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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但得一丝人在圣人从此不逍遥
    却说人、阐、佛、光明四教联合,尔下圣人五五对分,可说不分上下。
    耶和华心神大畅,原来他与先天九圣都是不合,不被接受,宗教毫无根基,可说从不被看重,任何一方都可把他光明神教覆灭,如今得了三家护持,去了心头大患,忙不适的就说道:“如此,贫道这便发令攻打妖精世界,那妖族二圣就劳烦二位帮我抵挡了,待我将妖孽杀光,再助二位杀死妖族二圣。”
    先天圣人不得下杀手,耶和华却没有限制,以前是忌惮妖族二圣,才任由妖教分裂他光明大陆,不得不消极防守,如今情势不同,耶和华已经决定亲自出手,拔了这钉在他面前的眼中钉,那时至少三尊圣人攻打妖族二圣,太一与女娲又没教上级灵宝护身,绝难逃命。
    准提道人听罢,却忙阻止,道:“万万不可,道兄,不是我说你,打算盘还需计算长久,不可贪图一时之利,若果依照道兄所言行事,这量劫我等或能如愿,但下量劫但就你我二家,如何承受妖、截、灵三教的怒火?”
    耶和华大为不解,问道:“我等四家联手,道兄怎少说了两家?”
    准提道人叹息道:“道兄难道不知人间有一句话: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想鸿钧道祖紫宵宫收徒,为盘古、太一、女娲,我等不过门外旁听之辈,后来天地开辟,我等向来被视为旁门,所幸因我等为圣,还不为魔道,故而能存在。但要想发展,道兄,我西方教下场难道还不够警觉?”
    耶和华抹了抹冷汗,一时无话可说。
    准提道人继续说道:“就算如今天地重开,不以旁正论教,但那盘古四清,人掌一件教上级灵宝。号称天命,岂会视我辈为同类?只怕视为手下的时候更多矣,如今是太上老君与元始天尊要借重我等来争战,乃为盘古四清争排名,不得已与我二家联手,待得我等取胜。妖、截、灵三教退出人间,道兄,你说那时人、阐二教的敌人是谁?”
    耶和华听到这里,已经坐立不安了。到了那时候,就算灵、截、妖三教都被覆灭,人、阐二教只要坐视不理。佛教与光明神教就要独自承受苍穹等五位圣人的怒火,何须对他二家动手,定个天数。就可轻描淡写,自有天数应验,把佛教与光明神教都化为灰烬,多年心水都付诸虚空了。===
    耶和华急问准提道人:“那该如何是好?”
    准提道人肃然,说道:“如今天下,十圣七教,有强有弱,以盘古四清为强,余者皆弱。所幸四强两分。势如水火,两虎相争。必有一死一伤,气运相冲,乃是天下大乱之兆也,若能说得妖教与我二家合纵,下量劫未尝不能打死剩下来的伤虎,使得三界尽在我三家掌握中。”
    耶和华拍掌大笑,道:“道兄高招,贫道佩服万分,既然是道兄所谋,就还请道兄往太一境,说服妖教教主,贫道在此恭候佳音。”
    准提道人暗骂一声,这般装孙子的到处去当说客,实在不是舒心地事情,只是没有教上级灵宝镇压气运,先天不足,想要传教三界,却也只有如此而为了。
    当下准提道人满脸堆笑,告辞了耶和华,上了混沌虚空,想了想,却就往女娲宫方向,片刻到达,正逢娘娘休息,忙就迎接了进去,两人分宾主坐下,女娲娘娘讶然问道:“我与太一师兄轮流炼制天书,今日是我休息,未想道兄就来,难道关注多时了?如此巧合!”
    说罢,娘娘眯嘴一笑,无限妩媚,准提道人不由得尴尬一笑,道:“娘娘说笑了,因有要事找二位,贫道想炼宝一事应由太一道兄主持,怕干扰了进度,故而先来女娲宫询问,正好遇上娘娘休想,确实是巧合。”
    娘娘笑问:“不知道兄有何要事?”
