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求你救救我们……”程绮向柳乾哀求了起来，这男子的面相看起来很有些凶悍，不知道是不是比赵晖更恶的恶人，但现在她也没有别的选择了。
    “是外面那两个男子把你们绑在这里的？”柳乾向程绮问了一声。
    “是的。”程绮点了点头，心惊胆颤地看着柳乾。她刚才呆在关了门的餐馆里，好象听到了有人在外面惨叫，也不知道究竟是谁在惨叫。餐馆的门被柳乾打开之后，现在听起来好象是赵晖二人在惨叫，难道是这个男人把那两个人给打了？
    不知道自己和女儿算是获救了，还是又落入了另一个更可怕的火坑。但是，这男人再变态，也不可能象刚才的赵晖那么变态吧？
    “需要我为你们做什么吗？”柳乾向程绮问了一声。
    “求你放过我的女儿，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情。”程绮显然误解了柳乾的好意。身为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在面对两个邪恶势力的时候，只能两害相权取其轻了。现在她自己会落到什么结局已经无所谓了，只想自己的女儿能脱离火坑。
    柳乾皱了皱眉头，什么也没说转身走出了餐馆，程绮见柳乾并没有解开她身上的绳索，心里又变得绝望了起来。末世之中，除了自己的亲人，没有谁是可以信任和依靠的，别人凭什么要救她和帮她？说不定这个男人比先前那两个男人更残忍呢？
    柳乾走出餐馆之后不久又走了回来，回来的时候，一手拎着惨叫着的赵晖、一手拎着惨叫着的陈晨。这两人现在全都缺胳膊少腿，一身的血，脸色苍白露出极为痛苦的神情。
    不知道为什么，亲眼看到这一幕之后，程绮心里突然不害怕了，而且有种大仇得报的强烈快感。赵晖和陈晨杀了她老公，很变态地把她老公做成了烤肉，并试图欺凌她和她女儿，现在终于有比他们更恶的恶人把他们给打残了，现在她就算死、或者被这个健壮的男人欺凌了，心里也比刚才平衡多了。
    柳乾把赵晖、陈晨二人扔在餐馆一楼大厅的地面上之后，伸出脚用铁腿踩踹着他们的腿骨，把他们腿骨全都踩断了才停了下来，这过程中赵晖和陈晨发出了更凄厉的惨叫声。
    “该！活该！你们这两个畜生！杂碎！”程绮看到柳乾的踩踹、听到赵晖二人的惨叫，躺在旁边不停地骂着，脸上的神情也显得有些疯狂。
    江金原拖着行李箱来到了餐馆门边，看到里面的惨烈一幕不由得摇了摇头，并没有跟着走进来，只是在旁边看着，想弄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还有柳乾会怎么处理这些事情。
    柳乾废掉了赵晖和陈晨二人的双腿之后，走过来把程绮母女二人口中塞着的烂布条给拉扯了下来。
    “谢谢你！太感谢你了！谢谢你为我们报仇！你是我们母女的大恩人，我愿意服侍你！为你做任何事情！”程绮一边哭一边向柳乾表达着谢意。同时也是向柳乾示好，希望柳乾不要碰她的女儿姚依。
    “这里之前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们对你们做了什么？”柳乾阻止了程绮，向她问了一声。
    “我们一家三口出来寻找食物，在这餐馆里一无所获，出门的时候……”程绮一边哭一边向柳乾讲述了起来，讲到赵晖砸断她老公的膝盖、逼他们吃烤肉那一幕的时候，情绪忍不住失控冲了过去，对着地上的赵晖踢踹了起来。
    “你踢也别踢他的身子，踢他骨头断折的地方才会更疼。或者弄些盐撒在他伤口和骨折的地方，保证让他酸爽无比。”柳乾看了一会儿之后，开口向程绮建议了几句。
    “大哥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变态啊？”赵晖听到柳乾的话之后忍不住大声抗议了起来。
    程绮却是听从了柳乾的建议，在赵晖的手、腿断骨处猛踢了几脚，还找到了她的背包，从里面拿了一袋盐出来撒在了赵晖身上各个伤口处，赵晖果然疼得无比凄厉地惨叫了起来。
