时回家了。”
    什么?!
    为什么路景秋突然就发烧了?!想了下,连心明白过来,一定是因为回国既要倒时差,还要每天陪自己去医院,太累了。今晚,居然还骗她……
    “我知道了,雨萌,我会去问他的。”连心开始气鼓鼓的。
    看见自己破坏了老哥的计划,路雨萌尴尬一笑:“别…别说是我说的,他不是故意瞒你的……”
    “放心,我知道。”
    来到医院,连心照例先陪爸爸说了会儿话,又给他削了点梨吃,等时间都差不多时,出了病房,给路景秋打电话。
    “喂,宝宝,怎么了?”
    “还没回家吗现在?”
    “嗯,还在老师和讨论题。”
    果然…还在骗她。知道他是晚上才去的医院,现在肯定还在输液。连心直接出了住院部,来到旁边的门诊大楼。
    “讨论什么题啊?”
    “嗯…数学题,就是均值不等式的几次推导……”
    连心已经来到了二楼急诊科,出了楼梯,一步、两步…正往走廊上走,“怎么推呢?”
    彼时路景秋还在走廊上输液,对脑中临时想出的数学题侃侃而谈,骤然,就听见走廊中响起了自己在电话里的回声。
    他猛地转过头,就看到连心听着手机,朝他走来,撅着嘴,一副看穿他的模样。
    “哦,原来是在急诊科和老师探讨啊。”
    路景秋愣了几秒,略有些尴尬,缓缓说:“我错了。”此时他左手还吊着瓶,正一个人坐在空落落的走廊椅子上。
    连心生气都像撒娇一样甜,毫无杀伤力,就像是软软的棉花打在路景秋心里,他右手拍了拍旁边的座位,“坐,宝宝。”
    当然,连心心疼还来不及又怎么会真的生他气。
    她还是佯装愤怒,“哼。”然后,坐到了路景秋旁边,才软了声音,“是陪我太累了吗,才会发烧……”
    “换季没注意而已,小事。”他靠在连心肩上,却没有真正用力,“水吊完就好了,我现在都已经没什么感觉了。”
    “嗯。”连心还是愧疚,摸着他的右手,任他靠着,“我陪你。”
    时间一点一点流动,连心意识开始模糊,头稍稍一动,就碰到了路景秋。她半眯着眼,下意识去摸他的额头,瞬间,柔嫩的手背和他的额头紧紧相贴。
    “还好……”连心恍恍惚惚,自言自语,放下手。
    迷蒙之中,连心觉得有柔软的东西在触碰自己脸庞,眼睛、鼻子、脸颊到……嘴唇。
    她感到唇瓣被若有若无触碰,痒痒的,软舌又被勾弄着。
    被逗弄久了,她下意识用舌尖去回应,他却像是故意的,又离开了。
    被吻醒了,连心有些难过地蹙眉,睁开眼睛,发现竟不知何时已经变成了她整个人坐在路景秋腿上,枕在他臂弯里了。
    她身上还盖着他的外套。
    “醒了?”
    “怎么…怎么会这样?”连心还浑沌着,继而马上想到路景秋还在输液,挣扎着起身。
    “别。”他锢住她,“已经让护士帮忙把针拔了。”
    连心有些尴尬,明明,是该她照顾他的,“你现在温度降下来了吗……”
    “降下来了。”他声音有些沙哑,似乎带着某种欲念,伸手钻进外套,慢慢在她身上游走,“又…好像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