    准提道人也不瞒娘娘,便把事情说了,娘娘听罢,顿时大惊,说道:“想我妖教得以掌握天书,受益无限好处,从此根基稳固,全靠灵教护持,还没还了人情,道兄今日却来要我与灵教反目,岂能如此小人也!万万不行。”
    准提道人微微一笑,道:“敢问娘娘,东皇钟如今何在?太一之子陆压如今何在?妖神毕方如今何在?灵教有如今这般强大,难道不是都从妖教掠夺来的?错非是苍穹,太一道兄与妖教将何等强大也!娘娘何以只记得后来恩情,忘却之前的仇怨了?”
    娘娘一时不知如何是好,最后只得说道:“毕竟如今是我太一师兄掌大教,我不好擅自决定,道兄且回,待我明日唤醒掌教师兄,才有决定,那时再将决定说与道兄听。====”
    准提道人听罢,不好逼太紧,便即起身,稽首道:“大丈夫有仇必报,有恩必还,然则事有先后,妖教与灵教,毕竟是有仇在先,何不报了仇,二位只需留一点根基使灵教不灭,岂不就还了恩情了?”
    娘娘不语,请准提道人离开,随即急匆匆去了太一境,把太一从闭关炼器的状态中唤醒,如此说了,道:“准提道人虽然没有说不答应的结果如何,想也知道,若是反对,耶和华便会出手屠戮我妖教弟子,灭我妖教根基,那时就算炼成天书,待要重建妖教,却不知何时了,这可如何是好?”
    之前推算三界大势,无论灵教还是妖教,都没想过太上老君他们会与被孤立的光明神教联合,不料在准提道人的牵线下,酿成如此变局,受了被动,如今已是无解,娘娘想起,只觉头疼万分。
    太一也是苦笑,仔细推敲了一番,摇头说道:“虽说我妖教反目。确实可以把灵、截二教摧枯拉朽地毁灭,然则宗教之争,岂在于三界道统?打下之后,过了这量劫,以后紫宵宫定天数,灵、截二教报复,我妖教如何处是?那人、阐、佛等教纵然会护得我妖教一两个量劫。难道护得住一世?并且我妖教落个叛徒的臭名,有何面目传教三界?”
    需知紫宵宫定天数,盘古四清说的是决定,其他圣人说得却只是提议而已,其重要性不可同比,关键就在于太极图等四大教上级灵宝。虽说是盘古四清两分,但如果双方达成一致,而其他圣人敢反对,那就只有开打。盘古四清联手,谁打得过啊?这其实是一个阶级问题,盘古四清处在最高的统治阶级上。当有下级圣人挑战其权力的时候,就会一致对外。
    无论如何,西方二圣、妖族二圣与耶和华。若想要传教,都只能依附着盘古道教存在,那西方佛教与灵教有灭教之仇,自是绝不会凑在一起,但妖教不同,若是与佛教结盟,就是叛变了,后果极为严重。
    女娲问道:“如此说来,难道任由光明大陆地妖精世界被毁灭。弟子们被杀光?只怕我二人也难逃一死。待复活之时,量劫都过了。”
    太一叹息道:“答应了不行。不答应也不行,着实难办。”
    想了良久,有好几个时辰,太一才想出一个办法,对女娲娘娘说道:“我二人说到底与盘古四清都是同门,这几个量劫以来,虽有对立,我妖教与人、阐、灵、截四教却都没有结成死仇,这一点乃是我妖教得以复兴地关键,必须保持。”
    女娲问道:“如此,计将安出?”