    “这两人还真是死有余辜！”江金原听到程绮的讲述之后，终于明白了是怎么回事，走进来之后很厌恶地在赵晖和陈晨身上各踢了一脚。
    “你现在知道他们死有余辜了？如果刚才我和你一样轻信了他们，收留他们在身边，他们就已经动手杀了我，然后开始慢慢虐杀你了，说不定还会把你也做成烤肉。”柳乾冷哼了一声。
    “他们是才进来的玩家，才两天的时间，怎么黑化得这么快？听讲述他们昨天并没有挨饿，却要吃人肉，这实在太让人无法理解了。”江金原看着赵晖、陈晨未断折手腕上的腕表，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
    “我赌这人在现实世界里就曾经吃过人肉，还干过同样残忍的事情。进了游戏之后没了法律的约束，所以才会变本加厉、更加肆无忌惮。他这么做的目的不是解决饥饿问题，只是为了寻求刺激而已。”柳乾回了江金原几句。
    “现实世界里这么做过？怎么可能啊？这绝对不可能！”江金原使劲摇了摇头，他那简单的头脑和单纯的生活阅历让他根本无法相信柳乾所说的一切。
    “两位大哥如果答应我一个条件，我就帮你们揭开谜底！”赵晖听到柳乾和江金原的争论之后，感觉有机可乘，连忙向他们提了出来。
    第64章 言而无信
    程绮有些听不太明白柳乾和江金原在说什么，什么现实世界、游戏之类的，不过她现在也没心情管那些，而是从包包里又找到了一把尖利的螺丝刀，不停地向赵晖的身体上刺扎着，想让赵晖持续地体验被伤害的痛苦。
    末世之前，程绮一直是一个很善良的女人，从来也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对另外一个人做出如此残忍的事情来。但是一回忆起先前赵晖对她们一家人做的那一切，她就忍不住想要让赵晖承受更多的折磨，虽然这并不能补偿她失去老公的痛苦。
    这世界上，没有什么比仇恨更容易让人坚强和勇敢起来。
    “要不要听他说说？”江金原听了赵晖的话之后向柳乾提了出来。
    “你去问吧。”柳乾一脸无所谓的表情。
    “你想要我们答应你什么条件？”江金原见柳乾答应了下来，于是走过去阻止了程绮对赵晖的折磨，向赵晖问了一声。
    “只要你答应我，在我告诉你们答案之后，让她别再折磨我，你们帮着干脆利落地杀了我让我能尽快解脱，我就告诉你们想知道的一切。”赵晖向江金原提了出来。
    江金原看向了柳乾，很显然这里不是他做主。
    柳乾冷笑了一声，但仍然点了点头。
    “好吧，他答应你了，你说吧。”江金原向赵晖催了一句，如果不能弄清楚这件事的原委，他觉得他会一直为这件事情困惑下去。
    “你们这么折磨我们，你们和我们又有什么区别？别以为你们就比我们高尚多少……”赵晖见江金原答应之后并没有立刻回答他的问话，而是喘着气、脸色苍白而狰狞地向江金原质问了几句。
    “我没对你做什么，我只想知道你为什么平白无故要对他们一家三口做那样的事情？他们和你无冤无仇吧？”江金原没回答赵晖那无聊的质问，而是向他追问了几句。这种残忍和变态，让江金原那简单的头脑根本无法理解。
    “没有什么原因，因为我喜欢。在现实世界里的时候，我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虐猫虐狗。有一次我把一只流浪狗吊打了两天两夜，我很喜欢看它那可怜哀求的样子，你能理解那种快乐吗？哈哈哈哈……”赵晖狂笑了起来。
    “那有什么快乐的？做那种事情你不觉得恶心吗？”江金原的神情更加困惑了。
    “跟你这种既幼稚、又愚蠢的人根本没办法交谈！”赵晖有些郁闷地瞪了江金原一眼，然后又瞅了瞅一旁站着的柳乾。他在心里觉得柳乾和他好象是同一类人，应该能听明白他在说些什么。
    “你为什么要吃人肉？进入游戏才第二天吧？不至于饿到要吃人肉才能解决吧？”江金原没理会赵晖的辱骂，接着向他问了一声。
    “如果我告诉你，你那同伴说得很对，我在现实世界里就杀过人、吃过人肉，你相信吗？”赵晖一脸疯狂而得意的神情看向了江金原。
