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几句话,宁远嘴角不由抽搐了几下。连那挽剑霜也微微觉得有些好笑,他虽然是不太熟悉文史典故的,但这和靖先生,他也知道一些的。也是因为如此,他倒对决定比斗的npc感到有趣了。只要是有点情调的人都很难想象一个武斗的事情放在这个号称‘梅妻鹤子’的人的地盘上进行的样子。
“不知是谁出的题目,怎么这么、这么独特?”宁远神情有些诡异的问道,看来有点是被吓着了。
“这是莫涛先生主持,几位大儒共同决定的。”青润好像是明白宁远的意思一样,也是有些哭笑不得的说道。
“是吗?真是不愧为大儒阿,如此出人意表的地点,不知会配上什么样的题目呢?”宁远看到一直笑着的青润露出那样的神色,倒是更兴起了几分兴趣来了。
“这个不好说,是几位共同出题后,随机抽取的。”青润笑着说道,神色中倒是有些期待的样子。
“这便是放鹤亭了。”走了几步,青润遥遥指着那转角处笑着说道。
三人紧赶几步,便到了这放鹤亭。放鹤亭并不怎么起眼,一如平常的亭子样式,小小巧巧的端坐在一边。反倒是亭子外数以千百计的白梅,很是耀眼。细细看来,那一朵朵的白梅散发着些许寒光,肖似一点积雪仍未消去,只是颤颤巍巍的缀在枝头树梢。若是放眼望去,这梅林却是似雪,似海,满满的涨着一片清冷的香气,缓缓的散向四方。
“不愧西湖三大赏梅的胜地之一。看了这样楚楚动人的风致,我更不能想象在这里打斗的情境了。这样焚琴煮鹤的事,真是”宁远说道一半,觉的有些造次了,便停了下来。
“请贵客放心,此场比斗是武斗,但也可称的上是文斗。”身后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话语中却是含着一些的调皮的趣味,令宁远与挽剑霜都转头看去。
这一群npc,领头的是个老人,看样子像是刚才说话的npc。细细一打量,这老人发须带霜,但是气色极佳,风采内蕴更是如三月春风抚来,徐徐缓缓。身后十数个npc也是神色冷静柔和,风姿各异。
“这位是莫涛,莫老先生。这是文渊,文老”青润向挽剑霜与宁远一一介绍,然后又躬身行了个礼,对那十几个npc道:“这位是挽剑霜,这位是隐机。”
“好、好、好!看来这次罗皓天倒是找到了好的帮手了。两位青年才俊,风采绝佳,这次或许就不需要他再担心了。”那莫老先生抚了抚胡须,淡淡的说道。
这话怎么听着有些怪异?宁远心中一动,像是抓到了一些东西,可是偏偏又说不出来。
“好了,人老了,耽搁不住。闲话也说了,就说说这次文斗的事吧。比斗的规则很简单,不过是老夫的香雪酿还差些原料。我们各出一人,以半个时辰为限,谁采的原料多便是谁赢,两位认为如何?”这莫老先生笑着问道。
“当然,如此就好。”宁远微微笑着,在挽剑霜耳边说了几句话后,便一口答应了。
“请。”
“请。”
对方派出了一个穿着雪白衣裳的人,和挽剑霜一道走进这梅林。
看着挽剑霜走进梅林,开始采集起香雪酿的东西,宁远轻轻笑了几声。眼中闪过一些笑意,静静的等待着结果。
不多时,两人都走了出来。挽剑霜还好,依旧是老样子,只是身上沾了些花瓣罢了。另一个却是身形僵硬,脸色稍稍发青了。
两人交出的东西都是些木块、花瓣以及一些露珠,但挽剑霜的数量远远超过了另一个人。
“俞风,你怎么了?”几个npc扶住这个俞风,关心的问道。
“我没、没事,只是这比试”这俞风有些挣扎的说道。
“放心,只要你没事就好了,这比试没什么要紧的。”几个稍微年老的npc打断他的话,笑着安慰道。
“那是说这次可以”这俞风听到这里,愣了愣,终于露出一些笑意,闭上眼睛放松下来了。
“这颗丹药是生血补气的,快快吃下吧。”宁远见他这样,倒是有些内疚,于是就拿出一颗混元丹,递了过去。
几个npc看了一下,便赶忙道谢后,让俞风吃了下去。不一会,他便看上去好多了,虽然脸色略略发白,但起码是能站起来致谢了。
“这场比试是我忽略了,俞风,你好生休息一下。”那莫老先生让人扶着俞风先行休息后。方对宁远、挽剑霜说道:“此局是两位胜了。可否告知两位是怎么知道这香雪酿的配方的。”
“这也不是什么秘密,我酿酒术是从西湖边上的曹公那里学的,他觉的我的资质还好,就给了我一本酿酒方子。其中便有这香雪酿的配方。”宁远从容的回答,其实刚才并不是这样的情状。只是现在也就只能这么说了。
“原来是曹公的高徒,我说这方子怎么会外流。原来是那个老滑头的弟子,那就怪不的”莫老先生笑着骂道,神情却满是笑意,看样子是与那曹公很是熟悉的。
难道这曹公给的酿酒方子里真有这样的方子?宁远有些好笑,这真是错有错着了,不过这些书籍也该看看了,免的以后再发生这样的事。
“好了,既然这一局已经定了,我们就到西泠印社吧。下一局便是在那里的。”莫老先生笑着说道,目光遥遥的投向不知名的远方。
“是,先生请。”宁远与挽剑霜跟着这一行人,慢慢的向西泠印社走去。
那是说这次可以那个俞风最后说的话真是奇怪,而且那些安慰他的npc也看不出一丝一毫的担心,是他们对下面两局的把握很大,还是别的原因?宁远看着前面带路的npc,心中越发糊涂起来。
再联想到刚开始青润的一些话,心中突然生出一个念头:这个孤山应该还有一些不为人所知的打算。
只是这究竟是什么打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