    太一说道:“准提道人用杀子多宝的名义来拿捏我,逼我妖教和灵教反目,我若还与苍穹结盟,就是巴结权势的小人,以后岂有面目见诸众弟子!但当初我能成圣,还承了苍穹的人情,否则他为异人,不惧神魂俱灭之苦,那时若是与我同归于尽,我岂能有今日之尊位?如此抵消,恩怨两了。”
    太一对女娲说道:“师妹,今日起就我一人炼制天书罢了,你如今往长洲岛,去找那灵教教母张玫儿,告诉他佛教与光明神教联手地事情,就说为保妖精世界,你要缠住光明大陆上,镇住耶和华不对弟子们动手,单我一人炼制天书,要四年方成,如此,在大战结束之前,我二人都可以置身事外了,到时候你再看着办,在无伤大雅的情况下,稍微帮助一下灵教,获取些好处,这就行了。”
    “随后你去找准提道人,跟他明说,只要他等不攻击我妖精世界,这量劫我妖教就置身事外,等得三书炼成,我二人再施法把妖精世界从光明大陆撕裂下来,成为妖精岛,飘游人间,如此,就算以后通天教主等发现了真相,也不至于酿成死仇。”
    娘娘听罢,也觉得只有如此了,就告辞出来皇极天,往长洲岛而来,半路想起:“如此一来,虽然脱去反叛地臭名声,以后却要落个墙头草地骂名了,左右不是人啊,不过两害相权取其轻者,力不如人,却也只能如此了。”
    女娲轻叹不已,找到玫儿,匆匆说了事情,娘娘从未撒谎过,脸上不觉有些燥热,不等玫儿说话,就匆忙离开了长洲岛,往灵台方寸山,准提道人早已等在那里,娘娘也不多留,说了妖教立场,准提道人虽觉遗憾,见娘娘心意坚定,却也只好答应,娘娘随即离开,往人间妖精世界镇压去了。
    准提道人往来见阿弥陀,如此说了,阿弥陀说道:“如此甚好,我西方教原来与盘古道门就有大仇,如今勉强合作,终究要解散,不该与妖教也结仇了,否则世界虽大,哪有我佛门立足之地!”
    准提道人笑道:“如此还有一桩好处,我方以五圣拼灵、截二教三圣,虽可取胜,要把二教根基灭绝,却是难办,星星之火可以燎原,想来日后人、阐二教也别想安稳了,那边内斗,我西方教正好借机发展,等得功德积累够了,便可重建极乐世界。”
    西方教有大乘与小乘两重教义之分,大乘者,能解百冤之结,能消无妄之灾,能超亡者升天,能度难人脱苦,能修无量寿身,能作无来无去,乃是极乐世界之境,万佛只得无量庄严功德,不染红尘业力,最妙上乘,然则要炼成如此极乐世界,先就要储存有无量功德,经由阿弥陀拨弄命运长河,才能把因果挡在。
    如今极乐世界已经被破去,西方二圣除了自身成圣功德,已经没有余底,虽说可以用自身功德来移花接木,重建极乐世界,毕竟勉强没有幸福,故而现在开辟的佛界,乃是小乘教义,只能利益自己,度不得亡者超升,只可浑俗和光而已。
    为求重建极乐世界,得以与盘古四清比肩,西方二圣都觉心力憔悴,然则如今势如骑虎难下,除非两人愿意放弃执念,从此逍遥天外,才得安心,但若能放下执念,两人却就已经证道鸿钧了。
    但得一丝人性在,圣人从此不逍遥。
    却说玫儿听得女娲娘娘之话,知道有大变,但娘娘不说,匆忙走了,玫儿却猜测不出来,忙把人皇化身往深渊大陆来,见到通天教主,说了事情。
    教主细思了一会,大约明白了事情,说道:“罢了,妖族二圣觉得十圣分成两方对立的方式不稳定,要凑成三角关系才安心,自弃好处,却就由他们去了。”
    玫儿叹息道:“如此却是麻烦,五圣齐来进攻,我方才两人,苍穹还要一段世界才能复出,如何阻挡得住?”
    教主说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无非如此而已,何须担忧。”