    “你说的不会是真的……”江金原摇了摇头，他一直过着很简单的生活，上班、下班、回家陪妻女，从来没想过人性能丑恶到这种程度，而且还发生在现实世界里。
    “我在十六岁那年，强奸过一个喜欢的隔壁班女生，事后我很害怕，就把她在后山藏了起来。打她、折磨了她了一整天之后，我把她杀了。我担心尸体被警方发现，于是我就烧火把她煮了、骨头全砸碎了喂狗，我自己也顺便尝了尝，味道很不错的……”赵晖看到江金原震惊的表情，很得意地讲起了他的光辉历史来。
    “警方一直都没有破案，后来我只要回忆起那些事情就感觉特别兴奋和刺激，很想要再来一次。但十七岁那年我们搬家到城里了，一直没有再找到过那么好的机会。到这个颤栗世界之后，我发现这里没有法律、没有秩序，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用担心被发现被抓，这里简直就是我的天堂……”赵晖继续在那里大声讲述着，神情也显得更加疯狂了。
    “还真的都被柳兄弟说对了。”程金原摇了摇头，如果不是亲耳听到赵晖的讲述，他怎么都不肯相信人性能丑恶到这种程度，进游戏才两天的时间就无缘无故地杀人、吃人，现在却是由不得他不信了。
    “他不是人！他就是个人渣！畜生！”程绮听到赵晖说的话之后，又忍不住拿起了手中的螺丝刀，向赵晖身上猛扎了过去。
    “我杀了你老公，你有种杀了我啊！快杀了我啊！朝我脖子上来啊！”赵晖惨叫着向程绮挑衅了起来。
    程绮听到赵晖的话之后并没有冲动到杀死他，而是继续在他身上不重要的部位刺扎着，发泄着她内心的痛苦和愤怒。
    “你们答应过我的！我告诉你们答案之后就帮我解脱来的！那位大哥，我知道你是个一言九鼎、说话算数的人，可不要食言啊！”赵晖被程绮刺扎得无比疼痛，一边惨叫一边向柳乾提了出来。
    “你是不是以为我们杀了你，你就可以退出游戏了？”柳乾走过来眯起眼睛问了赵晖一声，并阻止了程绮对赵晖的刺扎。
    赵晖被柳乾说中心中所想后没再吱声了。进入游戏之后一直是他把其他人像玩物一样玩弄然后慢慢虐杀至死，他自己还从来没受过伤。没想到现在落在了柳乾的手中，被打断骨头后如此痛苦，所以只想一死了之尽快退出游戏、摆脱这种痛苦。
    “我不会杀了你的，我会把你留在她们母女手中，让她们慢慢把你折磨至死。”柳乾又向赵晖说了几句。
    “大哥！做人不能这样言而无信吧？你刚才明明答应了我的！你是个顶天立地的大男人，答应了别人的事情就一定要做到啊！不然以后谁还会相信你？”赵晖很不甘地向柳乾提了出来。
    “我这人只对值得我守信的人守信，对于你这种人渣，我想怎么做就怎么做，你不服？咬我啊？”柳乾一脸不屑的神情。
    第65章 该上路了
    “你……”赵晖看着柳乾，脸上的神情变得更加绝望起来。
    “让我再刺他几下吧！”程绮听柳乾这么一说，连忙向他提了出来。
    “你把他身上扎那么多洞，万一扎破了他的动脉血管，他就死了，正好是他想要的。如果你想最大限度地为你老公报仇，让他生不如死地活着才是最好的选择。”柳乾回了程绮几句。
    “那我要怎么做？”程绮向柳乾请教了一声，这种事情她并不是很擅长，而且她先前表现出的疯狂也让她自己有些害怕，特别是她女儿姚依，现在一直处于被吓傻的状态，目光呆滞着一句话也没说过。
    “我教你吧。”
    柳乾说着取出一些布条，先勒住赵晖的嘴之后，把赵晖的两根大腿和两支上臂绑了起来，死死地捆扎住了，以免断掉他手脚的时候他会流血而死。
    “你要做什么？”赵晖无比恐惧地看着柳乾，这人在做这些恐怖事情的时候神情淡定自若，让赵晖再次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但是，现在受到残害的是自己啊！
    “你马上就知道了。”柳乾回了赵晖一句之后一只手强行拉直了赵晖受伤骨折的那只手臂，另一只手则高高地举起消防斧，从捆扎住的地方外面一些砍断了他的手臂。
    “啊！！！”
    赵晖再次发出了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他那只手腕上本来戴着游戏腕表，在手臂被柳乾斩断之后，腕表却是一瞬间从他断掉的手腕上消失了，出现在了另一只手腕上。
