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听到这个名字就炸了。
司徒铿怎么会在这,而且还搞起慈善基金会?他怎么会认识孙萌?
想了想,孙萌在我第一次给太婆捉鬼的时候就走了,孙萌不知道司徒铿也很正常,于是我就释然了。
果然司徒铿紧随着孙萌上来了。
他今天穿着一身白色唐装,显得非常精神,再加上他五官深邃,留着一个很到位的大背头,在台上一站,气魄非凡。
和当初在礼乐斋见到的气质内敛的模样大不相同。
药不然看出我的失态,问:“咋地,你认识他?”
我点点头,告诉药不然他就是那个南洋人的老大。
药不然冷笑一声,捏了捏自己的大金链子:“原来就是这个瓜皮!”
药不是也捏了捏拳头,哼了一声:“小白脸。”
司徒铿和孙萌在台上开始介绍起基金会的成立目的,还有成立之初的艰辛,说道动情处,司徒铿还扬起拳头,用非常有感染力的声音说道:“我们这个社会对老人的关爱太少了,许多孤寡老人都得不到照顾,我们成立这个基金会,就是为了能让他们能得到善终。”
全场掌声雷动。
我却在底下恨得牙直痒痒,但碍着这基金会有孙萌的一片心血在其中,又不好发作。
再后面是捐款环节和嘉宾致辞环节,这时候我才发现旁边有多家媒体,闪光灯不停闪烁,搞得人眼花缭乱。
但在场的人却没有一个慌张,举着杯子四处走动,一脸淡然自若的模样。
药不然给我介绍,说这群人中有富商、有政客,总之市内各行各业叫得上名号的人基本都来了这里。
孙萌的能耐着实不小啊,不过我怀疑其中司徒铿的功劳占了一半。
这司徒铿到底有什么打算?
正当这时候,一个娇小的人影一边和人打着招呼,一边往我这边移动过来。
孙萌端着一杯果汁,蹭蹭蹭就蹭到我边上了。
“就知道你会来!”她笑的非常开心,低头搂住我胳膊:“早上是我太冲动了,你没生气吧?”
我哪能生气啊,我后悔都来不及。
这时候药不然插话了:“你们认识啊,怎么不早说麻!一点诚信都不讲麻!”
孙萌嘻嘻笑着:“原来你们也认识啊。”
我笑着把最近发生的事情说了一下,但因为怕孙萌担心,所以特地把司徒铿隐瞒下去了。
孙萌听到,表情也是一惊一乍的,等听到昨天晚上张婷宇帮忙驱鬼的事情之后,啊了一声:“你没事吧?”
我笑着揉了揉她的脑袋:“当然没事。”
这时候我发现四周偷来的眼光非常刺目,那是一种‘癞蛤蟆也想吃天鹅肉’的眼神。
但我并没有在意,我怎么样他们管得着吗?
又聊了一会,一个中年男人走了过来,他穿着一件做工考究的定制全羊绒暗色格子西装外套,里面是一件笔挺的纯白衬衫,衬衫下摆收在商务牛仔裤当中,一条简约低调的棕色皮带和棕色皮鞋让他显得非常不凡。
男人体型保持的很不错,非常客气伸手过来和我握了握:“你就是常乐吧。”
他伸手的时候,我看到他手腕上还带着一块蓝色表面的爱彼手表,价格不菲。
我一脸懵逼,我不认识这人啊?但本着礼貌,还是伸过手握了一下。
孙萌一看到这中年男人脸就红了,拉着我介绍:“对啊对啊,舅舅,这就我跟你说过的那个人。”
我紧张的要命,这男人是他舅舅?
中年男人自我介绍道:“我叫李同臣,是萌萌的舅舅。”
“呃,我叫常乐,是孙萌的……”我也自我介绍,但一下子尴尬起来了,我是孙萌的什么人呢?
孙萌却抢先答道:“这是我男朋友!”
李同臣笑了起来:“小伙子,挺不错的。”这时候他看到了药不然,也伸过手去握了一握。
药不然表情明显有点不爽,也不知知道这两人有什么过节。
药不是则在旁边抱着膀子笔挺站着,表情紧张。
客套了一阵,这时候李同臣笑着从人群里喊住一个人,冲我们说:“你们刚才应该已经见过了,我还是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青年俊杰是司徒铿。”
司徒铿看到我,明显没想到我也会在这里,楞了一下,但瞬间就恢复过来:“你好,很高兴认识你。”
一直沉默寡言的药不是在旁边冷笑一声:“装腔作势。”
司徒铿装作没听到,一直盯着我的眼睛。
李同臣接着指着我冲司徒铿介绍:“这位是萌萌的好朋友,常乐。”
孙萌脸憋的通红:“不是好朋友,是男……”
话还没说话,就被李同臣打断了:“他们关系很好,是好闺蜜。”
我一听就知道,这李同臣很不认可我,他想撮合孙萌和司徒铿!
我心情非常不爽,伸手朝司徒铿握过去:“你好,我是萌萌的男朋友。”说着另一只手搂住了孙萌。
李同臣脸色一下子变得非常难看,哈哈笑着说:“这位小朋友真喜欢开玩笑。”
我面上带笑,握着司徒铿的手使了点力道,司徒铿哪里是我的对手,一下子被捏的脸发白,但不敢吭声。
这时候李同臣说道:“萌萌,我们去后台去一下,商量基金会的事宜。”
孙萌非常不开心的走了,走之前依依不舍往回看了一眼。
等到三人走远,我才骂了声草。
药不然表情轻蔑:“瓜皮,二球货!”
我忙问他这李同臣是谁,药不然告诉我,这李同臣很不简单,是市里商会的会长,虽然不是钱最多的,但绝对是权利和人脉关系最广的。
只是药不然之前也不知道孙萌竟然会是李同臣的外甥女。
我一下子蒙了,想到孙萌之前租个房,八千多半年眼睛都不眨一下的样子,显然是不把钱当钱的主。
看来孙萌自身有能力是一个原因,这慈善基金会能这么快成立,李同臣也占了很大一部分因素。
我眉头紧皱,这司徒铿做事目的性一向很明显,他加入基金会,显然是是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现在来看,司徒铿是为了什么就很明显了,一个字——钱。
药不然拍了拍我的肩膀:“管他个锤子嘛,倒是你女朋友要看好了。”
我知道他说的是孙萌。
十分钟之后,孙萌从后台出来,一脸不开心,情绪非常低落,我问她怎么了,她也不肯说。
慈善基金会的开幕式很快完了,接下来就是这些上层人物的社交场合了。
这时候我插不上话,孙萌也去应付起社交顾不上我们,药不然虽然一副社会大哥打扮,但认识他的人也不少,就剩我一个孤零零的,干脆躲到外面楼梯口抽烟。
刚抽了没五分钟,一个人从旁钻了出来。
司徒铿面无表情盯着我:“常乐,你怎么总是阴魂不散。”
我一看到他就来气,深知反派死于话多的道理,又新仇旧恨加一块,懒得废话,摞袖子揍这货一顿再跟他慢慢讲道理!
司徒铿似乎早料到我会这样,一扬手,摸出一个白瓷瓶,打开了瓶塞。这瓷瓶全身通透,仿佛能一眼看到瓶子内部,我一看就知道这是骨瓷!
骨瓷也就是骨灰瓷,用骨灰混合长石英烧制而成。
瓶塞刚一拔掉,忽然楼道温度低了两度……
我拳头刚挥出去,忽然又一种不好的感觉袭上心头,便又收了回来,浑身冷汗直冒。眼角撇见楼道深处的黑暗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在那边站着,但一转头又什么都没看见。
司徒铿拍了拍手:“聪明,识时务者为俊杰,你应该知道,要不是老店长罩着你,你早不知道死多少次了。”
我非常不爽,但不知道为什么,那骨瓷瓶给我一种非常不详的感觉。
“你到底有什么目的?!”我沉声问道。
司徒铿沉默了一会,才说:“你说你个门外汉搞这么清楚干什么,又跟你无关。”
“你都找上门了跟我无关?”我冷笑一声。
司徒铿叹了口气:“算了,既然你想知道,也不是不能告诉你,反正不算什么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