    柳乾在惩治赵晖的同时，还顺带着对这腕表进行了一番研究，看在玩家仍然活着的时候，怎么一种情况腕表才会从身上消失，这是个难得的试验机会。
    既然腕表跑去了赵晖的另一只手腕上，于是柳乾又一斧子把赵晖的另一只手臂也斩断了。腕表也再次从赵晖的断臂上消失了，这次出现在了赵晖的一只脚的脚踝上。
    于是柳乾又斩断了赵辉脚踝上戴着腕表的那条腿，腕表很神奇地出现在了赵晖的另一只脚踝上。柳乾没停下来，又一次挥动手中的利斧，把赵晖的另一条腿也斩断了，最终腕表变成了一个合金胸环套在了赵晖的脖子上。
    看来这东西确实是无法被去除的，除非柳乾把赵晖的脖子也砍断，那样的话赵晖就彻底死了，腕表也将化为一团黑雾消失于无形。
    赵晖被斩断双手双脚直接疼晕了过去，很快又被柳乾浇冷水、掐人中给救醒了过来。这么美妙的时光，他怎么能睡着了不充分享受一番呢？
    斩断赵晖的双臂双腿之后，柳乾从身上取出火机在他的断臂断腿处烧烤了一番，又涂抹了一些消炎药在那里，这才撕扯了一些干净的布条帮他包扎了起来，以免他伤口感染死得太快。
    “你比我更残忍、更恶毒，我们就是同一类人！你会和我一起下地狱的！”赵晖忍着剧痛、喘着气向柳乾诅咒了起来。他现在已然深刻地体会到了下地狱的滋味，因为他现在就身处地狱……不，身处炼狱之中。
    “我和你不是同一类人，你是无缘无故地恶，我是以恶制恶。所以下地狱的只有你，而我会长命百岁地活下去，然后，送更多象你这样的人进地狱。”柳乾重新勒绑上了赵晖的嘴巴，然后走去了陈晨面前。
    “大哥，坏事都是他做的！我什么也没做！不信你问那位阿姨！这一切和我无关啊……”陈晨目睹着柳乾对赵晖做的一切，早已吓得魂飞魄散，见柳乾拎着斧子向他走了过来，于是连声向柳乾哀求了起来。
    “物以类聚，能和那种人渣呆在一起的人，会有什么好？”柳乾冷冷地回了陈晨几句。
    “叔叔阿姨！你们救救我啊！我不想被他砍啊！”陈晨又转头大声向江金原和程绮哀求了起来。
    “你同伴残害我老公的时候，欺凌我们母女的时候，你在做什么？别想把自己推脱干净！你就是他的帮凶！”程绮眼中露出凄冷的神色，根本就没想帮陈晨求情的意思。
    柳乾也没再废话，勒绑住陈晨的嘴之后，三下五去二把他也砍成了人棍。和赵晖同样处理了一番之后才停下了手来。刚才就算有人帮陈晨求情，柳乾也不会住手，当时赵晖偷袭柳乾未遂的时候，陈晨就在背后拿砍刀砍过柳乾，虽然没得手，但这也是绝对不能被原谅的。
    “他们现在只求速死，所以你如果想报仇，也不用做别的什么，尽量让他们多活几天就是了。有时候，生不如死比死亡更让人痛苦。”柳乾做完这一切之后向程绮说了几句。
    失去双手双脚、那种生不如死的感觉，没有人比柳乾的体验更深刻，此时他不介意让这两个人渣也充分体验一番这种滋味。
    “谢谢你。”程绮又哭了起来。
    面前这个健壮的男人似乎和赵晖有一些相似之处，比如在做那些很残忍的事情时，一直能保持着云淡风轻的神情。但程绮心里很清楚，这男人和赵晖绝不是同一类人，她此刻的心里对这男人充满了感激，现在不管这男人对她做什么、向她要求什么，她都心甘情愿。
    “我们该上路了。”柳乾拍了拍手向程金原招呼了一声。
    “恩人就这么走了吗？”程绮有些意外地看向了柳乾。
    “我已经帮你很多了，不可能帮你更多。”柳乾摇了摇头。
    “你不会把她们就丢在这里吗？”程金原向柳乾问了一声。
    “你觉得我为她们做得还不够多吗？”柳乾皱起了眉头。他不是什么大侠、也不是救世主，他的仁慈和善心是有一定限度的。
    “她们母女二人……如果我们不带上她们，她们恐怕也很难在这末世中生存下去，而且很可能还会再遇到恶人。”江金原忍不住向柳乾提了出来。
    先前柳乾把璐璐留在幸福花园小区的时候，他就想向柳乾提出来带她一起走的，只是当时有些担心柳乾因此反悔不肯护送他去实验室，所以才忍住了没提。
    第66章 生化智能研究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